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點燃了一支煙。
我半開玩笑地說:「我的辦公室可是禁煙的,而你卻抽了四根了。」
「但是你可沒有禁止我抽。」這個頭髮稀疏的中年男人一邊笑著,一邊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中國的禁煙承諾就是這麼失敗的。」我笑著說。
眼前的這個人姓陳,四十五歲,他讓我叫他老陳,自稱能大腦里存有前世的記憶。
「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麼會騙你?」
看起來他是個敏感的人,我面部表情上的一絲細微變化都讓他捕捉到了。
「因為能記得前世這回事實在是太過虛幻了,我可以編造出一大堆有關前世記憶當故事講給你聽,而你卻無從得知真假。」
「我的記憶千真萬確,就像是昨天剛發生過的一樣!」
「或許你的前世是乾隆或者慈禧什麼的,如果你能提供一些宮廷秘史作為證據,或許我還能相信你。」我仍然笑著。
他狠狠地掐滅了煙,惱怒地說:「如果你習慣於這樣輕易否認你不了解的東西的話,那麼我想我們沒什麼必要再談下去了。」
我知道我這次真惹惱他了,便收起了笑容說:「不開玩笑了,咱們說正事。你的前世是什麼人?」
「不是人。」
「難道是動物,甚至是植物?」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實在不知道那個形態的我和別人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想也許我是外星人。」
「那你能描述一下你長得什麼樣子嗎,外星的環境是什麼樣的?」我問。
他沉思了一會,說:「我的前世應該是一種水生動物,生活在一片紅色,粘稠的海水裡。沒有五官,也沒有手腳,我們在海水中懸浮著,洋流會帶我們到相應的目的地。一開始我以為這片深海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但是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海面之上的天空,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是生活在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艦裡面。這艘艦是在某種宇宙中移動的,內部充滿了紅色的海水,而我們就生活在裡面。我曾經問過,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別人告訴我,外面沒有水,如果我到了外面就會馬上死去。但我一直都很好奇。」
我說:「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這艘飛船是什麼樣子的,也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飛行,要飛到何處,是嗎?」
「對。」
「有一件事很奇怪,你不是沒有五官嗎,那麼別人怎麼會告訴你那些事情呢?」
他笑道:「以地球人的思維方式去理解外星人,你不覺得你的思維太狹隘了嗎。雖然我的記憶有些模糊,但我知道,我們並不是靠五官來感受世界和互相交流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艘飛船是在移動著的呢?」
「我能感受到震動和它前後上下行駛帶來的慣力。我知道它有時候慢速移動,有時候快速移動,有時候靜止不動。還有,我甚至還知道它一直都在戰鬥。」
「為什麼?」
「它常常會遭到破壞,有時候艦體會被擊破,這樣對我們來說致命的空氣就會湧進來,很多人就因為這樣而喪命了。」他說。
我問:「你負責修補破損的艦體嗎?」
