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22日，我審理了一起上訴案。神秘世界的節假日很少，而且一周工作六天，工作法規定一周工作最高不超過50%-1(83小時），確實比較忙。雖然我是帝師，可以推掉很多工作，但案件實在太多，放在那逃不掉，所以我一直在考慮找下手（後來真找到了100萬個）。
這期上訴案被告叫泰澤蘭，是蝸尾星城堡主高爾德伯爵的僕從。這個高爾德伯爵不簡單，他的堂兄是蝸牛國（不屬於神秘世界）的法大臣（見本人小說《南洲詭案》和《尋跡蝸國》，相同封號），為人正派老道。但是高爾德並沒有學到堂哥的優點，反而是一個混蛋，不僅亂搞男女關係，還有盜竊癖，搞得城堡人心惶惶。他的堂兄也多次寫信給神秘國度的國王，請他不用顧忌，如果要處理就嚴加處理。2023年1月1日元旦，泰澤蘭趁高爾德喝醉了，把人從城堡的窗戶推了下去。一審法院對其判處凌遲，這是神秘世界下級殺害上司的唯一刑罰。
泰澤蘭上訴稱，高爾德是自己醉酒後想不開，一時從窗戶跳下去的。這種話術我見多了，智商超過50的都不可能信。但我也得考慮真實性，就看了看案發現場的照片。窗戶離地15米，從這裡跳下去肯定死翹。死者的手掌心有一些木屑，這與窗戶邊的木屑是相同的。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任何被人掐拽的痕迹。窗檯底部離地板有1.5米，探出頭應該不至於重心不穩。在窗台上，確實有伯爵鞋子的腳印，而且這雙鞋在案發現場發現實在他腳上的。案發現場血跡很多，但根據血跡情況看沒有第二個人進入。而窗戶對面是另一座塔，塔里有一個電影院，從窗口可以看見裡面的電影畫面，而且很清晰。而根據另一個傭人勾百萬的證詞，當天聽到泰澤蘭與高爾德爭吵，之後高爾德就一直喝酒。他還說，高爾德嗜酒如命，看到酒就要走過去，尤其是尤其喝醉了就更把持不住，甚至會去抓鏡子里的酒（鏡像）。而另一個女僕凝悠說，電影放映室丟了一盤VCD，但泰澤蘭堅稱沒有少。
問——高爾德伯爵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何馬是個無知的人，他酷愛烹飪，但是從來不將就方法，所以做得亂七八糟，上至雙親下至孩子都嫌棄他的廚藝，寧可天天下館子也不在家吃。
2024年3月15日消費者日，何馬在一個人吃晚飯的時候突然口吐白沫，然後倒地抽搐。雖然打通了120，但為時已晚。一開始家人都感覺是不是何馬的烹飪方式亂七八糟，但警方在一盤炒豆中檢測到了毒藥的成分，濃度還挺高。
由於家中有監控，警方很快查到何馬當晚在廚房裡做菜的順序與調料。第一道是胡蘿蔔茄子芹菜，第二道是筍炒蛋，第三道是炒豆，第四道是煎油餅。在此期間，何馬每道菜都加了蜂蜜、辣椒和米醋。在此期間，何馬並沒有換鍋，而且每道菜的所有食材都已經列出。
問，以下可能性最小的一項是？
一天傍晚，A收到一封來自B的信，信上寫道：親愛的A，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你了，記得你因孩子的事離我而去，就此我們分隔兩個世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現在千言萬語都無要了，請原諒我的離去，愛你的B。一頭霧水的A也在過後久接到了來自B家人的電話，詢問B的下落。他們告知A：警察在B的房間發現一把帶血的水果刀，一大堆擦拭過後帶血的面巾紙，還有在水果刀柄上留有A的指紋，還有有一串數字是：[25][5][24][36][37][26][27][15]。傷心欲絕的B的家人掛斷了電話，A此時若有所思。
【O省迷案 223】—— 請客有風險
李滔家住在S市的世歐府25樓，他算是個仗義疏財之流，經常請各種人來家裡吃飯，因此人緣不錯。他家裡有一個特製燒水杯，不插電燒水時和普通白色水壺沒區別，但燒水時杯身會不停變色。李滔家還養了一隻貓，見到誰都是一副板鴨趴。
