秋日的下午,陳煜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公司回到租住的地方,回想起之前的事還唏噓不已。剛才路上他捨身為了救那個遭遇車禍的長發女孩不幸頭部受了傷,最終她還是沒撐住走了。他還記得現場她那一地未開封的食品袋,和她臨終前那個微笑的眼神。「唉」他嘆了口氣,可憐的人啊,大概也是下班回家卻遭此不測,願她安息吧。他想著,輕撫著額頭上破皮的傷口。
家裡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奇怪的是房間有股淡淡的煙味,蹙了蹙眉,他平常不怎麼抽煙的啊?這時他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環衛工人正在燒垃圾,哦,怪不得,打開窗果然嗆的他咳嗽了起來。
呵,不想了,但願她在那邊安息吧,陳煜給炒鍋插上電,依次放入切好的五花肉,香菇,青菜段,豆腐皮,粉帶,豆角炒香,再放入土豆塊和胡蘿蔔塊,最後上面鋪上提前擀好的手工圓麵條蓋上鍋蓋燜一會兒知道計時錶「叮-!」的一聲,一大鍋香噴噴的河南燜面就熟了。這還是跟部門裡老趙哥學的,老趙祖上從河南遷往西安,傳下來的麵食胡辣湯紅燜羊肉那真是一絕,平日里不僅傳授一些工作上的經驗,還讓他不再天天速食麵度日。
「叮鈴鈴鈴」手機響了,竟然是陳哥打來的。
「小陳!你怎麼樣了?我剛在新聞上看到你了!你還好嗎?」
「我沒事,頭部受了點小擦傷,不耽擱什麼,正在家吃飯呢。」
「確定沒事嗎?」
「哥你放心吧,剛燒好一鍋燜面,吃的香著呢。」
「那行,沒事就好,我明天幫你請個假好了,你好好養養傷。」
「不用啦陳哥,不影響,明天我還要給咱頭交企劃案呢,耽擱不得。」
「那你好好吃飯啊,別太累了。」
掛了手機,他心裡一陣溫暖,陳煜是個話少活多的人,在公司屬於不受矚目的那種,雖然在領導面前沒有印象,卻有著過人的業務素質和成績,這隻然招來了很多人的妒忌,卻受到了公司老油條趙哥的青睞,老趙平常油嘴滑舌的人打交道多了,自然喜歡他這樣踏實肯努力進取的小夥子,自己這是遇上貴人了啊。
吃了茶几上那早盛好的兩筷子面,把剩下的半鍋裝進搪瓷盆進冰箱冷藏起來,做了會圖表就去關燈休息了。
不一會兒,「咚!」一聲巨響驚醒了他,透過門縫,陳煜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在到處翻找著,他當機立斷悄悄地鎖死了卧室門,用手機給公司深夜值班的保安小劉發了一條求救簡訊,過會突然聽到黑影很重的拍門聲一下一下的,慢慢聲音弱了下來,大概是走了吧,他不敢疏忽,直到警察用房東的鑰匙開門找到了他。
「你就是報警人陳煜先生?」
「是的,我半夜被響聲驚醒,透過門縫看到了一個黑影在我的家翻找,就鎖住卧室門報警直到你們過來。」
「這樣的,我們在您家的衛生間發現了一具男屍,您來辨認一下是不是他?」
客廳里果然有個被白布蓋著的屍體,身材高大,和他看到的黑影頗為符合,屍體面目猙獰,大張的嘴巴露出一口噁心的黃牙,他似乎死前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脖子上有紅色的的勒痕。
陳煜霎時淚如雨下,他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頭上的紗布,緊攥地手中,一縷長長的髮絲散發著淡淡香水味。
請推理此中含義,其實不難。
「嗶~嗶~嗶嗶……」
「你好,這裡是偵探事務所,有什麼事?」
「你好,您是D探長對嗎?興田海灘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事件,請來偵查!」
「好,馬上就到。」
D探長伸了伸懶腰,眼前就是豪華的興田海灘店面,黃金色的大字很明顯的印在店牌上。
「不,不要過來(? ○ Д ○)? !」服務台的店員十分恐懼地大喊。「沒事,我們是偵探事務所的偵探,我的名字叫D(簡稱啦~),請問這裡哪裡有人被殺?」「這樣啊,在店面二層的洗浴間8602號里,谷先生被槍殺,我們所有的店員都覺得很可怕!」「好了,大致的事情我們了解了,走,上樓看看。」這個海灘真不賴,連樓梯都是鑲金斑的,探長彎下腰來,看見了地上有條帶著血跡的毛巾,血跡應該是谷先生的,兇手可能是來這裡洗浴過的人,繼續上樓吧。
二樓有15個洗浴間,10間VIP專屬的洗浴間和員工的洗浴間,貴賓洗浴間也有5間,谷先生是被店長由女士邀請而來的,所以洗浴的地方在貴賓洗浴間,8602是一間很龐大的洗浴間,四處都鑲著金,金色的牆皮還依稀看得見一點點血跡。
(四處尋找線索ing……)
「快看!這裡有一把鑰匙,貌似可以打開谷先生的家?」探長也被吸引住了,仔細端詳鑰匙的同時,血跡也凝固了,「嗯。」二樓沒有監控器,所以除了這把鑰匙和樓梯上的毛巾以外,別無線索,「嗯?這毛巾?」探長忽然發現毛巾上有個「人」字,應該是兇手的個性「簽名」吧。