「不,我不負責那個,那是有維修中心的人負責的。維修中心的人做事很慢,但他們總會把損壞了的艦體修好。我不是維修中心的人,我負責戰鬥,是一名戰士。」
「戰士?」
「對,很多時候,外界的敵人會攻入飛船內部,我們負責和那些敵人戰鬥,殺死那些敵人。」
「你還記得那些敵人是什麼樣的嗎?」我開始感興趣了。
「形態各異,大小不同,總之不是人類能想象出來的樣子。他們有的很好對付,有的很難對付。」
「為什麼?」
「第一次交手的敵人往往都很難對付,戰爭也很慘烈,每場戰爭我們都要犧牲無數名兄弟,那簡直是屍橫遍野,那種景象太可怕了。我清楚地記得,我的一個好朋友就在一場戰爭中壯烈犧牲,我永遠也無法忘記他的屍體漂浮在海水中那種可怕的樣子,到現在也無法忘記。」他的眼圈有些濕潤,但很快地調整了過來:「不過,第二次交手,我們就有經驗了,戰鬥就會輕鬆很多。不過,它們也會調整戰術,隨時會發起新一輪攻擊,我們會隨時提防著,我的上輩子都是這樣度過的。」
「有什麼其他的娛樂活動嗎,比如說,購物什麼的。」
「沒有,」他說:「我記得,我的整個人生都是在戰鬥和戒備中度過的,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與地球人類相仿的生活了。包括吃飯睡覺,我們都沒有。」
「你們可以不用吃飯嗎?」
「我們的分工很嚴格,有一些人是專門負責採集能源的,他們會把從飛船外採集過來的能源輸送給我們所有人,這樣我們就能生存。」
「我猜那個社會一定沒有貨幣這個概念。」
「對,那個是真正的G產Z義,在飛船里,我們每個人都各司其責,所有的人都熱愛自己的分工,全心全意做著自己的工作而沒有任何怨念。當每個人都這麼做的時候,整個飛船內的小社會也就到了另外一種理想的境界了。」
「那它的領導團體一定很偉大,你見過那些人嗎,他們是什麼樣的?」
「有的人見過,我沒見過。他們都在指揮中心,我只知道指揮中心負責指揮很多事情,比如指揮採集中心對能源的採集,指揮機械中心控制飛船行動的方向等」
「那麼你問過機械中心的人,飛船最終要開往哪裡嗎?」
「我問過,他們也不知道,甚至我懷疑指揮中心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只是放任這艘飛船在空氣中漫無目標地行駛著。」
我說:「問個敏感的問題,你能回憶起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他的身體稍微顫抖了一下,又點燃了一支煙,他的表情告訴我,這段經歷十分痛苦。
幾大口煙之後,他慢慢地說:「後來,我們的戰艦被摧毀了。」
「是被怎樣摧毀的?」我問。
「也許指揮中心的人會知道,但我不知道。」他說:「我們似乎遭受了激烈的碰撞,我當時正在動力核心附近巡邏,猛烈的抖動之後,我看到一個來自太空的不明物體穿過艦體破壞了動力中心。動力中心一旦被摧毀,整艘飛船也就喪失了所有的動力,這不僅僅導致飛船行動力消失,採集中心也沒有動力去吸收能量了。就像是汽車的發動機,一旦被摧毀,就什麼都完了。
指揮中心立刻下達指令,整艘飛船進入緊急休眠狀態,暫停了大部分部門的工作,以最大限度保存殘留下來的能量。儘管指揮中心的人一再對我們發布消息,說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我們只要最大限度的保存能量,等維修中心的人把動力核心修好之後就沒事了。但我知道,動力核心已經被徹底摧毀了,我們靠著僅存的能量是不會維持太長時間的。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等死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尤其是被餓死的感覺。
雖然知道指揮中心是在安慰我們,但我的心中還是有一絲慰藉的。但是,指揮中心的那些傢伙卻是第一批死亡的。接下來,我親眼目睹了採集中心和機械中心那些人的死去。紅色的海水變得越來越淡,我從來也不曾有過如此難以忍受的飢餓感。但是,儘管如此,我和戰友們依然戰鬥在第一線,去阻擋越來越多敵人的入侵。然而這一次,戰友們大多不是戰死,而是被餓死的。」
