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麼久他們三個還沒有到,不會是路上遇到麻煩吧…」在歐克區的警察局大門外,李玲時不時把手機看看時間。
遠處的摩托車聲音傳來,我載著羽,和希望各自開著自己的摩托車到了李玲面前。
「又要我等那麼久….」李玲踢了摩托車的車輪子一腳。
「抱歉,路上的車剛剛換了輪子,那時居然爆胎了。」我傻笑著下車。
「今年的警察新手畢業有什麼特點啊,偏要我來,要知道我在光明市事情多。」李玲很無奈,把黑色的外套拉了拉衣角。
我聳聳肩,這時警察局大樓裡面走出三個穿著便服的年輕人有說有笑,每個人的手裡拿著自己的畢業證。
「請問,警察的學員畢業大會…」希望問三個年輕人。
「你們是來參加畢業的人還是來觀看的?已經結束了。」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把自己的眼鏡弄了弄。
「不是吧,那麼我們不是錯過了?」夏天羽把足球網兜往腳下一放,把自己的眼鏡給扶了扶。看看我,眼神裡面都是失望。
「維女士說的是啊,兩位大叔,你們就….」另外一個有些肥胖男生把自己的手錶看了看,結果導致兩個同伴笑了起來。
「智,你不要說的那麼直啊….」維把嘴巴捂上,另外一個瘦的男生好像沒有睡醒的樣子:「我們該去吃飯了,今天是我們三劍客的大日子,明天就可以去巡邏了。」
「三…..」羽看看我和希望,對方三個年輕人正在得意,不料到我,希望和羽會笑的比他們自己更大聲。
「你們笑什麼啊?很奇怪嗎??」維說著,看著我們三個有些生氣。
李玲趕緊對維三人說:「不要怪他們,他們也是愛破解案子和抓歹徒的三劍客,只是你們的稱號相同….」
「看不出啊,兩個大叔加一個年輕人….」智略胖的臉抽了抽:「這樣我真想馬上發生案子可以比一比看誰厲害…阿鬼,你說呢…」
「啊,我平時就是有一點反應遲鈍,怕不行…」瘦瘦的男生傻笑著。
這時,樓上忽然傳出一聲槍響。
「天,肥智你這個烏鴉嘴…」維大罵一聲,我們就趕緊和其他的警察往樓上跑。
來到五樓的一家辦公室,裡面的門開著,地毯上還有一些濕,地上有一具屍體,聽警察們的述說,是剛剛上任不久的警察大隊長蕭忠剛。
「現場的鋁合金邊框窗戶打開,死者是正面對著自己的辦公桌,辦公桌在窗戶前面,這樣形成了窗戶,辦公桌,死者的一條線,至於子彈沒有穿透背部,不排除兇手在對面射擊。」智看看房間的地形和死者的位置先下了初步結論。
「你們留在這,我下樓一趟。」夏天羽說完就又離開現場下樓去了。
鑒識人員問現場的警察:「誰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
警察局裡面的一個警察說:「第一個是我,我是副隊長吳昌傑。老蕭他….」
「那麼吳隊副,不好意思,我是偵探。請問你當時有沒有誰可以給你證明你是第一個來到現場的人?」李玲問吳昌傑。
「沒有,我那時在我的辦公室處理文件,我們那時約好談新警員畢業的分配工作事情,所以差不多到了時間我來找他,但是差不多到的時候聽到槍聲,就加快腳步,結果…」吳昌傑平靜的說。
「哦?根據你說的話,老蕭,說明死者和你關係是不錯,但是你還很平靜啊…」維看看吳昌傑:「長官,PC5354向你報到。」
這時,羽在對面的窗戶,對面是一棟在工作的大樓,還是剛剛處於建造水泥外圍完工,等於一棟可以給誰都能隨意進入的高樓堡壘。
羽對著我們喊:「這裡發現一把手槍。」
我發現兩棟大樓之間的間距近,隨後經過檢查,證實了死者胸口的彈頭和對面樓的手槍裡面子彈是同一種型號,而對面的手槍檢測了有過最近開過槍的反應。手槍沒有指紋,毫無疑問兇手開槍時候戴了手套。
希望看看手槍,對新三劍客問:「你們對這樣的手槍熟悉不?」
「這個啊,USP,裝配彈匣12發,可以裝消音器。」小鬼看看找到的手槍。
現場對於這樣的情況,針對副隊是不是殺死了正隊,大家議論紛紛,而死亡時間就是一兩分鐘而已,智看著我們:「你們想想吧,對於副隊長約見隊長的準確時間,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還有的就是,這個是槍,不是警察的不容易弄到,時間,無人證明都能說明問題。怎樣,你們還要不要和我們比賽找到證據?」
「先不要急。」我說著來到吳昌傑的面前,先看看死者房間的辦公室,然後問副隊長:「吳隊副,你的辦公室是在?」
「出門后右轉直走到盡頭左轉,在左手邊的第二間。」吳昌傑說。
來到副隊長的辦公室,裡面的一切井井有條,我看到桌上的筆,連不同的顏色的筆都是分開裝在不同的筆筒位置。
「那麼你和死者都是注重衛生的人,他的辦公室和你的都是收拾的差不多啊。」我笑著拿起一支筆轉了轉。
