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官人,據說U市有一片樹林,裡面鬧過鬼,我一直想去看看。
恰巧,老A給我們放了兩天假,我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的六個朋友:水鏡、瘋神、青衣、LIEK、葉子、暗寂。我們七個都非常喜歡冒險,尤其對這種鬼神之類的傳言十分感興趣。他們一聽說有鬼,都來了勁,我們約定好第二天一早就去U市。
我按時到了集合的地點,他們也都來了。我開車帶著水鏡、LIEK、暗寂;瘋神帶著青衣和葉子,向U市駛去。我們住的K市離U市有一段距離,加上不太熟悉路,所以我們直到傍晚才到達。
「官人,雖說我們不怕鬼,但我覺得還是問問附近的住戶這裡有什麼鬼比較好。」瘋神提議。
「不能進去!」
我們嚇了一大跳,只見朝我們走來的是一個美女道姑,一臉的慌張:「絕對不能進去,這林子里有一隻叫做『松叔』的大鬼,本體極黑,到了晚上誰都看不見。但他很少使用本體,都是使用他的七個分身。七個分身各有一種必殺技,分別是水、火、毒、槍、絞、刀、電,而且都會變換模樣。如果撞到了,誰都逃不掉!我在這裡埋伏好幾天了,都不敢動手,你們這樣絲毫不懂得法術的進去,就等於送命了!」
「你說這麼多廢話,是嚇唬我們的吧?」暗寂一臉的不屑。
「就是,我們才不信什麼鬼神!」LIEK也忍不住了。
「行,早晚有你們受的!」道姑被氣走了。
「我們進去吧,這個騙子終於走了!什麼黑鬼,什麼七個分身!純屬騙人!」我高興地說道。
「官人,我打探好了,這林子里以前幾乎沒人來過,附近的村落經濟很落後,連水電都不通。」水鏡對我說道。
「就是這樣才更有意思,我們是前無古人才好啊!」
大家都紛紛表示贊同,我們往林子深處走。
「這裡果真是沒人來過,連個路都沒有。」葉子小聲說道。
「手機沒信號了,萬一我們走散了怎麼辦?」青衣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會走散的。等等,官人,我們是不是該分道走了?」水鏡問我。
「好的,現在我們分成兩隊。我和LIEK、水鏡、暗寂一隊;瘋神、青衣、葉子一隊。我們在天亮的時候回到這裡集合,千萬不要迷路,懂了嗎?」我把兩隻手電筒給了瘋神一隻,自己留另一隻,「如果實在看不清了就用手電筒,還有,不要脫離其他隊員私自行動,切記!」
「明白!」
瘋神帶著青衣和葉子朝東邊走,我和LIEK、水鏡、暗寂朝西邊走。
「官人,好累啊,歇會兒吧!」水鏡喊累了。
我也覺得累了,於是決定先休息一會兒。
「不知道青衣姐姐他們怎麼樣了,有沒有看見鬼?」LIEK一邊找著水杯,一邊自言自語。
「壞事,暗寂哪去了?」我突然發現不對勁,我們的四人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暗寂?奇怪了,我也沒看見,該不會是私自行動了吧?」水鏡也察覺到了。
「暗寂一直是走在最後的,我們都沒注意,他不會迷路了吧?」LIEK哭了起來。
「哭什麼?天亮了,他自然會找到路,既然來了,就不要亂哭。」我有些不滿。
「官人,LIEK,你們快看!那裡有一座小木屋,應該是那道姑的房子吧?我們進去歇一會兒也好。」水鏡指著前方不遠的地方說道。
「她都敢在這裡蓋房子,所以絕對沒有鬼啰!」我帶領兩位女生去了小木屋。
「看哪,這裡還貼著一張八卦圖,一定是那道姑的房子了,」水鏡說道,「官人,我覺得好冷,是不是應該燒堆火呢?」
「也好,我出去找柴火,你們不要出去。」
我剛走了幾步,就聽見背後一陣慘叫:「啊——」
聲音是從小木屋那邊傳來的,我害怕水鏡和LIEK出危險,趕緊往回跑。
「水鏡,LIEK——」
「官人,官人,這裡有個死人——」LIEK嚇得瑟瑟發抖。
只見水鏡坐在小木屋后的井邊,手指著井裡,嘴裡說著:「死了,死了——」
我往井裡一看,裡面有具屍體,看來是淹死的,費了老大勁打撈上來,水鏡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個人,是葉子——我沒看錯,他早上戴的那塊表就是這個。」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他的臉,確定了他就是葉子,非常害怕。
「官人,你別去拾柴火了,我們在一起才最安全。」水鏡嚇壞了。
再去我也不放心,於是我決定留下來照看這兩位女生。
「葉子哥哥死了,暗寂會不會也——」LIEK又哭了。
「放心,沒事。」我安慰她道。
就這麼坐了許久,水鏡發話了:「官人,我們走吧,我怕啊——」
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她。我們三人一起往外走,卻聽見一陣槍聲。
「水鏡,LIEK,肯定是那個女道姑在打鳥,我們有救了!」
「官人,你確定打的是鳥嗎——」LIEK突然說道,我打了個冷戰,不是鳥,難道是人?