「那你呢,最後是戰死的還是餓死的?」
「我說自殺的。」他說。
「哦?」
「最後,敵人的大軍在被摧毀的動力核心周圍把我團團圍住,我很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我的想法就是『絕不能被敵人殺死』。於是我就從艦體被破壞的地方沖了出去,雖然我知道,這麼做是死路一條,但怎麼做都是死,我想我不如死得更有價值一點,起碼可以看看,飛船外面的宇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最後你看到了嗎?和我們的宇宙類似嗎?」我問。
他說:「我一出去,一種類似被烈火燒烤的巨大痛感就涌了上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了鋼水中一樣。這種痛苦很短暫,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覺。但是,在我死前的一剎那,我還是看見,宇宙並不是一片漆黑的,而是很亮,很亮。
然後,我就一直保留著這些記憶,一直到今天。你知道嗎,我現在知道了,存有上輩子的記憶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也許上輩子發生或的一些事或者和你共同生活過的一些人不會給你帶來太大痛苦,但臨死時的那種痛苦感覺卻是怎麼也不願意記起的,但我卻忘不掉他,你不知道我多麼想喝上一杯孟婆湯。」
我沉思著,他的這番有關外星人和飛船的經歷的確很標新立異。聲稱自己記得上輩子經歷的人有很多,但說自己是外星人的他卻是頭一個。但是他的這一番經歷卻總是讓我覺得奇怪,總覺得他上輩子並不是所謂的外星人,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為什麼不說話,看你的表情,似乎仍然不相信我所說的。」老陳看著我說。
我幾次想張口,但卻無法回答他。
「呵呵,」他苦笑著說:「我知道你很難回答。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是不是在編故事,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我沒有編故事,也許那些所謂的經歷只是我某天做的一個夢,我誤把夢境當作上輩子的經歷了,對吧。」
我點了點頭。
「不過你不相信也無所謂,」他的表情放鬆了很多:「我起碼跟別人分享過了,現在我的心情好多了。」他又吸了一支煙。
下午,我把這個有關上輩子的事告訴了琳,只是描述了他的記憶,並沒有提外星人這件事。
請問,那個人上輩子是什麼?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窗花剪 落地情字一片片 如血······」優雅的琴聲伴著哀傷,從酒樓之上飄出。琴師的雙手撫著琴,彈得如痴如醉。
「多美啊。」窗邊一人,手持酒杯半懸桌上,半閉著眼,看著窗外繁華的街道,輕嘆,也不知是贊景,還是贊曲。「喂喂,」子長有些不耐了,「再過15日,便是小弟的大喜之日,你這個做兄長的,也不祝賀一番?」「嗯,祝賀祝賀。」子之淡淡一笑,「但據說,你連那位顏家大小姐都還沒見過。」子長不由苦笑,是啊,連面都沒見過呢。可這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嗎。
「大人 大人!不好了!」一位捕役跑上酒樓,一臉驚慌。「何事?」「顏大小姐自殺了!」「什麼!」子長騰得站了起來。
