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这栋房子,他就忍不住浑身颤抖。房子本身并不可怕,可怕是住在里面人。但这件事总要有个了断,否则他担心自己会因此发疯。他鼓足勇气敲了敲房门。开门是个身材瘦小老妇人,一脸刻毒表情,用挑剔眼神打量他,似乎要看到他骨头里去。他的衣服立刻被汗水湿透,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跳。他低下头,不敢和她目光对视。老妇人看出他畏惧,不屑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社区民警愁眉苦脸对秋生说:这件事太糟糕。你知道死的是谁吗?我们都叫她挑刺老太太。她眼睛很毒,最要命是嘴巴更毒,社区里人人都恨她……他摘下大檐帽,脑门上汗水没阻挡,像瀑布一样流了下来。秋生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瀑布汗?秋生递给他一张纸巾,几秒钟之后,那纸纸巾在社区民警手里就成一个湿乎乎纸团。社区民警抱歉笑笑天太热,我们还必须穿制服……继续说死者,我刚才说这件事太糟糕,是因为这个社区里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这个城市里有一半人恨不得她早点死掉。如果你们打算接手这个案子,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你们会得到有史以来最令人同情凶手。
挑刺老太太死在门厅里,脸朝下趴在距门口几步远地板上。法医说,凶手是从背后发动袭击,一手卡住受害者脖子,一手扳住她下巴,咔嚓,脖子断了。干净利索,没有挣扎,甚至连门口衣架都没碰到。当然,也没指纹,而门厅地板上脚印杂乱无章,根本无法采集清晰样本
老人独自居住,和邻居也没什么交往,即使有,对邻居来说也是一种痛彻心扉回忆。因此,没有一个邻居愿意提供对案件侦破有帮助线索。不过,实际情况并不像民警说那么糟糕,秋生想象中一眼望不到头嫌疑人名单并没有成为现实。书房台历上记录了死者被害当天上午准备约见人,分别是小丽她爸、社区医生和邮递员,虽然没有先后顺序,但基本可以肯定是,邮递员是最后一个上门人,是他报的警。
按说我不该说死者坏话,邮递员说,不过看到尸体一刹那,我顿时觉得生活再次充满阳光。这老太太太过分。比如上星期,她指责我着装不整,因为我工作服最上面扣子没系。天呐,我只是送信,不是司仪!前天,她竟然打电话投诉我弄脏她邮件,因为我汗滴到信封上。老天,那天比今天还热,最高气温足有三十八度!为这事我差点被炒鱿鱼!为避免她纠缠,送信时候我就像做贼一样,然后骑上车就跑……可今天有封邮件需要她签字,于是我只好硬头皮敲门,半天没反应。轻轻推一下,门没锁,接着我就看到一只脚……
我是社区物业雇佣。社区医生对秋生说,每个月我都要为六十岁以上老人量一次血压。夏天时候还要提供一些防暑降温药品,当然,我总算把老太太放在最后,因为他要求很难满足。上个月她突然问我要泻药。我知道她打算干什么,估计是谁家猫啊狗啊又惹她生气,就借口那是处方药,没给她,结果我走之后她拨打110报警,说我要毒死她!我是个医生,您知道这个指控对我来说意味什么,我差点被吊销行医执照!我真是怕他。没错,今天上午我见到她了,为她量了血压,遗憾发现她心脏很健康。她照例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上去挺正常……
我们是亲戚。小丽爸爸说,她是我妻子姨妈。您问我为什么来这?因为我女儿!你见过我女儿吗?今年才八岁,很可爱,很听话,但是很胆小。老师布置作业,让学生们给一位长辈写封信,汇报一下学习生活情况,并且要把长辈回信交给老师。我当时真是脑子进水,居然让小丽给这位老太太写信!您知道她怎么回的信?这个词用法不对,那样称呼不规范,这个字写错了,那句话应该另起一行,小孩不改用这么花哨信纸……小丽多么盼望又一句鼓励话!可是没有。最后她竟然写道尽管我知道你智商不高,甚至有点智障,但犯这样错误依旧令人难以容忍。我女儿才八岁!快两个星期,她拒绝去学校,因为她敢把这封回信交给老师。我今天来,就是想请她重新写一封信。可是……小丽爸爸双手捂住脸,她对我说,她不会再给我女儿这种智力发育不全孩子写一个字……
听几个人讲述,秋生也像那个社区民警一样汗如瀑布。这样一个人居然活这么大岁数才被谋杀,真是奇迹……至于凶手,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他真遗憾自己接这么一个案子。有时候案子破了还不如不破。
凶手就在上述三个人之之中。你知道是谁吗?