「當然,我們以前住宿大學就是一個宿舍的,我們都不喜歡亂的。我一定要抓住兇手。」吳昌傑很生氣。
我說:「從你的鞋子都那麼的油亮也可以給人看出你對於這方面的講究,好了,我想問問你,那時你到了后,隨後又是誰到的現場?」
「第二個在我之後的是清潔女工張大姐,她是負責打掃的,然後隔了七八秒就是兩個男警員跑來。」吳昌傑說。
人群裡面走出了張大姐和兩個男警員。
「我們也是今天才畢業的警員,那時只是想參觀一下樓層而已…」「是啊…」兩個男警員還沒有被詢問就有些緊張。
「老朋友,他們這兩個剛剛畢業的,我覺得不可能,畢竟連槍都沒有拿到,而且查檔案以及家庭背景就能知道。」
張大姐則是流淚,傷心的說:「沒想到又有一個警察獻出寶貴的生命啊,小夥子們啊,你們不應該當警察的啊…」
「那麼現在也只能是把隊副列為重要的嫌疑人了。」對於鑒識科的人的結論。吳昌傑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我相信我自己的為人,我跟你們走。」
結果警察們裡面有幾個人對吳昌傑打抱不平:「你們沒有證據不要冤枉我們的副隊長啊….」「就是,副隊長不會殺人的…」
羽看看我:「怎樣,必須找到證據啊…」
我愁眉緊鎖,雖然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和兇手以及動機,但是始終是沒有證據。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手機,看到一個畫眉鳥的彩信,辦公室裡面傳出了悅耳的聲音。
「師傅,誰的簡訊?」李玲問我。
「是其他地區的偵探鑫宇發的,告訴我幾天後和搭檔明睿等幾個朋友來光明區旅行。」我對李玲說。
李玲把自己黑色的外套拉了拉衣角:「那麼這個案子呢?我知道要找的證據在哪裡了。」
大家奇怪的看著李玲,案子了結后,對於今天的所謂比賽,也是告了一段落,臨走時,我對新的三劍客說:「警察不好當,你們以後要好好乾。」
法國巴黎一家豪華的旅館。
一大清早,經理就向警察局報案,旅客沙娜小姐的一個裝有許多貴重首飾的手提包被竊了。
幾分鐘后,警長哈爾根趕來了,他察看了一下現場后,就把沙娜小姐叫到跟前,詢問發案的經過。
沙娜小姐是代表公司來參加一個國際博覽會的。一下飛機就來到這家旅館,她的手提包里裝有許多精美的首飾,二樓的女招待員替她把手提包放在床頭柜上。
「小姐,您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女招待員十分殷勤地說。
沙娜小姐說:「我沒有別的事,只是請您明天早上給我送一杯熱牛奶來。」
睡覺前,沙娜小姐還把首飾清點了一遍,沒發現損壞什麼。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后便按電鈴叫女招待員送牛奶來,自己去洗漱間。刷好牙,她在洗臉時,聽見房門開了,以為是女招待員送牛奶來了,便沒在意。
可是,當她沖洗臉上的香皂時,只聽見外面「啊」的一聲慘叫,接著是「撲通」一聲,沙娜小姐急忙奔出去看,只見女招待員躺倒在房門口,已經失去了知覺,額上直流鮮血。她再往床頭柜上一看,更是吃了一驚:手提包不翼而飛了……
警長哈爾根聽完沙娜小姐的敘述,又去看望已經醒過來的女招待員,請她把剛才的情況說一遍。
頭部受了些傷的女招待員吃力地說:「剛才,我按沙娜小姐的吩咐,端來了一杯熱牛奶。可是我剛進房門,猛覺得身後有一陣風,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身後竄出一個男人猛地朝我頭上打了一拳,我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在昏昏沉沉中,好像看到他拿了一隻手提包逃走了。」
警長問:「那人長得怎麼樣?」
「我沒看清。」
警長沒問下去,走到床頭櫃前,端起那杯熱牛奶說:「沙娜小姐,您還沒喝牛奶呢。」
「呀,對了,您不說我都忘了。」
女招待殷勤地說:「涼了吧,小姐,我去替您熱熱。」
警長嘲諷地說:「招待員小姐,別再演戲了,快交出你的同夥吧!」
女招待員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了:「警長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警長冷笑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發現的破綻,女招待員張口結舌,無法自圓其說了。在警長的追問下,女招待員只得交出了同夥及那隻裝滿貴重首飾的手提包。
你知道警長是怎麼推理出的女招待員是在說謊嗎?