來到谷先生家,對了對鑰匙孔,然後試著開了門,正在看電視的李夫人被嚇了一跳:「你……你們是誰啊?!」「您好,夫人,您的丈夫在去海灘遊玩時被殺害,我們是來調查的。」「什……什麼?!我丈夫這麼老實巴交,平時沒有結什麼恩怨,誰會還他呢?你們就進他房間看看吧,也許能找到他的線索,老公啊……」
房間里很整潔:書一排排地放好、床上的被子的床墊都疊好了、床頭柜上還有幾本書,分別是:「人生觀」「金融思想」和「法律理念」,探長打開了「法律理念」,發現目錄里的第16頁被畫上了紅撇,一打開16頁,猛地發現了16頁,是空的!但還有幾行字:日記本用完了,就勉強用這一頁空白的吧,銘哥、信哥和眾老弟要帶我一起去海灘照相,眾老弟說是海灘老闆邀請他們才去的,這我也不好拒絕嘛是不是?也該出發了。
看完了日記,探長合上了書,「去書房看看!」眾人不得其解,但還是照做了,書房裡書很多,書桌上還放著一本日記,日記已經用完了,最後一篇日記是:「今天,我一直追的猛龍隊竟然踢球輸了一局,眾老弟和銘哥都說我應該追老虎隊,真是氣死人了,我就給他們講了猛龍隊好多的勝利事迹,銘哥倒是有一點點崇拜了,但眾老弟說還是老虎隊好,我知道眾老弟因為那一次對我有些偏見,也就算了吧。」
另一篇日記上打上了星星符號??:「今天,大家去看猛龍隊和神奇隊踢球比賽了,我出爾反爾,口上說的要帶上眾老弟和信哥一起去看的,看完回來以後,眾老弟和信哥一直大聲嚷嚷,說不把我當兄弟了,看來他們對我都有一丟丟的偏見了。」
探長合上了日記,「好了,兇手我知道是誰了。」
問:兇手是誰?
會演戲的安吉拉
在海邊別墅里,著名影星安吉拉小姐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正舒服地窩在沙發里吹著暖氣看電視。
突然,一陣涼風呼地一下颳了進來。安吉拉小姐抬頭一看,落地窗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隨即又閃進一個人來,安吉拉小姐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喊什麼,再喊我要你的命!」來人說著話,反手將窗戶反鎖了。他一步步走向安吉拉,安吉拉畏懼地向後挪動著身子。
「別害怕,姑娘,只要不給我添麻煩,我不會傷害你的。」來人坐在了安吉拉小姐的身邊。 安吉拉小姐這時才看清楚來人的相貌:二十七八歲,鬍子拉碴的,身穿一套極不合體的夾克,上面沾滿了血污和泥土,有很大一股酸臭味。
天哪,這不正是最近電視通告中所說的那個越獄犯人嗎?
歹徒站起來,依次關上房間內所有的門窗,還從奶白色的酒櫃里拎出一瓶白蘭地,才又坐回到安吉拉的身邊。
「有錢嗎?越多越好。」歹徒貪婪地說道。安吉拉嚇得直搖頭。
「沒錢?值錢的首飾總有吧?」
安吉拉小姐這才帶著哭腔小聲說道:「我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是祖母臨死時留給我的,請您……」
「少廢話!」歹徒一把把鑽石項鏈扯了下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很快,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歹徒驚恐萬狀,握緊手槍,抵著安吉拉的后腰,緊張地注視著門口。
敲門聲越來越急,歹徒壓低聲音對安吉拉小姐說:「快去,告訴他們說你已經睡覺了,有事明天再來。」
安吉拉小姐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步履緩慢,很久才走到門口,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道:「誰呀?」
外面的人回答說:「我是刑警斯庫爾,請問安吉拉小姐,您這裡來過可疑的人嗎?」
「當然沒有。」安吉拉小姐盡量用平穩的語調說道,「我丈夫剛從華盛頓巡演回來,您托他買的東西買到了。可是斯庫爾先生,我丈夫太累了,已經睡了,我就不給您開門了,請您明天再過來吧。」
「太感謝了,明天我一定來看我的老朋友!不打擾了,小姐晚安。」外面的人走了。
「不愧是演員,還真會演戲!」歹徒高興地抓起酒瓶子,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陽台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刑警斯庫爾提著槍衝進屋內,「不準動,舉起手來!」
眼看跑不掉了,逃犯只好高舉雙手,再次坐上警車,刑警斯庫爾是根據什麼斷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