秋生研究着面前这只手
这是一只女人手,纤细骨感,但因为失血过多,看上去苍白枯萎。这只手放在透明证据袋里,在白惨惨灯光下照射下,血红指甲油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今天凌晨,巡逻民警在一个路口发现一辆大众宝来。车子歪歪斜斜停在路边,而且驾驶座一侧车门没有关严。巡警上前查看,,车里没人。不过,车门不像是被撬开的。打开手电仔细一看,在车后座发现这只手
现在,秋生就看着这只手。法医说,这只手被砍下来至少二十四小时,手主人大约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皮肤比较光滑,应该不是那种从事体力劳动类型。而且,涂的指甲油比较高档。但让法医感到不好理解是,一般来说,指甲油涂上之后,会保留一段时间,然后颜色会逐渐脱落。这只手被砍下来之后,凶手进行清洗,但上面指甲油依然非常鲜艳,看上去像是刚刚涂上的。
秋生皱着眉:你是说,凶手砍掉被害人手,把血迹清洗干净,再涂上指甲油?
法医点点头:也许你这次遇上一个变态
这时,助手打来电话,汇报说断手主人身份已经确定。在那辆被遗弃宝来车上发现断手之后,民警提取车里指纹,和断手指纹对上了号。根据牌照,民警找到车主。车主叫程月红,独身女性,不是本地人,但在本地开了一家美容店,在西苑小区买套二手房
秋生先去美容店,店里工作人员说,程老板平时不怎么来,生意都委托给经理苏晓敏。秋生问苏晓敏在不在,店员说她两天没来了,电话也打不通。再问苏晓敏在什么地方,店员依旧摇头。说她是程老板请来打理生意的,除了工作上事,和她们这些来打工没什么来往,大家对她情况都不清楚。不过,她和程月红关系似乎十分密切,因为程月红很信任她,店里大大小小事情,苏晓敏都能做主,不必向程月红请示
说到这,多数店员表情都有些古怪,。细问之下,一个店员才拿出手机,从上面找到一张照片给秋生看。店员说,这是去年圣诞节店里举行庆祝活动时照的,是程月红和苏晓敏两人合影。照片上,程月红和苏晓敏神态亲昵。让秋生吃惊是,苏晓敏是一个很男性化女人,不施粉黛,留着男性化短发,穿着男性化服装,甚至气质都很男性化。秋生明白店员们表情古怪原因了。
同时,另一组民警去了程月红在西苑小区住处。住处里没人,但浓重血腥味已经说明一切,这就是犯罪现场,卫生间地面上还没清洗干净血迹,屋里只有程月红一个人指纹。,也和断手指纹对上了。而梳妆台上指甲油,也正是断手上涂那种。程月红邻居和小区物业反映,程月红独自住在这里,但偶尔会和一个女人一起回来,对这个女人,众人一致看法就是像男人
去银行查账民警反映,就在昨天下午,有人用程月红身份证银行卡提足大量现金。民警调看银行监控视频,提款人是女,但戴着大墨镜,化了很浓的装妆,竖起来风衣领挡住下半张脸,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
案情到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凶手(目前苏晓敏有很大嫌疑)和程月红之间不知发生什么矛盾,可能苏晓敏任意处置程月红财产遭到程质疑,也可能程月红交了男朋友,打算过正常人生活(有店员反映,这段时间经常听见苏晓敏打电话和程月红争吵,隐约听见她们提起某个男人,苏晓敏一脸吃醋样子),这让苏晓敏难以接受,于是起了杀心。她在程月红家里下了毒手,并且小心不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痕迹。当然,最麻烦是如何处理尸体。为尽量拖延时间以便取款和逃亡,她不能把程月红尸体留在家里,只好把尸体肢解,装到程月红车上,趁夜扔到僻静地方。准备扔掉那只手时候,也许是什么意外情况惊扰到她,她不得不弃车逃跑,这才让警方发现那只断手
但是,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秋生,凶手为什么要在杀死程月红之后给她涂上指甲油?是出于某种变态心理?还是为了某种纪念?