4月20日是郵政紀念日。1871年的這一天,日本發行了第一枚郵票。本文講述的就是圍繞一枚稀世舊郵票而引發村事件。日本郵票收藏家竹田秀夫,在紐約的郵票拍賣市場上以15萬美元的高價擊敗了美國集郵商,買下了一枚「郵局郵票」。
這枚郵票是在1847年印度洋上的一個英屬殖民地模里西斯島發行的,而且是在距今一百四十幾年前一個巴掌大的小島上發行的。當時島上連一個像樣的印刷所也沒有,還是由一個鐘錶匠採用凹版印刷製作的,而且不知是疏忽還是什麼緣故,竟把「POST•PAID」(郵資已付)的字樣印成「BOST•OFFICE」(郵局)。經考證,這種郵票目前世界上僅存26枚,稱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了。
拍賣結束后,秀夫避開輿論界的糾纏,悄悄離開拍賣市場,急於回到下榻的飯店好慢慢欣賞一番這用15萬美元巨款買到手的逸品。
可是,當他走到地下停車場,剛想拉開車門的時候,突然頭部被人從背後用鈍器擊了一下,當即就失去了知覺。
當他醒來后,見自己的手腳被緊緊地捆綁著,關在一間不知是什麼地方的汽車庫裡,身邊圍著三個戴著墨鏡、凶神惡煞似的人。秀夫馬上觀察了一下周圍,斷定他們是一夥專門搶劫世界上名貴郵票及貨幣的強盜。不久前,在倫敦、巴黎等地屢屢發生名收藏家遭劫、貴重珍品被搶的案件。
秀夫早有提防,已妥善藏好郵票,但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剛一出拍賣市場就遭劫。
「你想保命,就乖乖地把郵票交出來。我們要的是那張舊郵票。」強盜集團的頭目用手槍逼著秀夫威脅說。
「我不知道哪張郵票。」秀夫矢口否認。
「你別裝傻!我們從拍賣市場一直盯著你到這兒!」
「既然那樣,就隨你們搜好了。」
兩個嘍羅搜遍了秀夫的衣服口袋,但口袋裡只有旅行支票、300美元現鈔和手帕、汽車鑰匙以及使用過的一張明信片。明信片上繪有富士山圖案,是從日本寄來的。
「就是明信片上貼著的這張郵票吧?」
「不是,這是日本極普通的紀念郵票,別看尺寸挺大,連一美元也不值。」
「可是,沒見有其他郵票呀。頭兒!會不會是這個傢伙把郵票藏在拍賣行的寄存櫃里了?」
「不會的。他只去了一次廁所,馬上就來停車場了。他是不會把花了15萬美元高價買到的郵票輕易地放在什麼地方的。來!把他的衣服扒光搜,就一張小小的紙片,可能會藏在衣服里或鞋裡。」
歹徒們扒光秀夫的衣服,用剃刀把西服和內衣一點點剝開,把鞋割成碎片,從頭到腳仔細搜了個遍,當然頭髮里也沒放過。但最終還是沒找到那枚價值15萬美元的郵票。
秀夫到底把郵票藏到哪兒了呢?當然郵票他一直帶著的。
窗外是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仲夏的午後,陽光從婆娑的樹影縫隙間投射出來,微微有些炫目。燥熱的天氣讓人難受極了,我只好躲進有空調的咖啡館,靜靜享受這難得的愜意。今天上午剛剛做完最後一個剖腹產手術,那麼接下來就是我三天的假期,這是我當上產科醫生25年來最長的假期,我不由得有些興奮。此刻的我,正坐在咖啡館里,等待我的妻子,今天是我們結婚20周年紀念日,我們商量好晚上要一起看電影順便再來個燭光晚餐。我看了看錶,時間還很早,不由嘆了口氣,看來要在這咖啡館里呆上幾個小時了。我環顧四周,發現現在咖啡館除我以外一共有兩桌客人,第一桌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上,是幾個年輕人,手裡拿著ipad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兇手肯定是西藝妓,他跟冷師爺有一腿所以才殺了冷大人。」其中一個人說。
「不對,是貝克街大藥房的習老闆,只有他才能寄出來毒蛇。」
我笑了笑,喝了口咖啡,還真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咖啡館里的另一桌則坐在我身後,是兩個女孩子,大概大學生模樣,正在竊竊私語,我側耳仔細聽著,但是聽不真切,隱約可以聽到王瑾,韓潔,殺的字眼。
現在的年輕人總是成天說著打打殺殺的字眼,這在我年輕時候可是禁忌。正在我思考這些問題,咖啡廳的電視機忽然響了起來,裡面正播著新聞節目:近日我市在進行雙子館拆除工作時,建築工人意外在底下數米發現一具屍骨,經檢測死亡時間約有20年,屍體身份目前還在調查中。
20年前……雙子館……
我不由得緊緊攥住了雙手,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中。
1996年7月,是我第一次來到雙子館,同時也是我最後一起來到雙子館。
那一天可怕的景象至今還在我的腦海中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那一天……
1996年7月3日 天氣晴
H市位於中國的最北面,北臨俄羅斯,那時受到水災的影響,經常有人迫於生計和其他方面的壓力,從H市偷渡到俄羅斯謀生,因為當地治理混亂,屬於典型的三不管地帶,政府對於此類事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在H市談及雙子館這個名字,連小孩子都知道,這是一座由當地最大富豪林建國花重金建造的宅邸,相當的氣派。不過據我所知,這個林建國乾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勾當,坑蒙拐騙,什麼有利可圖他就做什麼。而他的為人更加惡劣,十分好色好賭,他和前任妻子有一對雙胞胎女兒,而在前妻死不到三個月不顧自己女兒的反對,就重新娶親,想想我都為他的孩子感到悲哀。
就在7月3日這天中午,我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通知,說這個大富豪林建國居然要見我,讓我趕緊收拾一下過去。林建國要見我做什麼?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收拾好東西,趕到了雙子館。
坐落在城郊的雙子館被樹木流水環繞,彷彿讓人感覺進入了奇妙的仙境之中。我來到正門口,發現正好有一位白髮老者跑過來。「您好,是王先生吧,我是這裡的管家,你叫我劉管家就好。歡迎歡迎,很抱歉我們沒能派車去接您,實在太忙了,女傭阿靜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了,唉,快請進快請進。」
我尾隨這劉管家進入到了雙子館內,雙子館顧名思義,由兩座兩層包括結構裝飾完全一樣的小樓組成,其中舊館是主人林建國專用,而我進的是另外一座新館。