2025年1月24日，周五晚上，李滔邀請了五位朋友來家裡吃晚飯。閆閂，某4S店推銷員。盧思球，圖書管理員。詹天佐，高鐵乘務員。安宴朗，獸醫。焦祚仁，F高中教師。鑒於五個人都是頭一次來自己家，李滔給他們發了詳細地址，並請他們到時說一聲自己解除門禁。他事先燒了充足的水，還下廚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焦糖布丁。
人陸續都來了，還有專門推掉晚班趕往的。六個人開了瓶朗姆酒，一邊吹牛一邊吃飯。突然李滔大叫一聲，倒地呻吟不止。在他身上插了一把刀。五位朋友火急火燎報警和打急救電話，好在送醫及時，李滔沒有生命危險，但得長期住院恢復。
刑警羅輯在勘察現場后，發現兇器就是李滔家的牛排刀。而當時大家都喝多了，沒人能確認其他五個人是起身還是坐在位子上，換言之誰都有嫌疑。羅輯警官與鄧斯維警官對五人分別審訊，得到了以下口供。
閆閂——「我來了以後就坐在餐桌上，和李滔挨著，雖然近但不是我捅的。案發時我已經快醉了，我酒量不行，一瓶啤酒就差不多了。」
盧思球——「上桌前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李哥的橘貓一直趴在我旁邊，也不怕生，我還餵了它兩顆脆脆（貓糧）。吃飯時我也喝醉了，閆閂吹牛的時候還唱歌，有一說一他唱得還挺好。案發時我快醉不醉的樣子，聽到李哥大喊大叫，知道出事了。有人比我先站起來，但我記不清是誰，也許原來就沒看清。」
詹天佐——「我原則上不被允許喝酒，不過大家盛情難卻我就喝了一杯，朗姆酒喝完暈暈乎乎的，我看滔哥家還有白蘭地。我和盧思球坐在李滔旁邊，牛排刀就一把，誰切誰現拿。說實在的牛眼肉做得一般，也就五成熟，但我和滔哥又不是因為廚藝而交朋友的，怎麼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動手？」
安宴朗——「我是獸醫，所以我來后先看了看貓，還是挺健康的，就是稍微胖了點，喜歡板鴨趴。他家的燒水壺也挺有意思，不斷變色。吃飯時我喝得應該最多，不過能走直線。我平衡感不錯，轉圈1000圈還能走直線。酒量也很好，幹了三大白也不醉。但我真沒注意到是誰動手的，就聽到慘叫。」
焦祚仁——「我來了以後就上桌了，坐在閆閂和盧思球中間。我一直沒離開桌，一個原因是那隻貓一直趴在旁邊，我怕它抓我，因為我親戚得過狂犬病，我有些PTSD。吃飯的時候我喝了好幾杯，喝了話多，但記不清講了什麼，就記得聽到慘叫聲時我還在吹牛，肯定不是我。」
警方聽完他們的敘述，立即指出一個人有問題。問他是誰？
F高中開始返校了，過完蛇年春節，大家又投入緊張的學習中。F高中藏龍卧虎，有常春藤留學生回來擔任教師，也有拿過世界級競賽冠軍的學員。但另一方面，也有像林先創這樣陰暗無恥、性格弒殺的生物老師（見139期）。近期許多S市多年命案、侵犯案告破，真兇就是林先創本人，最早一起甚至能追溯到1987年的碎屍案！
2月5日晚，一名歷史老師馮海龍在校內被害。比起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殘害學生的林先創，馮海龍可以算得上老好人。雖然有很多離譜的觀點（例如說慈禧是好人、功大於過），也有很多人反映他喜歡弄虛作假，按照個人觀點而非標準答案給分，但沒有太大的硬傷。他背部中一刀，身上的公文包被翻亂。但經過家人同事辨認，銀行卡都在。而當天有一場開門考，考卷應當是馮老師帶走了，但公文包內沒有看見。
警方順線調查，找出4名嫌疑人，也都是熟人——喬明、杜正綸、南煊和李世明。
喬明——高二6班學生，該班是典型文科班，選史地政。當天開門考，馮老師主持考試。考試后喬明總感覺沒底，想找老師請他高抬貴手，但馮老師表示改卷是整個課題組負責，自己沒有許可權和把握。
杜正綸——高二6班學生，也參加了開門考。他總認為老師偏心，在主觀題上偏向自己喜歡的學生，甚至能出現二十幾分的偏差。考完后他不時跟喬明抱怨，喬明則以自己也沒考好安慰他。
南煊——高三一班學生，該班是新高考典型班級（混合），選物化地。南煊原本喜歡歷史，但高一受到過馮海龍的當眾羞辱而懷恨在心，也因為馮老師喜歡在課堂上辱罵康熙而心生反感，選了偏理科的組合。