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辛辛苦苦读了四年书,汤姆终于要从侦探学院毕业了,毕业前还有最后一项作业,就是每个人都要写一个虚构的案件卷宗。交作业的日子很快到了汤姆写的卷宗是《铯的走私案》(加粗部分是内容)
7月的一天,热浪席卷了整个加利福尼亚州,当地的气温达到了42℃,一个人却穿着厚厚的大衣,大衣里面是走私的金属铯,这批金属铯原本是NASA用来制作卫星的原子钟用的,那个人利用自己在NASA当清洁工的便利,偷偷地记住了保险箱的密码,准备将这批铯卖到盐湖城的一个老板手里,这个老板准备把其走私去墨西哥,约好了事成后三七分成。那个人进过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大盐湖,离盐湖城只有四十多公里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犹他州的气温更上一层楼,达到了45℃。那个人看了看表,离交货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了!他偷偷地躲在一颗阔叶树旁看了看,确定缉私队没有值班,便掏出包里准备好的充气艇,渡过了大盐湖,途中,原本想要抓一只淡水鱼充饥,却不小心把铯掉到了水里,幸亏还有一些,由于掉下去的那些铯的安瓶被打破,已经救不起来了,只能接受了少拿一些钱的事实,还好铯还是固体,要不然钱就更少了!两点十五分,那个人终于到达了盐湖城,把货交给老板后,还剩下一些,便带回了家。不巧,被缉私队发现了,那个人也被抓了。
负责批改作业的是福二摩斯侦探,他看了卷宗,胡子都笑歪了,哈哈哈哈哈......老师,这个学生的水平还是让他留级一年再说吧!
你知道汤姆的作业中有几处错误吗?
“毛利老弟,你怎么也在这?”
“我就住在这个旅馆啊,尸体现场能保存得这么好,不就是因为我在这嘛。
“那你说一下现场情况吧”
“死者是在清晨打扫卫生的保洁员发现的,当时多次敲死者的门无反应,于是找来多人合力将门撞开,发现了死者。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上吊窒息而亡,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不过门底下有一条缝,使用手法的话应该是可以从门外完成反锁的,当然不排除自杀可能性”
“哦,那等尸检报告出来以后再做进一步分析吧,这些人是当晚住在该旅馆的吗?”
“对,不过经过询问,这四个人均与死者无人际关系,且均无不在场证明。”
“这个旅馆居然没有安装摄像头?按理说不应该啊”
“这个旅馆的性质有些特殊,要提供一些特殊服务,所以自然不能安装摄像头留下证据,这个旅馆对男性的收费远高于女性,而且越漂亮的女性收费越低”
“这么奇葩的旅馆,这就是你住在这的原因?”