我進去的時候,裡面有3個人。一個女傭正忙著收拾地板,而在旁邊的沙發上一個年輕男子叼著煙正閉目養神。最後一個,是一個女孩,穿著潔白的連衣裙,坐在落地窗前,像一隻渴望自由的小鳥,目光怔怔的望向窗外。
「這位是王毅先生,是老爺的客人。」劉管家介紹道。
女孩轉過頭來,向我微微笑了一下。
我的臉頓時有些緋紅。
「少爺,這是老爺的客人,你也來打聲招呼吧。」劉管家用懇求的語氣說。我也趕忙走到沙發旁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王毅。」
男人吐了吐煙圈,上下不屑地打量著我,手始終沒有抬起來。
一陣尷尬。
「這是誰?」忽然從二樓樓梯走下來一個女子,我望過去,呆住了:這個女孩幾乎和坐在窗前的女孩一模一樣。但瞬時,我就明白過來,這就是林家的兩個雙胞胎姐妹:林音和林婕。
「他是老爺的客人。」劉管家答道。
「老頭子找你做什麼?」林婕問。
「啊?我也不知道……」我慌忙回答。
「哼,算了,肯定又是什麼背地裡見不得人的勾當。」林婕低聲嘟囔著。
「就這麼說自己的父親?」沙發上的男子冷哼了一聲。「也對,聽說你欠了一大批賭債,找父親借錢父親不給你吧,按道上的規矩錢付不清恐怕要把你大卸八塊吧。」
「你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短髮的林婕性格完全不和姐姐一樣,脾氣十分暴躁。「要不是我媽死了老頭子娶了那個賤人……」
「你再說一遍!誰是賤人!」
「別吵了,有客人在。」劉管家趕緊勸架。
「姐我去後面的倉庫找點東西,等會見。」林婕說完就擺擺手走了出去。「阿珍,幫我去打掃一下樓上的房間。」
「是。」正在清理地板的女傭唯唯諾諾地說道。
沙發上的男子很快也在劉管家的勸說下離開了房子。
整個一樓瞬間就只剩下了我和林音。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林音的聲音很輕。「那個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林勇,我妹妹林婕和他關係一直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我請你喝咖啡吧,跟我來。」
我跟隨著林音來到了廚房,裡面有很多用具,其中就有做咖啡的工具。
「我來做吧,我很拿手。」不知為何我自己冒出這樣一句話。
林音微笑著,「好啊,那我可等著了。」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自從看見了林音整個心神都亂掉了,連自己如何煮的咖啡都不知道。
我端著煮好的咖啡走到桌子前,「如果沒做好你可別笑話我。」
「恩,一定。」她還是微笑著。
「需要加糖嗎?」我問。
「不,我討厭甜的東西,我從來都不吃。」林音說完抱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忽然間,她扶住額頭,乾嘔了起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喝啊?」我緊張地趕緊站起來,但卻不知所措。
「不不,很好喝,我只是有點頭暈,最近都是這樣,別擔心。」說完,彷彿怕我擔心似的,一口氣喝完了咖啡,笑著端起杯子給我看:「你看,我全都喝完了,要是不好喝怎麼會都喝掉了。」
忽然一絲暖意湧上我的心頭。我剛想說句謝謝,卻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巨響,彷彿是什麼爆炸的聲音。
我連忙和林音衝出去,只見後院的倉庫正冒起了滾滾濃煙,火勢看樣子不小。
「糟了,我妹妹還在裡面。」
「不行,現在火太大,根本沒法進去,先救火。」我說。
這時劉管家和女傭阿珍提著澆花埔用的噴水裝置跑了過來。大約過了10分鐘,火終於熄滅了,眾人在廢墟中仔細尋找,但結果……
只有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這是林婕!她手上還戴著我送給她的手錶,怎麼會這樣,是誰殺了她!」
我們其他人站在稍遠的位置,看著抱著妹妹屍體痛哭的林音,一句話也說出來,就連剛才對林婕出言不遜的林勇,也只是低著頭抽著煙,大片大片的白氣跟隨夾雜著刺鼻焦味的風緩緩上升。
「到底怎麼回事?」忽然間遠處快步走來一個中年男人,他就是林建國。「我剛從外面工作回來就看到大片的黑煙,發生了什麼?」
「林婕她死了……」抱著林婕屍體的林音帶著哭腔回答。「她一定是被人謀殺的……她……誒?」忽然林音彷彿發現了什麼,原來在林婕屍體身下壓著一塊完整的木板,上面有用紅色油漆噴上的字:這只是第一具屍體,第二具在休息間,林家人全都得死。
「休息間?劉管家,快帶我們去休息間。」林音急迫地說。
休息間位於舊館二層最裡面,屬於林建國的私人休息室,所以平常不會有人過去。因為舊館的整個二層都很少使用,所以舊館二層的門是平常是用掛鎖鎖住的。館內除了女傭阿珍外的所有人都立刻趕往了舊館二層。來到門前,劉管家從衣服里取出一把鑰匙,打開掛鎖,把掛鎖隨手放在門旁就帶著我們大家沖了進去。二層的走廊很長,又是L形,而休息室又是在最裡面,我們轉了一個大彎跑了半分鐘才到。當我們打開門時裡面的景象卻讓我們吃了一驚:裡面什麼都沒有,和往常沒什麼區別。
「居然是個惡作劇。」林建國幾乎要氣炸了。
「我就說嘛,雖然二樓的房間沒有鎖,但是二樓的樓口是鎖住的,鑰匙我也一直貼身保管,不可能有人進來的。」劉管家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
「我們走吧。」林音這才放心下來,對眾人說。「還好什麼也沒發生。」
眾人離開了二樓,劉管家把放在二樓樓門前的掛鎖拿了起來,重新扣上,隨後眾人就離開了舊館。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是先報警吧。」我對林建國說。
林建國點點頭,示意劉管家去照做。
可過了一會,劉管家就跑了回來:「老爺不好了,電話線被人切斷了,我又去看了家裡的車,也全部被人把油箱弄壞了。」
「什麼?剛才我坐車回來時候還好好的呢,現在突然就壞了?」林建國也十分差異。
「咱們這裡是郊區,走到市區里恐怕得花上兩三個小時。」
三不管的H市警察更是出了名的懶惰,下午五點以後的警察局就關門了,所有的案子通通不接,必須第二天才能受理,眾人沒有辦法,只能先把林婕的屍體暫時存放在儲物室中,等待明天早上再去報案。
「王先生,恐怕今夜你只能住在這裡了。」林建國賠笑說。
「這倒是沒什麼,不過,您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呢?」
林建國注意到眾人都在盯著二人,於是說:「這件事明天再說,我想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我只好點點頭。