「女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一進門便聽到顏老爺的哀嚎聲。「到底怎麼回事?」子長一臉烏雲。子之也不差多少。「回大人,今日一早,顏小姐被丫鬟發現上吊與屋內,貼身丫鬟小敏不知所蹤。」去屋內看看。是。來到裡屋,便看見顏小姐被一根白綾吊在樑上,衣著整潔,面色平靜。腳下倒著一把椅子,一旁的書桌上擺著一張遺書。子長走過去看那遺書。
「小女本不願嫁人,可父親卻苦苦相逼,故唯有一死」
看著那把倒地的椅子豎起,子之走過去,扶起,眾人驚呼。居然,離死者的腳有一尺之遠。「這字是顏小姐的嗎?」子長問管家。
「沒錯。小姐平時沒寫什麼,小人這兒有一些小姐的筆墨,是小姐習字留下的,大人可以對照一番。」
「小姐平時可有與外人通書信?」
「怎麼會,大人,我們家小姐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踏出這院子,這府中也就老爺和小姐的丫鬟見過小姐。幾乎沒人見過小姐,還通什麼書信。」
「哦,這樣啊。我看你們家老爺很疼小姐嘛,這院落如此大。」
「誒,大人這就有所不知了。老爺的第一房夫人,也就是大夫人,早在17年前就病死了,是二夫人雨玉生下的小姐,可生下沒多久,也因病去世了,後來,老爺又娶了三夫人如月,這府中的主子也就三位,而老爺又只有小姐這一個女兒,自然住的地方也大了。」
子之點點頭。看了看房中,大是大,但也很簡潔,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桌上擺著筆墨紙硯,一些散落的紙張,一支竹簫。一個書櫥,擺著一些詩集。
「你們小姐喜歡詩?」
「小姐對詩沒有多大興趣,對琴倒很是痴迷,偶爾也吹簫,近來不知為何,又練起了書法,這些老爺自然是贊同的,為小姐請過不少先生。」
「大人,」一旁的衙役來報,「顏小姐死於今日丑時左右,是白綾勒緊窒息而死的。」
經過仔細驗看,屍體的手心有一些手繭。頸處有一道勒痕。面色紫紺,舌微外吐。
「誰是第一個發現小姐屍體的?」
「回大人,是府上的一個丫鬟,小翠發現的小姐。」管家回答。
「小翠在哪?」
「奴婢就是小翠。」
「小翠,你是顏小姐的丫鬟?」
「回大人,奴婢是服侍老爺的。」
「那為何要來找顏小姐?」
「奴婢奉老爺之命,請小姐去書房。」
「去書房幹什麼?」
「奴婢不知。」
「你大約是幾時發現的小姐?」
「巳時左右。」
「那時你有發現什麼人嗎?」
「沒有。」
「那房中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嗯——奴婢從未來過小姐房中,發現小姐時過於害怕,沒有注意到什麼。」
「嗯,我明白了,你下去吧。」子之低頭沉思。
「去看看顏老爺吧。」
「嗯。」子之回過頭來,看著房中,怎麼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老爺,如今這小姐已經去了,您不能再把身體弄垮呀,那樣九泉之下的小姐也會痛心的呀。」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安慰著顏老爺。顏老爺坐在堂中,痛哭著。
「老爺,縣令大人想問您幾句話。」
「問話?小女都去了,你們還要打攪她的安寧嗎?」
「這——」看著管家遲疑的樣子,子長走上來,「顏老爺,顏小姐即使您的女兒也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她的死有他殺的嫌疑,難道您就希望自己的女兒含冤不白嗎?」
「你是說,她可能是別人殺的?是誰?我一定要他碎屍萬段!」
「不要激動,現在還不能確定兇手,所以前來詢問一些昨日的情況。昨日可有人前來拜訪小姐?」
「沒有。」
「那可有外人來過府上嗎?」
「有一個布莊的商人來和我談生意,但他連我女兒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殺我女兒。」
「沒有其他人來過?」
「沒有。」
「顏小姐平時有什麼朋友嗎?」