“咳咳,说一下我了解到的这四个人的信息,樱川,女,19岁,一年前搬来这个旅馆居住,据她说原因是她长相靓丽,旅馆的收费较低,可以维持开销;山美,女27岁,常年居住在该旅馆,据我私下了解到她好像就从事这家旅馆的特殊服务,坂田,男,三十岁,富二代,十分有钱,经常来这花销,无工作;安本,男34岁,有固定工资,偶尔来这家旅馆”
尸检人员跑过来打断了目暮警官和毛利的对话,“目暮警官,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男,左川,40岁,任职于里美工程公司,死于凌晨一点到两点,死因是窒息而死,在死者胃中发现大量安眠药,据死者同事反映死者患有失眠,经常服用安眠药,死者的杯子上也检验出安眠药成分,现场没有发现除死者以外人的指纹,死者无财物丢失,死者同事同时还反映到死者本来生活很拮据,最近却突然花钱大手大脚起来了。而公司的状况却不怎么景气,员工的工资一减再减。我们都好奇他哪来的钱,要不是他职位低微,我们都怀疑是他挪用公司资金了呢。”
毛利皱了皱眉:“这样自杀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呀,现场的人与死者都无人际关系,且死者无财物丢失,死者很有可能想不开又害怕死亡的痛苦服用安眠药后上吊自杀”
目暮警官:“只能暂时先这样了,我去调查一下这四个人的详细个人资料”
樱川: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父母信息不详,个人经历不详,现就读于某大学,生活贫困
山美:普通家庭出身,水性杨花,无固定工作,与多名男性有不正当关系,常参与该旅馆的一些特殊服务挣取资金
坂田:出身于商人家庭,典型的富二代,经常打架斗殴,嫖娼赌博,经常出入该旅馆寻求特殊服务,现单身。
安本:出身于普通家庭,在一家民营企业工作,偶尔来这家旅馆放松
目暮警官放下手里的资料,喃喃道:当真与死者找不出一点关系啊。
三天后,“目暮警官,又出现命案了”
来到现场,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井一,男45岁,死于自己办公室,死因是一种毒药致死,该毒药无色无味,服用后三小时到五小时会使人毒发身亡,现场只有死者的食指沾有该十分微量的毒药,死者口腔发现毒药。死者英俊潇洒,家财万贯,年轻时便有过无数的风流往事,死者在工程学,数学,文学上都有很高的造诣,经常有人来他的办公室咨询工程图纸,数学逻辑等问题,据死者父母反映,死者有思考时吮吸手指的习惯,但从咨询死者的人当中并没有得到该信息,原因是死者在接到咨询后,通常会先让咨询者在门外等候 ,自己单独思考,也是为了防止别人看到来维持自身形象。
经询问在死者死前三到五小时共有四人与死者有过接触:
藤野:“我经常与死者探讨数学问题,谁想到这才几个小时他竟然就不在人世了。”经检测数学书上并未检测到毒药,书籍十分干燥。
野田:“我是梧桐建筑公司的建筑师,代表公司与死者商议图纸中建筑安全的相关问题,我们公司一直与死者在该方面有相关合作”图纸部分被打湿,据野田自己说是打翻杯子所致。
赖川:“完善代表里美工程公司的总经理,代表公司与死者商议图纸的有关房屋装饰问题,我们公司在该方面也一直与死者有相关合作”图纸有一个点被打湿,据赖川自己说是打哈欠眼泪打湿的
奈奈子:“我是死者的秘书,与他有接触在正常不过了”据相关人士说死者与秘书关系融洽。
“毛利老弟,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我在想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呢?这四个人与死者并无利益纠葛,秘书与死者也关系融洽。”
“是啊,这跟三天前那个案子一样,找不出动机啊,可这个案子总不能也是自杀吧?”
“目暮警官,你去查一下曾经与井一有过性关系并有了孩子的女性都有谁?”
“这怎么查?有些女性虽然与井一关系暧昧过,但现在也有了家庭,谁知道那孩子是谁的?”
“那你去查一下与井一关系暧昧过,现在还单身的都有谁?”
“你这是?查这个有什么用?”
“现在还单身说明感情出问题了,要么是对井一念念不忘,要么是对他恨之入骨,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要验证一下,你只管去查”
美莎,女39岁,无工作,经常去各地旅游,喜好购物,资金来源是她的弟弟
丽川,女41岁,就职于里美工程公司,富有同情心,经常去孤儿院,养老院。
秀井,女35岁,就职于梧桐建筑公司,每天维持家和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
目暮警官把资料放到毛利的桌子上:喏,就这些人。
毛利问道:“她们有孩子吗?”