晚上吃過飯,我來到外面散步,忽然看到林音正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嘆息,便來到她身邊。
「王先生。」林音說。
「叫我王毅就好。」
她點點頭。
「你父親對你們怎麼樣?」我又問。
「他簡直不是人……」
她的回答讓我很吃驚,雖然我隱隱也感覺出林音林婕兩姐妹很不受林建國喜歡,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重的隔閡,我連忙岔開話題。「我知道妹妹死了你很難過,但是請堅強起來,我想你妹妹也是這麼想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胡亂的安慰幾句。
「你說所有的生命都有意義嗎?」林音忽然望著我問道。
「當然。」
「那如果它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如果它的出現只能給別人帶來災難呢?」
「怎麼會。每個生命都有意義,這也是我們醫生最重要的信條。」
「你是醫生?」林音語氣中充滿驚異,但又很快恢復過來。「原來如此。」她笑了笑,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那充滿著無奈的笑容後面似乎隱藏著許多的悲傷。她忽然捂住嘴,又乾嘔了幾聲。
「你是不是病了?」我關心地問。「我幫你看看吧。」
「不!你走開!」她甩開我伸出的手,但又瞬間察覺出她的失態。「對不起,我要去睡了。」
她離開院子向新館走去,我分明看到在她離開的瞬間,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什麼晶瑩的液體從她的臉頰無聲的落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阿珍便去市裡報警,其他人紛紛集中在大廳里吃早餐,可是大家幾乎都一樣,沒什麼胃口。我偷偷地看著林音,她早飯也僅僅是吃了幾口冰糖雪梨而已,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談話的影響,總覺得她和昨天不一樣,幾乎一言不發,一直沉默。
「怎麼老爺還沒過來?」劉管家有些擔心地問。
「也許還在睡著,如果擔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我說。
於是眾人一起來到舊館老爺的寢室,發現裡面並沒有人。
「父親他人呢?」林勇納悶地問。眾人幾乎搜索了雙子館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老爺的蹤跡。
「難不成是在……」一種恐怖的預感頓時傳遍全身。
休息室?!
於是眾人一起趕到了舊館二層,門還是鎖著的。劉管家顫顫巍巍地拿出鑰匙,打開了掛鎖。所有人跑到了休息室,果然……
林建國胸口插著一把尖刀,死去多時了。
「所有的窗子都是從裡面鎖好的,而且外面大門的鎖也是鎖好的,究竟是……」
「劉管家,你確定沒有人能打開這把鎖嗎?鑰匙不可以複製嗎?」我問。
「不會的,這把鎖的鑰匙只有我這一把,從來不離身,就算老爺要上二樓都必須來找我開門的。」
「原來是這樣……那個木板寫的事情,應驗了啊。」林勇驚叫道。
林音聽了臉上也是一片煞白。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惡魔嗎?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動機等)。
【PS:請勿吐槽劇情】
紅燈。
笛栝心不在焉地踩了剎車,等待30s的時間流過。
「姐姐,你真的特別喜歡橘錦么?」她望向坐在身側的雙胞胎姐姐笛枯,眼神複雜。
「當然啦。」笛枯莞爾嬌羞,一如既往溫柔。
「可是,我……」
「嗯?怎麼了?」
「沒……什麼。」
「有什麼就說出吧,我們之間……啊啊——」
「啊!」
「嘭!」
與此同時。
「警察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十分對不起,您的小兒子已失蹤,我們已經找了三天,未果。」
「什麼?!天啊,可憐的橘錦……我的兒子啊……你怎麼就……嗚嗚……」
「警察先生,我是橘錦的哥哥,我希望您能不對外公開橘錦失蹤的消息。」
「那……沒問題。」
市醫院。
「她們面部遭受碰撞和灼燒嚴重變形,其中一位傷勢極其嚴重,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醫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她們年紀輕輕,還有很多沒有見過經歷過……」
「我們會竭盡全力的。」
兩小時后。
「十分對不起,您的小女兒她……搶救無效,不幸身亡……」
出院一個月後,並沒有雙方父母的祝福,在異國他鄉的笛枯和橘錦步入婚姻的殿堂。
新婚之夜,笛枯坐在一面古老的銅鏡前,對鏡摩挲著自己眉心一點紅豆般的硃砂痣,卻被橘錦從身後一把擁住,輕咬她的耳垂,「想什麼呢,丫頭。」笛枯偏過頭,捧著他的臉蔚然一笑,輕輕摩挲他額頭上的那道猙獰的疤痕。
半晌,笛枯悠悠地道,「在想我的……sister.」
「想妹妹了?這不還有我呢,以後不許想別人,只能想我哦。」
「……」
紗帳搖曳,紅燭落淚。
新婚第二日。
「枯,我昨晚夢到了你呢,不過夢裡的你渾身是血,不斷地念妹妹的名字。」
「真的?那是個美夢還是個噩夢呢……」
「不知道,有你在就一定是美夢!」
「是么……好巧,我昨晚也夢到了你,你同樣渾身是血,不斷在念另一個名字:淡藤,你說,他到底是誰啊?」
「什麼?!淡藤?!」
「呵呵,淡藤先生,您有沒有很驚訝啊。」
「你……啊!」
笛枯面無表情地抽出刺進淡藤小腹的匕首。
新婚第三日。
「報告隊長,死者為一男一女,年齡在……」
「好,請家屬來認領吧。」
公墓,清明雨紛紛。
前來祭奠的人不禁紛紛為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景象駐足。
936號與937號緊緊靠在一起,出生日期一樣的墓志銘。照片上,兩個女孩相互依偎,一個女孩眉心一顆紅豆般可愛的硃砂痣。
938號與939號緊緊靠在一起,出生日期一樣的墓志銘。照片上,兩個男孩緊握雙手,一個男孩額頭上一道不易被發現的疤痕。
等到暮靄昏沉之時,雨停,路人散去,頭戴鴨舌帽的人快步走過,撕下第一張照片,定定地看著硃砂痣女孩旁邊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孩,眉目之間憐惜滿滿。微風輕撫發梢,凄涼一笑,淺淺淡淡的傷疤在額角。
Q:究竟誰是誰?發生了什麼?