「沒有,我女兒平時從不出門。對了,.雲家曾向我家女兒提親,可是我沒有答應。但是雲公子似乎見過小女。」
「哦,老爺,那你今早叫小姐去書房是為何?」
「大人莫不是懷疑小人?」
「我只是看看有什麼線索罷了。」
「誒,我那女兒死活不肯嫁人,我想今天再勸勸她。」
子之看著窗外思考著,子長站起身來,「顏老爺,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嗯,大人慢走。」
「先去雲家看看。」
來到雲家。
「老爺說不見客,你們請回吧。」一名護院站在門口,雙手作揖,輕聲說道。「什麼!」一名衙役上前瞪著這名護院,「這可是縣令大人,怎能說不見就不見!」看著那護院有些為難,子長剛要開口,就見大門打開,一位身著青色交領長袍的年輕人站在門口,微微作揖,說道:「家父最近偶然風寒,不宜迎客。大人想必也是為顏小姐之事而來,不如就由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
「好」子長轉過頭吩咐衙役們「你們在外面守著即可。」
「是」
「其實,昨日我去找過顏小姐,是偷偷進去的,大約未時。我只是想問問小姐還有沒有可能。」「顏小姐已與我訂婚,何談可能?」
「你們知道,顏老爺素來疼愛小姐,如果小姐願意嫁與我,那顏老爺自然也會同意。」
「你走的時候小姐還活著嗎?」
「當然。」
「誰能證明?」
「顏小姐的貼身丫鬟小敏。」
「是嗎?可是小敏已經失蹤了。」
「失蹤?」雲公子一愣,驚訝地看著子長。
「也就是說,」子長冷冷地看著雲公子,「你還是有嫌疑的。走。」
「你覺得哪個人的嫌疑大一些?」子長坐在酒樓之中,問身邊的子之。「現在還不好說。」
「哼,我看很可能就是那個雲公子,他娶不到顏小姐就索性殺了她。」
「呵呵,那顏小姐雖極少見人,但古琴可是彈得宛如仙樂,在城中有些愛慕者也不奇怪,你莫非是吃醋了?」
「咳,我是就事論事。」
「呵呵。今天的酒樓怎麼沒有琴聲啊?」子之問倒茶的店小二。的確,現在客人不多,又沒了琴聲,酒樓顯得格外安靜。「誒,琴師說這兩天染了風寒,不方便彈奏,這不,整座城也就他算是行家,老闆也找不到代替的人。」
「哦。」
翌日
「大人,我們昨日仔細查看了現場,在桌下發現了這個。」一名衙差遞上一顆珠子,似是女子耳墜上落下的。「走,去顏家!」看到這顆珠子,子長大喜,急忙叫上子之一同趕往顏家。
看著這枚珠子,三夫人的臉色大變。「不錯,這就是我當初送給月兒的。」顏老爺顫抖著手,指著三夫人,「你好狠毒啊,居然把顏兒給···」三夫人哭著搖頭辯解「不是我,我在小姐3歲后就沒再去看望小姐了,就連她的貼身丫鬟我都沒見過。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顏老爺,請問可否讓我們查看一下三夫人的房間?」
「可以。」顏老爺有些無力地回答。
比起顏小姐的房間,三夫人的房間就顯得有些奢華,無論是桌椅還是床櫃都鑲上了寶石。一張精緻的圓桌,周圍擺著3把椅子,看那椅子的樣式,有些眼熟。「咦?這椅子似乎和小姐自殺用的椅子有些相像呢。」「不錯,」看到這些,顏老爺臉色發白,「這椅子是我親手做給玉兒的,後來就給了月兒,一共4把。」「那是小翠說小敏托她借去仿製,她說這椅子的式樣小姐喜歡。」三夫人此時已是淚如雨下。「是嗎?」子長看向小翠。小翠茫然地搖搖頭,說:「奴婢從未見過小姐和小敏,平時奴婢只是服侍老爺,就是三夫人也只見過兩三面。」「你胡說!是你殺了小姐!外面可都說了,你是老爺的私生女,一定是你恨小姐過得比你好!」「怎麼會?奴婢只是一個丫鬟,外面只是別人瞎傳的。我爹和我娘都在一年前去世了,我也是一年前才進的顏府。」小翠有些委屈的說著,快要哭出來了。
「夠了!」顏老爺怒吼道,「我沒有什麼私生女。虧我從前那麼信任你,你居然,唉。」
「把三夫人帶回衙門,我們走。」
卡小修少年事件簿① 死不了的小戰神
考察點:機械性窒息、現場勘查
「我回來啦!」一身是泥的雷小伊「哐哐哐」地敲著門。沒反應。於是雷小伊就用鑰匙開門。打不開。「嘿!」一聲,門被撞開了。