李世明——高二13班學生，該班選史生政，與高三一班互補，也是最少人選的組合。這人是歷史課代表，有機會近距離接觸試卷，甚至偶爾幫老師改卷。
經過綜合考慮，劉穩警長把調查重點放在其中一人身上，不就該生承認是自己殺的人。人民陪審員裴粲先生認為，雖然嫌犯尚未成年，而且在警方沒有認定他是兇手的時候就如實供述構成自首，但影響惡劣，如果本案自己參與審理，一定會建議法庭定格判處其無期徒刑。
那麼是誰殺了人呢？
【O省迷案 161】—— 最後的大案
2006年1月，O省高院規定，所有死刑案件都得開庭，確保審判公平公正；所有法官開庭都得穿標準著裝，包括天平圖案的領帶，這條持續到2010年。同年，增設刑三庭和刑四庭，幫助複核死刑案件。
2006年12月29日，O省高級人民複核了最後五起死刑立即執行的案件。其中，刑四庭庭長韓成鋼審理了一起大案:家住Y市的牛大壯因為彩禮和岳母經常發生衝突，又因岳母經常炫富而認為岳母並不缺錢而是拿彩禮戲弄自己，於是產生殺害岳母的想法。案發當日，牛大壯持刀捅死岳母，然後換了身衣服，和一群朋友去楊侃家打牌，因為大家早就約好，晚上8點開場。他們從20:00打到22:00。然後，牛大壯回家殺害岳母。這與死者死亡時間是19:00-20:00吻合。Y市中級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判處牛大壯死刑。
牛大壯上訴，稱楊侃家的鐘快了一個小時左右，所以實際上開場是19:00。其他證人表示，他們確實是按楊侃家的鐘打了兩個小時的牌。
這樣看來，牛大壯的說法好像確有可能，但審判長韓成鋼仔細分析了案件后，認定牛大壯的上訴理由不成立，因此駁回上訴。牛大壯不久被執行死刑。
問:牛大壯的說法到底有沒有破綻呢？
【老教授原創系列 113】—— 不攻自破
這案子相對早一點，是2010年的。那時候薩特星還叫母豬星，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叫王等的作者被殺。實際上，王等相當討人嫌，因為他的文章就是三流作家，還自比帕慕克，說什麼《我的名字叫紅》裡面也是各種男歡女愛亂七八糟的。
2010年2月1日，王等參加了一場作家交流會。這個交流會實際上是受總督伯根松的監控，因為與會的都是三流作家，對神秘世界的主流觀點進行抨擊。伯根松安插了一些密探，打算搜集證據起訴這群人。沒想到，當天下午，王等倒斃在賓館內。實際上，按照神秘世界法律，出版非法刊物的量刑也就是五年至無期，沒有死刑，王等沒被起訴，反而先死了。由於密探都在整理材料，實際上有作案嫌疑的就四個人，也就是王等的狐朋狗友——趙加法、劉商、賀蘭公式和費馬虎。這四位都給出了不在場證明，且聽之。（為防止打草驚蛇，警方並沒有說會上有密探的事）
趙加法——「我下午四點應該在逛商場，我去了一家叫蝸小牛居酒屋，不知道監控能不能拍到我。」
劉商——「我下午在睡大覺，結束的時候都兩點半了，我睡到五點多起來覓食。」
賀蘭公式——「別提了，下午四點我參加了個拍賣會，賣一個宋代龍泉窯丁午年的筆筒。我要是狠狠心出高價買下來，現在就賺了啊！」
費馬虎——「我下午四點開車去機場，沒想到車半路拋錨了，後來在4S店修理。要不是車壞了，你們想找我問話都找不到。」
問，誰的口供有問題？
某天中午，兩個少年走在兩棟大樓之間的還算寬闊的巷子中央，他們的談笑聲在大樓間回蕩。突然，一個東西從他們前面的正上方墜下，是一塊手錶。他們抬頭往上望去，5樓打開的窗戶那傳來一陣喊聲。「不好意思，那是我的，我現在就下去」，隨即窗戶關了起來。一個少年撿起手錶，手錶質量非常好，從五樓墜下卻沒多大損壞，而且好像是名牌，價格非常高昂。手錶只有第6個扣上有扣過的痕迹，看來主人很胖。不一會兒，聲音的主人來了。
「不好意思，我剛才摘下手錶，趴在窗戶那欣賞，不小心走神手錶掉了下來，你們沒事吧」
「不，沒問題」少年微笑著說並把表遞給了他「手錶很漂亮」
「謝謝」男子感激地接下並塞到了口袋裡「這是我哥哥留給我的」