墨色的雨筆直傾瀉而下,黑而枯的老樹上只有伶仃幾片殘葉,雨滴刷刷的衝擊過來,卻沒有造成什麼轟動的聲響。寬而長的地面,一座孤墳,一個人影,互相對立著,沒有聲息。天空陰陰的,看這程度,沒幾個小時不會罷休。忽而,一滴水從人影身上落了下來,很快也成了雨水。誰笑了,誰哭了。
一個人活著的價值是什麼呢?我也不清楚。至少死了,可以有一個人能夠銘記他的存在吧。
雨晴,一座墓,兩雙腳印,一個墓前,一個墓后。
西城A棟2層樓228室發現一具男性屍體,被發現時已是兩日之後。經檢驗,體內有安眠藥痕迹,死因,上弔死亡,然現場是平常兩室一廳居所,並無可供上吊的橫樑。被發現時,室內微潮,死者在客廳呈五體投地狀態,額頭上畫了一個大圈,裡面寫了個「罪」字。整個現場初步斷定是密室,鑰匙在死者口袋裡,門窗都鎖了,門縫不存在足以塞鑰匙的空隙。室外攝像頭裡,兩天前,死者王傑一人回到房裡,之後再也沒出去。
外面還在下著雨,淅淅瀝瀝的,地面的一切除去了污塵,很乾凈清爽。夏雨很喜歡。
「在想什麼呢?」花申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夏雨一愣,靠在牆上的身體直了直,收回了落在窗外的視線,「人都問了一遍了?有什麼發現沒有?」
「恩哼,有一點小收穫,這不是來和你通通消息嘛。」花申笑的很爽朗帥氣,夏雨覺得心裡的壓抑也稍稍消失,跟著愉快地勾起嘴角。
第一發現人房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你說這事鬧的,以後還有誰願意住這個地方啊,哎,平時看著還挺好一人,咋就這麼去了呢。去了就去了吧,還拖累我」
花申無奈只能打斷,「大嬸,那你是怎麼發現他的呢?是去收房租嗎?」
「說到這個啊,也不是去收房租。這事還得從,喏,旁邊那個李小姐說起。她和王傑是一對,還挺恩愛的。今兒上午去找王傑,可是敲門沒人應聲。說什麼都兩天了,打電話也沒人接,朋友那兒也沒他的消息,她覺得有點不對,別是生病了爬不起床什麼的,就讓我去開一下門。哎喲,哪裡知道一打開門……」
第一發現人李青,眼睛紅腫:「我和傑哥是青梅竹馬,認識了這麼多年了,我很清楚他的為人,他人很老實,做生意也本分,哪裡會惹來什麼仇家。傑哥一直對我很好,雖然我一直愛著另一個人,可是,我半年前已經答應了傑哥的求婚,決定和他一起過好生活。這才過了多久就……」說道這裡李青淚水禁不住落了下來。
案發當天是周末去過王傑家的有三個人。
張賀,上午因為工作安排去了王傑家,兩人聊了大概半個小時,張賀離開。據了解,張賀和王傑兩人最近為了競爭營銷經理職位還爆發了一點矛盾,張賀本人也在曾公開承認他討厭張傑。
李青,中午過來和王傑在家裡吃了飯,之後離開。
陳奇,王傑和李青老朋友,和王傑好久不見,最近恰好因公來了j市,便過來拜訪王傑。兩人聊得很開心,之後還一起吃了晚飯,陳奇才離開。
窗外下著雨,嘩啦啦的,天地明明是分開的,此時卻彷彿已經連接了起來。雷聲不時轟鳴,卻撼不動眾人的心魂。閃電一瞬一瞬的,被天地合圍的這座屋內,大家的臉色越發蒼白。
一青年跪下了身子,「阿光是我兄弟,阿光親人就是我親人,從今以後,您就是我親爸!」
另一青年跟著也跪下,說了一樣的話語。頭上的目光中含著淚,久久不語。
「我不信!我不信!」女孩的聲音有點尖銳,「阿光那麼愛我,他還有爸媽,還有我們,怎麼捨得就這麼去了呢!我不信!我不信……」說到後來,女孩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另一青年靠了過來,想要扶起她:「我也不信,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啊!我們都要振作起來啊!」
「哎!」一聲嘆息,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此時的傷痛,寸寸斷腸。
病房,白色的牆,藍色的窗帘,綠色的線條悠悠的舞動。
老人睜開了眼睛,有點急切。望著打開的一件件資料,臉色漸漸泛紅。綠色在歡快舞動。老人笑了,很開心,開心到眼淚肆流。
望向窗外,天空開始慢慢墜上灰色,啊,下午大概又是一場大雨吧。
「啪嗒」一聲。
「阿奇,看看這個吧,我們都應該開心。」老人目光灼灼,似乎年輕了不少。
「砰!」一聲巨響。老人更開心了,
「哎,不要這麼暴躁。要我說,這個事啊,也應該讓他知道。」
「哎,你呀,不要這麼看我,難道他不應該知道嗎?我老了,也沒什麼用了,這幾天啊,做夢都夢到老伴在那邊叫我呢。」
「不要傷心啊,你是我的兒子,不管怎麼說,我總是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到地下也不會原諒你的,你知道嗎!」
「好啦好啦,我也沒說什麼,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老人很平靜,帶著微笑,祥和而從容。