目暮警官奇怪的看了毛利一眼:“单身怎么有孩子”
毛利说“井一的呗,有吗”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资料:“应该是没有,资料上她们都是一个人生活”
谜题结束,理清所有疑点,还原案件真相。
葛成进入自家房间,看见尤丽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已经死亡,他顿时吓傻了,过了很久才报警,一直等到警方来,也没出过门,积极配合调查。
尤丽、秦家利、庞仁德、欧伟和葛成是同一个别墅区的邻居,尤丽游走于这四个男人之间,后来不欢而散,因此五人相互之间结下了梁子。
死者尤丽,女性,脑后被钝器敲击,伤重不治而亡,凶器正在寻找当中,倒在葛成家的尤丽光着脚,高跟鞋放置在葛成客厅的鞋柜上,警方并未在死者家中任何地方检测出血迹。
警方在欧伟家尸体周围的地板上发现了粉末、奶油和蟋蟀,鞋子上除了粉末奶油蟋蟀之外,还有颜料,在其别墅一楼客厅地板上,检测出了尤丽的血迹。
警方在庞仁德家尸体周围的地板上发现了粉末、奶油,鞋子上除了粉末奶油之外,还有蟋蟀,在其别墅一楼客厅地板上,检测出了尤丽的血迹。
警方在秦家利家尸体周围的地板上什么也没发现,但是鞋子上有粉末和奶油,在其别墅一楼客厅地板上,检测出了尤丽的血迹。
警方在葛成家尸体周围的地板上发现了粉末、奶油、蟋蟀和颜料,鞋子上什么也没发现,在其别墅一楼客厅地板上,检测出了尤丽的血迹。
葛成说,案发时间,他在别墅的草坪上画画,别墅的门开着。
秦家利说,案发时间,他在别墅的草坪上侍弄花草,别墅的门开着。
庞仁德说,案发时间,他在别墅的草坪上喝下午茶,别墅的门开着。
欧伟说,案发时间,他在别墅的草坪上喂蜥蜴,别墅的门开着。
警方在葛成的身上、衣服上没有检测出血迹。
警方在欧伟的手掌、衬衫手臂和前胸处,检测出了擦拭状血迹。
警方在庞仁德的手掌、衬衫手臂和前胸处,检测出了擦拭状血迹,后背有大片血迹浸染,并往下流去。
警方在秦家利的手掌、衬衫手臂和前胸处,除了检测出了擦拭状血迹之外,还有溅落状血迹。
后来,警方发现死者后脑的致命伤呈现一个钩子的形状,于是在四位嫌疑人家里展开地毯式的搜查,找到四样疑似凶器的物品。
庞仁德家的大力神杯金属工艺品。
秦家利家的金色海马金属工艺品。
葛成家的埃菲尔铁塔金属工艺品。
欧伟家的正方形收纳盒金属工艺品。
谁是凶手?
A和B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约定过要一同上战场,为国家争光。
实现约定的机会很快就来了。那时正值动荡时期,两人在征兵之时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虽然都参了军,却被分到了两个部队,自此很长一段时间都未曾通信。
两国最终达成了和解,战争在数万人的伤亡中草草落幕。A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回到了自己的家。
……
几天之后,同为幸存者的B拜访了A的家,然而他屡次敲门呼喊均无人回应。B询问了A的邻居,他们却说A确实在几天前回来了,只是最近再没有见到他。甚至有人说,A的房中曾经传出器皿破碎的声音,闹出过很大的动静。
B于是强行撞开了门,闯入到A的家中,推开了A的卧室房门。
A就吊在房间的正中间,已经咽气了许久了。他的左腿腿自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不翼而飞。整个房间非常凌乱,各种物品的碎片到处都是。
B当即报警。
……
警察来了。他们封锁并搜查了现场,对B和A的邻居进行了一个下午的审问,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和证据,只能暂时将A定性为自杀。
他们整理了A的遗物,从其中找出了一只折断了的拐杖和一封信件。信件的大多数部分已经由于被水浸过而模糊不清,只能看得清最后的几个字:
“…….但是你的那位朋友B只能另找一处住宿了。
---------------爱你的父母 ”
A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