我們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來到了一棵樹下,卻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
「鬼,啊,官人,鬼——」水鏡大叫。
「不是鬼,是人,死人——」
前面樹下的白影確實是一具屍體,看樣像個女子,水鏡拿著手電筒往死者臉上照,卻又「啊」的一聲慘叫。
「青衣,這是青衣——」我也看到了,青衣右手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左手裡拿著一把刀,顯然是割腕致死的。
「青衣不是左撇子,這說明她是被殺的——LIEK,葉子的那塊表呢?」
LIEK拿過表來,指針的時間停留在19:28,比我們發現小木屋的時間早了幾分鐘。
「官人,那口井很顯眼,不太可能發生意外,而且我們都沒有看見他們三個活著往木屋那邊走——這麼說,葉子也是被殺——」水鏡說道。
「他們三個,你的意思是,瘋神也死了嗎?」LIEK表情恐怖。
「啊——」
我慌忙讓她們不要叫了。這時候再怎麼怕也沒有用。
「糟糕,我們怎麼又回來了——」我察覺到走錯了路,我們又回到了小木屋。
「這樣也好,我們先在這裡睡一覺,到白天再行動吧。」水鏡說道。
「哎喲!」LIEK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也難怪,黑燈瞎火的。
「啊,瘋神你搞什麼鬼!」LIEK嚷道,我慌忙用手電筒照。沒有錯!絆倒LIEK的是瘋神的屍體,LIEK一定是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化學試劑的味道,因為瘋神是一位化學家。瘋神是中毒死的,臉色鐵青,十分恐怖。
我們嚇壞了,但還是睡一會比較好。醒來時天亮了,我卻發現LIEK和水鏡都不見了,瘋神的屍體還在那,我喊著她們的名字往外跑。卻發現了一幕嚇人的景象:兩人都死了,水鏡脖子上有一條繩子,她是在樹上弔死的;LIEK則被高壓電線電得不成樣子。我沒命地跑,卻看見了暗寂的屍體,他頭部中彈,這麼說昨天我們聽到的槍聲正和他的死因有關。
太可怕了,來了七個人,已經死了六個,趕緊走吧!
感謝上天,我跑出了樹林,來到一戶居民的家門口。
「抱歉,能給杯水嗎?」我朝屋裡問道。
「可以,進來吧。」這家的主人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小孩。
「謝謝。」
「哥哥,你幫我撥一下火吧,我去給你倒水。」
我長舒了一口氣,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舒服浸遍了全身,呼,逃過一劫啊。
那麼問題來了,最後怎麼了?