又是一場大雨,狠狠地沖刷著這個黑色的世界。雨後,自然一切就乾淨了,一切就寧靜了。果然,雨停了,綠色的線條也隨之靜了下來。
我們都知道,陽光會普照大地,黑暗終會遠去。那麼,在它還沒有來的時候,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潛伏,等待。
「吶,剛買的豆漿,還熱乎著呢,快就著油條吃吧。」花申笑著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夏雨。
夏雨回給他一個微笑,「你這人啊,就是這麼貼心。」
「可不嘛,終於看到我的好了吧。」
「得了你!快別貧了哈,你也快吃,吃完我們也該加快結案了啊。」望著雨後的城市,充滿了新生陽光的味道,真是個好日子啊。
兇手是誰?手法是什麼?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請盡量還原劇情。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乾隆皇帝的時候,重慶出了個才子,名叫龔晴皋,中過舉人,當過縣令,《巴縣誌》稱他為「縣三百年來極高逸文藝之譽者」。
龔晴皋雖家有良田數畝,但要撐持一大家人的生活,終免不了一個「窮」字。到他晚年出嫁姑娘的時候,連給女兒的嫁妝都辦不起了。
眼看婚期臨近,他的夫人急得眼淚花花直打轉轉兒,說:「背時的!別人編方打條都要來挖你的墨沱沱去賣銀子。我們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你能不能放下你那個臭架子,也賣些字畫來為姑娘多少備辦幾件陪嫁,免得遭人笑話。」
龔晴皋嘆道:「唉!我還沒有到靠賣字畫為生的地步。再說你那個未來的女婿,依我看來,你給他再多的陪嫁和銀子,也難保他一輩子不餓飯。當然,哪一個當老子的不痛女兒呀!夫人放心,我已為她備辦了幾件,不多不少也夠她吃一輩子了。」可是,婚期臨近,他夫人也沒見他為女兒拿出幾件陪嫁來。
龔晴皋姑娘的婆家姓劉,在本地方也算得上是個殷實之戶,有百把石租谷的田產。親家也是個讀書人,知道龔晴皋的家境,十分體諒,沒有過多的要求。接親那天,喜事辦得十分熱鬧,用的是八抬花轎,鳳冠霞帔,吹吹打打地把龔晴皋的姑娘接過門來。
四鄉鄰里的人,聽說龔老爺打發女兒,多遠的都趕來看熱鬧。他們想看一下舉人老爺給姑娘陪嫁些什麼金銀財寶。可是,他們一看,呀,花轎前面只有四抬抬盒,只見頭一抬盒是簡單的鋪籠帳被。眾人看了,有的搖頭,有的撇嘴。二抬盒抬是一捆麻和一包棉花,眾人不知何用?尤其看到第三抬盒,裡面裝了一把鋤頭和一部四書,眾人不禁大笑。只有第四抬盒裝得滿滿的,眾人雖感覺到它是珍貴之物,但想到這些東西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衣穿,便發出一片唏噓之聲。
龔晴皋的女婿看到這些陪嫁的東西,是憋著一肚子火才與新娘拜了堂。一入洞房,便把麻、鋤頭、書這些東西摔了一地。頓時,把新娘氣得大哭起來。這事驚動了老人公,老人趕來洞房一看,氣得把兒子大罵一頓,說:「混帳東西!你娃娃懂個屁!陪嫁這麻和棉花,是叫你堂客績麻紡線,操持家務;陪嫁這鋤頭和四書,是叫你娃娃以耕讀為本。哼!第四抬盒裡的東西,世人萬金難求。你娃娃有眼無珠!這才是你老丈人送給你兩口子的衣祿。」馬上叫人抬來一個大棕箱,喊新娘把東西裝在箱子里,說:「女子!這東西你要好好收藏,不要忘了你父親的恩情,更不要讓我那個敗家子把這東西給敗了。」
龔晴皋的姑娘知書識禮,見公公十分理解自己父親的良苦用心,也就收住眼淚。
沒過幾年,龔晴皋的親家過世了。女婿當家,家境一年不如一年。才過幾年光景,那百把石租谷的田產,遭他女婿出賣個精光,弄得一家人舀水不上鍋。此時,龔晴皋也過世了。他女婿已到借貸無門的地步,一天到晚,唉聲嘆氣地說:「這拿來嘟個辦羅?」
龔晴皋的姑娘說:「辦法我倒有一個,你賣的田產也可以幫你買回來,只是有個條件,這個家要由我來當。」她男人當家,本來就是癲疙寶穿套褲--蹬打不開。眼下一家正揭不開鍋,他是巴心不得有個人來當這個家。他便依了妻子的條件。問她有啥子辦法能把賣了的田產買回來?她叫他上樓去把那口棕箱子搬下樓來。打開一看,原來是老丈人給堂客陪嫁來的東西。他嘆道:「唉!老家公當年要是陪嫁你一些金銀,現在拿出來還能有些用處,現在老家公死了,這麼些年了,他這些東西還有啥子用啊!」「哼!當年要真陪嫁金銀,恐怕早被你花光了,難道你忘了公公在世時說過,這才是老家公送給我們的衣祿嗎?」龔晴皋的姑娘拿出一件,交給她男人說:「你拿到重慶城去賣,價錢要喊高點,賣了銀子先讓一家人吃飽肚子再說。」她男人半信半疑地走了。第四天,卻歡天喜地地帶著銀子回來了。
那麼,第四抬合裝的是什麼?