客廳里沒人,卧室門卻緊鎖。雷小伊猛衝向卧室門,由於慣性絆到了床,膝蓋在床上踉蹌兩三步,猛撲在了蓋小亞的身上,左手緊緊捂住蓋小亞的口鼻,右手緊緊按住了蓋小亞的頸部側面。一秒鐘后,有什麼東西斷掉了,雷小伊把蓋小亞壓在了床上。
5分鐘后,炫彩山警局的偵探卡修斯來到了案發現場。案發地位於城鄉結合部。
「死者蓋小亞,男,體重30kg,屍體躺在床上,臉朝天花板,雙目圓睜,屍體向床頭收縮。脖子上套著一條斷裂的尼龍繩,攤開的雙手上平鋪著一條麻繩,雙手手心處有多條勒痕、擦痕。屍體的左腳向床下的拖鞋伸去,且腳趾與拖鞋的距離很近。屍體躺在老式床上,斷裂的繩子上端位於一根鐵柱的最底,鐵柱上有明顯的擦痕。這樣夠吧,卡修斯老師?」這是實習小探員——卡修斯國際貿易集團的公子哥卡小修第一次出案發現場,他一上來就仔細觀察屍體和現場環境。
卡修斯把手謹慎地放在蓋小亞鼻孔下面,已經沒有空氣流通的感覺。「很好,」卡修斯嘴角微微上揚,「死者脖子上有多處痕迹,不過可以看出來,有一道明顯區別於其他痕迹。它的溝痕較深,有一處中斷,有一點最深,肌肉有撕裂現象。還有一片比較集中的痕迹,溝痕較淺,每一條溝痕像一個完整的O形。」
「啊,是布萊克呀,死者的死亡時間出來沒?」卡修斯拍拍布萊克的肩膀。
「這個,其實他還……」布萊克不忍破壞卡修斯的高大形象,欲言又止。
「嗯,還差關鍵性的幾點,」卡修斯打斷布萊克的話,若有所思,「我來問一下目擊證人。」
「我叫雷小伊,」隨後雷小伊開始踢掉在屍體躺著的床下附近的衛生紙團玩,不再理會卡修斯。
「別亂動現場的東西!還好我拍過照了。取一兩個紙團帶回去化驗,打掃現場吧。」卡修斯撿起很多團衛生紙,咦?怎麼每個都是裡外濕漉漉的?今天沒下雨啊。卡修斯心想。
「雷小伊,你多重?」卡修斯突然像餓狼一樣打量著雷小伊。
「我,88斤,怎麼了?」雷小伊歪著頭。
「哦,沒什麼,」卡修斯嘴裡小聲嘟囔著,目光卻停留在桌子上。有一張紙條和一個攤開的記事本,它們和紙團同樣濕潤。
月份6月,姓名蓋小亞,基本工資1000米幣,獎金1000米幣,全勤獎200米幣,共2200米幣。紙條上這麼寫。
月份6月,運動鞋150米幣,零食100米幣,空調維修費200米幣,電視機維修費150米幣,熱水器維修費100米幣,玻璃更換費100米幣,新足球50米幣,共850米幣。記事本上這麼寫。
「好了,錄完口供,就基本可以結案了。」卡修斯瀟洒離去,留下卡小修一人在那兒發愣。
「去你丫的,老子還沒死呢!」蓋小亞艱難地咳嗽著,都無力板起臉了,「我都這樣了你還玩?」
雷小伊激動地撲了上去,被蓋小亞艱難地推開,「我又要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了!」卡小修則尖叫起來:「卡修斯,不好了,蓋小亞詐屍了!」
簡答題:(1)蓋小亞究竟差點死於縊死、勒死、扼死、捂死還是擠壓死?這究竟是自殺、他殺、還是意外?蓋小亞最後為什麼沒死?請按死因逐個分析。(8分)
(2)死者死亡的動機是什麼?怎麼看出來的?(2分)
場景一:
「老大,那小子還是有點猶豫。」
場景二:
「不好啦,玉兒他被綁架啦。」 李夫人神色驚慌地沖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封信。上面寫著:李剛親啟。
場景三:
「這老色鬼的種真不消停,煩死了。小王啊,聽你的,給他吃點安眠藥。」
場景四:
「我的兒啊!你這殺千刀的啊!」 李夫人抱著玉兒沒有任何外傷的屍體哭天喊地,對著被警察拷走的傢伙破口大罵。李剛看著兒子的屍體,表情豐富。
場景五:
「老大,找不到他人了。他的家裡找到了這個。」說著遞過一個信封,上書眼熟的 李剛親啟。
「啊啊啊!!!我要殺了他!!!」李剛看過信的內容后瘋狂大吼。
場景六:
墳前青煙繚繞,一個人在燒紙。」爹,娘,孩兒給你們報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