【首席記者空野15】
(大家可以搜「首席記者空野」看前面的14期哦~)
這天空野、白一祺要出採訪,而社裡的車子都被其他記者開走了,兩人只好去擠地鐵了。由於當時已經是下班時間,秦可人也正好要搭乘同一條線回家,於是三人便一起走。
下班高峰期的地鐵可真不是說笑,不要說有座位坐了,感覺能找到地方站著就已經很好了。三人站在靠近門的地方,感覺都要被擠變形了。當列車進入某個站的時候,秦可人突然感覺到被人捏了一下屁股,嚇得叫了出來。還在看手機的空野還沒回過神來,白一祺已經將那個性騷擾秦可人的色狼的左手腕抓住了。
這個色狼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雙手也戴了手套,全身裹得密密實實的,身高不是很高卻穿著差不多拖到地上的黑色長款大衣。
空野問發生了什麼事,秦可人還沒來得及回答,色狼狠勁踩了白一祺一腳,趁著白一祺痛得鬆手的時候從剛打開的車門沖了出去。
「追!那是色狼!」白一祺忍痛大聲說道。空野反應過來,立馬追了出去。儘管空野大聲說前面那個是色狼,但路人都沒有理會他,比較冷漠。而色狼也不慌不忙地左逃右竄的,最後拐進了通向洗手間的通道。然而空野在往洗手間方向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個小朋友,他不得不將小朋友扶起,以及應付上前來要求他負責任的小朋友的媽媽。
在和小朋友媽媽交涉的過程中,空野一直有留意通往洗手間的通道,並沒有人出來,說明色狼還在洗手間裡面。這個時候白一祺和秦可人也趕到了,空野叫白一祺趕緊去洗手間,色狼就在裡面,白一祺和秦可人看情形就知道空野一時半會兒跑不掉,只好兩人接著追了。
等空野解決掉小朋友的媽媽再跑到廁所,發現白一祺、秦可人現在正和老中青3個男子在爭論,邊上還有一位穿得很單薄,拿了個小手包的女士雙手交叉於胸前默默看著他們。
白一祺告訴空野,趕到的時候,男子洗手間的入口處散落著色狼穿過的大衣,戴過的鴨舌帽、墨鏡、手套和口罩,看樣子是色狼把偽裝自己的裝備都丟在地上躲了進去。而當時在廁所里的男人有3人,色狼應該是3人中的其中一人。
但問題是,3個男子的身高、體型跟剛才的色狼都差不多。白一祺還特地把3個男子的左手腕都抓了一次,覺得隔著衣服感覺到的粗細都差不多,但總覺得有點什麼微妙的不同。而空野他們剛才只顧著追人,沒有刻意留意色狼的鞋子,所以現在也沒辦法通過鞋子來判斷是誰。
被懷疑是色狼的3個男子的情況如下:
男子A似乎是個大學生,22歲,穿著運動風衣,背著個大書包,裡面全是書。此外他身上帶著的東西有一個手機、一個平板電腦、一張地鐵卡和一串鑰匙。他從地鐵下來之後肚子突然痛,就跑來上廁所了。可能是拉肚子太辛苦了,他現在都還滿頭大汗。
男子B是個地中海大叔,45歲,穿著肥大的西裝,拿著個裝滿文件的厚重公文包。身上帶著的東西有錢包、兩個手機、一張地鐵卡、一串鑰匙和一瓶緩解呼吸道疾病的藥片。他呼氣吸氣的聲音很重。
男子C是個白髮老爺子,69歲,穿著薄羽絨,但身形筆挺,沒有駝背,走路也很穩健。提著個紙袋,裡面有一罐全新的茶葉。全身上下就只有幾百塊紙幣、一個老人手機、一副老花眼鏡、一條串珠手繩、一張地鐵卡。他有點耳背。
空野大致了解了一下之後,進廁所看了一下,廁所里沒有藏什麼別的東西。但就廁所這個空間構造來看,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以防萬一,秦可人也去隔壁的女廁所看了一下,女廁沒有異樣,並沒有什麼隱秘通道可以讓逃入男廁的人能過去女廁那邊。
白一祺告訴空野,邊上那位女士是剛才目擊了色狼跑進男廁所的人。女士說她從廁所洗完臉出來剛看了一下時間,就看到穿著黑色大衣、戴著墨鏡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子衝進了男廁所。但當時她還沒戴上眼鏡,所以沒辦法看到更多細節,再說了當時她也沒想到那個是色狼。等她戴上眼鏡,聽到衣袋裡的手機提示微信有新消息,她就拿出來站在那裡回復了一下微信,不一會兒就看到白一祺和秦可人跑過來了,聽他倆的話才知道剛才那個穿大衣的人是色狼。正因為她剛好在廁所門口站著,她也可以協助空野證明色狼進去后還沒有出來,而色狼衝進男廁所時她看到的時間也與空野說的吻合。
3人都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色狼,空野指著廁所門口的色狼的偽裝,提醒他們說可以通過從衣物上的皮膚纖維來查出誰是真色狼,3人默不作聲。秦可人見狀提議把他們帶去地鐵工作人員那裡報警,白一祺便和空野一前一後地將3個男的夾在中間,往地鐵站工作人員所在的服務處走去。秦可人和那個女士走在空野跟前,討論著剛才在地鐵上遇到的性騷擾,女士聽了也感慨說真是世風日下。
空野思考著這次的色狼案件,看著走在前面那4個人差不多的體型,回想起他們的身體狀況和身上攜帶的物品,突然明白了什麼。
空野明白了什麼?