「你的哥哥？」「一年前去世了，因為喜歡吃油膩的東西，導致過度肥胖引起了許多病症。哥哥死後，我一直戴著這塊表，寸步不離。不過我很健康，我可是一名體育老師」
說著他舉起手做了秀肌肉的動作，他的手腕雖然纖細，手臂卻很有肌肉，而且兩隻手都一模一樣的很黑。
「是，看起來狀況很好」少年依舊微笑著
「謝謝，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見」
男子走後，兩個少年繼續他們的話題並走出了巷子。
「xx市xx大樓505室」......sending
過了十幾分鐘，警察到了。
怎麼回事?
2006年2月，O省高級人民法院刑一庭副庭長連勝昌公開開庭審理了一起死刑上訴兼複核的案件。根據一審判決書，被告游關傑是一名有名的急診科醫生，但一念之差，他墜入深淵——游關傑與妻子溫穎長期不和，溫穎喜歡翻舊賬和揭游關傑的短，還無端懷疑丈夫有外遇，這讓受慣了領導同事讚譽的他很是不滿。案發當日，兩人再次爭吵，溫穎出言刺激並罵得很難聽，游關傑一怒之下殺害妻子。
游關傑上訴稱，案發當天自己只是打了妻子一巴掌，沒想到妻子摔倒后就昏迷了，自己緊急施救，但發現她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又怕解釋不清楚，就把屍體扔到雪地里。檢方當庭出示了案發現場的照片，顯示死者渾身僵硬，衣服向上翻。
審判長當庭指出了疑點，並駁回上訴。很快，游關傑被執行槍決。
問:本案真的有疑點嗎？
「法官，我可是正當防衛！」
「哦？你有什麼證據嗎？」
前天警察接到一個報警電話，鄰居透露，當晚傳出一聲槍響。等趕到的時候發現芭芭拉被槍殺在卧室，丈夫卡爾森站在她的屍體旁。而卡爾森堅持說是正當防衛，因為這樣他就得被無罪釋放。他也有自己的證據——一個短視頻，是裝在卧室里的攝像頭拍到的：畫面中，卡爾森似乎在和芭芭拉爭吵，而過了一會芭芭拉居然摸出了槍對準了卡爾森，然後屏幕一閃，視頻結束。視頻結束的時間和法醫驗屍推測的死亡時間相符合，這樣看來好像確實是正當防衛，不過在偵探維吉爾調查過後，還是發現了一下線索：
1.在卡爾森的房子門口的垃圾桶內發現了一個看起來是裝過槍的盒子。上面寫著：沙漠之鷹—50（仿），上面只有芭芭拉的指紋。案發現場也找到了一把假槍，只有芭芭拉指紋。據調查，芭芭拉有把真槍，應該是被掉包了。
2.在院子里的草里上，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裡有兩張電話卡。
3.卡爾森最近的通話記錄只有安東（保險公司的推銷員）、奇哥（賣攝像頭的）還有一個叫格蕾琴的人。
4.找到的電話卡其中有一個電話和格蕾琴的電話相符合。（鄰居反應芭芭拉和卡爾森最近在吵架）
5.那張電話卡曾給卡爾森發過兩條簡訊，信的內容大概是：親愛的，來XX旅館找我吧。
卡爾森的鄰居反應，卡爾森公司就快破產了。
維吉爾立馬開始調查前面提到的安東、奇哥和格蕾琴，但是只找到安東、奇哥兩人，格蕾琴是憑空捏造。奇哥說不知道這件事，只是賣了攝像頭給他而已，而安東什麼都不肯說，這可讓維吉爾傷透了腦筋。
就在維吉爾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然後笑了笑。
問題1：卡爾森究竟是不是正當防衛？
問題2：如果是正當防衛，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問題3：如果不是正當防衛，那麼他殺妻的目的是什麼？
（第一次出題，按照自己寫的短篇小說改編的，算是原創吧，出的不好，請大家見諒。）
最近，S市發生了多起神秘死亡事件。
先是S市的財政局局長去倫敦旅遊時，在著名的大本鐘那裡留了個影。回國后不久，他就突發心臟病去世了，死亡時間正好是照片上大本鐘的指針所指向的時間。
接著是S市首富的二公子，他新買了一塊瑞士名表，給那塊表拍了張照片發在朋友圈。之後不久，一向身體健康的他也死於心臟病發作，死亡時間正是那塊表的指針所指向的時間。