【圖畫死亡訊息題】
【首席記者空野14】
徐良博有個大學時代的朋友現在在出版社當編輯,最近準備出一套偵探解謎系列的叢書。他收集了很多實際發生過的案件的資料,將它們改編成謎題放在書里。
這天他得到了徐良博的弟弟徐益博不久前遇到的那個「平手井字棋」(參考首席記者空野08)的案件的資料,便將它改成了謎題,並且特地發了過來給徐良博叫他試著解一下。
題目是這樣的:
最近在某個創意園舉辦了個電子遊戲展覽會,而這個會上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一個來看展會的男子被人在展覽場地裡面的公共廁所的最裡面的廁格里殺害。屍體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有半小時了。
死者名叫陳達紀,25歲,上班族,家裡頗有錢。他被人捅了一刀,之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在掉落在死者旁邊、拉鏈大開的書包里找到了2個新買的遊戲「PS4遊戲-怪物豬頭-宇宙」和「PS4遊戲-深空4」,一個舊PSV,一把雨傘,一個錢包(裡面的錢和銀行卡什麼的全都在),還有3張用支×寶消費的小票憑據,分別是購買了「PS4遊戲-怪物豬頭-宇宙」「PS4遊戲-深空4」「大聖歸來主角限定鑰匙扣」。此外,書包裡面也殘留了一點死者的血漬。
由於死者的手機似乎被拿走了,無法通過手機得知他生前曾與何人聯繫,以及手機是否留有線索。
而死者在臨死前用血在現場留下了這樣的信息,疑似死亡信息。
這個死亡信息讓人第一時間想到索尼的遊戲手柄。
這說明……?
由於那個廁所環境不是太好,而洗手的水龍頭也正好壞了,所以今天使用的人不多。展會場地里正好有個監控是能拍到前往廁所的那條通道的出入情況的,它拍到了死者進入廁所后,有4個同樣是來看展的人曾經出入過這個廁所,警方便從來場的人之中將這4個人找了出來。經調查,這4個人都和死者都有所聯繫。
白雨林:死者進入廁所5分鐘之後第一個進入廁所。死者的網友。死者是索狗(索尼的支持者),不久前和作為任豚(任天堂的支持者)的白雨林在網上罵戰,今天約好線下面基互噴,甚至準備在微博上直播的。但是直至死者遇害他倆都還沒有見面。他和死者互相不知道長相,不知道真名,也不知道線下的死者是個什麼人,有什麼朋友等等。
趙申:在白雨林出來3分鐘之後進入廁所。死者大學時代的室友,現在開了個電玩店。由於經營不善,店鋪現在處於負債纍纍的情況。去年向死者借了一大筆錢,但也沒能讓店鋪起死回生,反而越發虧本。還款期限馬上要到了,死者一直在催他還錢。今天在展會上看到死者,嚇得要故意繞路走。和查圓也是老相識,但關係一般。
查圓:在趙申出來5分鐘之後進入廁所。和死者是老友,兩人一起來的,看展期間一直在一起。兩人表面關係還好,但死者前幾年在某對戰遊戲的線上賽事用作弊的手段贏了查圓拿了巨額大獎,所以查圓一直不爽死者。尤其是知道死者搶自己學弟寇文歐女朋友,便一直暗地裡罵他是賤人。但目前還不想撕破臉皮。
寇文歐:在查圓出來2分鐘之後進入廁所。死者的同事。死者現在和同公司的一個女孩子交往,但是那個女孩子的EX正是寇文歐。這讓寇文歐一心認為女孩子是喜歡了死者才和他分手,內心也是對死者充滿怨恨。雖然死者解釋過好幾次女孩子是和寇文歐分手后才喜歡的自己,但寇文歐一直都不相信。今天在展會上偶遇死者,也是掉頭就走。
(以上對4人的介紹真實可信)
在寇文歐出來的5分鐘后,有個展會的工作人員去上廁所,就發現了屍體。
被列為嫌疑人的4個人都堅持自己不是兇手,並且都聲稱他們在使用廁所期間沒有聽到動靜,他們上廁所都是小便,沒有用廁格,所以也不知道最裡面的廁格是不是有死人在那裡。如果這個說法是真的,也就令人無法得知死者究竟是在第幾個人進來后被殺。
以上是題目的部分,徐良博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
剛好來編輯部提交採訪資料的空野看到了徐良博看的這個后,笑了一下說這個不是很容易么。
那麼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