再接著是有志報考S市某重點大學的幾個高三學生，他們在那所大學的大門口拍了張集體留影，而大門的最上方正好裝飾著一隻大大的掛鐘。於是幾天之後，他們幾個都在同一時間猝死，死亡時間正是照片上掛鐘指針所指向的時間.......
諸如此類的事件，在短短半個月時間裡就發生了好幾次，只有一個當事人得以倖存。
他是一個勇敢的記者，財政局局長和首富公子之死都是他寫的新聞報道。為了嘗試打破這個神秘的死亡詛咒的方法，他買了一塊手錶，用自己的手機拍下了它的錶盤，然後記下照片上錶盤指針所指向的時間。再然後，他到藥店買了一瓶硝酸甘油。
幾天後，他在家裡覺得胸口有點悶，看看手機，離錶盤指針所指向的時間只剩一分鐘了，他拿出一片硝酸甘油，含在舌頭下。
一陣劇烈的胸口疼痛之後，他活了下來。之後，他把自己這次死裡逃生的經歷又寫成了一篇報道。
李蕾看到記者親身嘗試死裡逃生的報道后，頓時鬆了口氣：原來，自己還是有救的啊！
兩天前，李蕾在自己打工的高檔餐廳，用手機里的美顏相機自拍了一張照片發到朋友圈，朋友指出之後才發現，餐廳的牆上掛著一隻有指針的掛鐘！
像那位倖存的記者一樣，李蕾也買了一瓶硝酸甘油隨身帶著，是在正規的藥房買的，用來看時間的手機更是時時刻刻保證有電。
但，李蕾最終還是死了，死因跟財政局局長、首富二公子是一樣的，死亡時間也正是她在餐廳自拍的那個鐘點。李蕾死的時候不在自己家，身上沒有攜帶硝酸甘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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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蕾沒能逃脫神秘死亡的厄運，問題出在什麼東西上面？
1、不能踏入房外的灰霧
2、時不時會因為不可抗力集體犯困
3、集體犯困的時候會死一個人
4、鬼似乎依循某種規律殺人
5、沒有人能從鬼的襲殺中活下來
6、房子里同時存在的人數上限為三
「不過第六條貌似是錯了」李文看著周樂苦澀地笑了笑，說道。
不能踏入灰霧？那我豈不是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想到這，周樂的後背一陣發涼。
四人坐在沙發上開始交流，突然，四人不約而同地感到一股倦意襲來，王燕打了個哈欠，「我可不管你們鬼不鬼的，我先去睡了，困死了」吳曉低下頭，念叨著什麼，李文則是看著王燕的背影搖了搖頭，周樂打量著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違和感，莫名其妙的房子，莫名其妙的人，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當周樂微微出神的時候，李文和吳曉都已經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里，周樂回過神來，卻沒有找到多餘的房間，他瞥了眼客廳的沙發，難不成要睡沙發嗎，這也太危險了吧，困意襲來，周樂沒有辦法，只能倒在沙發上，隨後便沉沉睡去。
說來奇怪，當王燕躺在床上時，那股困意便消散了，她滿腦子都是李文說的話，之前她也嘗試過離開，可一靠近灰霧心裡就感到極大的威脅感，好似灰霧裡是萬丈深淵，她只要一進去就會粉身碎骨，王燕翻了個身，卻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停在了她的門前，這時候，即使她不怎麼相信鬼神之說，也緊張起來，她放輕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看著門口，突然，敲門聲響起，「咚咚咚，咚咚咚」王燕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趴在窗邊往門外看去，由於角度問題，她只能看見地上的影子，她鬆了口氣，心想鬼應該沒有影子吧。一種被戲弄的憤怒從她的心底升起，「咚咚咚，咚咚咚」她走向門口，一把拉開木門，「誰啊，有完沒完，說了我不……」聲音戛然而止，她的面前哪有什麼人，只有一個黑色的影子靜靜地躺在地上，王燕長大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響，就在這時，地上的黑影竟緩緩站立起來，它慢慢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朝著前面敲去，而它的前面正是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眼中滿是絕望的王燕。
周樂是被李文給叫醒的，王燕死了，死狀極其凄慘，整個頭顱都被砸碎成了一堆堆肉塊，腦漿混雜著血液撒了一地，三人檢查一番卻沒發現任何信息，之後便返回了客廳，準確的說是兩人，因為周樂已經吐的直不起腰了，「為什麼她會死」吳曉沉著臉問道，李文皺了皺眉，他也不知道，按照他的推測，昨晚死的人應該是睡在客廳的周樂才對，沒想到是王燕死了。
過了好一會，當周樂緩過來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困意再度襲來，三人互看一眼，各自回了房間，當周樂回到王燕的房間時，王燕的屍體卻不翼而飛，只有地板上留下的些許暗紅的痕迹證明著這裡曾經死過人，周樂卻無暇顧及這麼多，他匆匆關上門，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吳曉從床上醒來，他起身用左手打開了房門，他先是去客廳看了一眼，沒人，他警覺地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間，待了一陣時間，卻沒有任何事發生，吳曉又一次打開了房門，他決定去李文房間看看，吳曉的房間在三個房間中間，所以他很快便到了李文房門口，他舉起左手敲了敲房門，「咚咚咚」沒有人回答，吳曉心中隱隱感到哪裡不對勁，他後退了兩步，心中已經產生離開的想法，但門卻在這時打開了，門內一片昏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人躺在床上，「你是誰？李文？周樂？不說話那我就走了」吳曉一邊說一邊往自己房間倒退著，突然，一種被盯上的感覺蔓延全身，吳曉的身上直冒冷汗，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腿不受控制地朝著面前的未知的房間走去，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右手動著，就在他即將完成時，他的腿停了下來，他看清了床上躺著的黑影，與此同時，他的視角開始變化，他，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李文醒來后先是在床上待了一會，然後去客廳看了看，沒人，他想了想，便往吳曉的房間走去，卻看見吳曉的房門開著，一具無頭屍體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地板，本該在脖子上的腦袋卻滾到了牆邊，李文走近一看，果然是吳曉的頭，他嘆了口氣，他本以為吳曉會死也是死在他和周樂的後面，沒想到，這時，李文卻瞥見吳曉左手彎起的三根手指，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轉身回到了客廳。
當他走到客廳卻發現周樂已經坐在那裡了，看見李文，周樂神色一變，低聲道「他也死了嗎」李文嗯了一聲，卻沒坐下，而是從口袋拿出一本小本子，撕下一頁后在上面寫下了一句話，隨後將紙條遞給了周樂。
請問，李文在紙條上寫了什麼？最終兩人的結局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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