下雪的季節,某市,早上九點,警探馬布西接到一起案件,隨後便帶著一位實習警員,馬瓜,一同離開警局,於半個小時後到達現場。
死者,胡莉亞,女,30歲,是一家國企的文員,死於家中,屍體躺在浴室里的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早已涼透。經一番調查,死者生前患有心臟病,並由丈夫口中得知,她不僅是一位很勤勞的主婦,行事工作也很嚴格。
目擊/報案者,是死者的丈夫,夏盤,33歲,一家上市公司的正科級科長。近期由於工作繁 重,經常加班。
不久,警探馬布西和馬瓜趕到死者家中。進屋后,馬瓜不由得感嘆:「有錢人就是好!看這裝修,得不少錢啊!不行,我以後也要買帶地暖的大房子!我家到現在還靠爐碳取暖呢,凍得要命!」馬布西笑了笑,和周圍同事打過招呼,便和馬瓜來到浴室。走到浴缸前的時候,馬瓜呆住了:「卧槽!這身材!真給勁!」
馬布西聞此,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是看到了死者裸趟在浴缸水中。正想要調侃馬瓜,卻看到馬瓜的牛仔褲局部部位正處於曲線運動的狀態。頓時,馬布西滿頭黑線.......
經法醫檢查后,死者屬於自然死亡,也就是心臟病突發,死亡時間大概在10個小時之前,也就是晚11點~11點半左右。旁邊一位警察認為,可能是死者在泡澡的時候,隨著室溫升高,空氣不通暢,形成呼吸障礙,導致心臟病突發,最終自然死亡。因為經調查,浴室周圍,並無作案痕迹。馬瓜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嘆道:「哎,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老婆。看這傢具擺放有序,房間乾淨整潔,浴室清潔,地面也光滑,這即是嬌妻,也是賢妻啊!」
聞此,馬布西笑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是挺乾淨的,確實是賢妻啊。」
不一會,馬布西便詢問此時坐在客廳沙發上失落傷感的夏盤。一番詢問后,得知,夏盤本來昨晚在家休息,後來晚10點的時候接到公司來電,有急事處理,便公司去加班。今天上午8點離開公司,8點40才回到家來。公司,和小區門衛後來也證實了這一點。
就在此時,馬布西突然說到:「我能參觀你們的卧室嗎?」夏盤微微一愣,說:「當然可以。」
於是,他們來到卧室。開門進去后,馬布西頓時便覺得卧室的溫度明顯比客廳還要低幾許。沉思片刻,他抬頭看了看牆上那懸挂式、關閉著的空調,又看了看床頭柜上的一個杯子和一瓶似乎剛開瓶的安眠藥。這時,夏盤解釋道:「愛人最近工作壓力也挺大的,有時候隔幾天也會藉助藥物入眠。不過是在醫生囑咐下,微量服藥。」
「哦?是嗎?」馬布西看了看那瓶安眠藥,拿起了空調遙控器,想了想,朝他晃了晃說道:「誒我說你家有地暖,這麼有錢,屋裡又這麼暖和,還在卧室開空調,可真夠浪費電的。」
夏盤愣了一下,乾笑道:「嗨.....這不是愛人體弱,想讓房間再溫暖點,讓她有一個更好的入眠環境嘛,雖然我會很熱,但為了她,這不算什麼。」
「那你把空調調到定時模式不就好了?」
「這不,遙控器也壞了,不能定時。現在剛過完年沒幾天,外面的門店都還沒開張呢,沒法修也沒法換新,也只好將就一下了。」夏盤抱怨地答道。
聞此,馬布西笑了笑:「你可真是苦心。」
隨後,在出卧室門之前,馬布摸到門后的旋轉式把手,有些脫落鬆動。他不由得會心一笑,嘆道:「看你家這麼整潔有序,你的妻子體質如此,還能做到這一點,真的是勤勞賢惠,非常不容易啊,著實讓我羨慕。不過話說回來,你可真疼愛你的老婆啊。」
話畢,二人從卧室里出來。馬布西來到茶几前,看到了藥盒里的心痛定片。之後,他走到衣架前,翻了翻死者的粉紅羽絨服口袋裡,除了錢包和一瓶速效救心丸,他發現有一張心痛定片和救心丸的收據,落款碼字日期是前天。
隨後,半個小時過去了,警察和法醫向馬布西彙報著收尾工作。將走之際,馬布西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夏盤:「別急,把兇手拷上再走。」眾人皆愣,只聽馬布西指著夏盤說道:「你可真是個敗類!」
最終,在警局,夏盤招供,此案告捷。
請問:既是自然死亡,浴室又無作案痕迹,為什麼馬布西會認定是他殺,夏盤是兇手?
請大致說出作案過程。
哀婉之樂解密篇之白子 下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證明了我的猜想是對的。竹簡有幾次過來安排我任務,我都認真做了,畢竟他才是這一群人的真正領導者。後來我發現,其實竹簡心裡想的真的是懲惡揚善,有時他要我提示名叫青衣(組織里人都稱她「林四娘」)的女子解開一件件江湖疑案,實在不行了可以親自上前去。而梨花琴,應該只是想得到江湖上流傳的寶貝,又滿足自己殺人稱霸的妄想吧。兩人都是「上頭」,有時也會下衝突的命令,組織里的人應該有相當一部分已被指揮得暈頭轉向了,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
或許這樣也不太可能,因為梨花琴總會變著方法讓他們都相信她。我恍恍惚惚地度過著每一天,不敢主動去找黑棋,黑棋也不來找我了。但我對他的情意卻絲毫未減。
情況有所改變,是從彩墨來的那一天開始的。
大家在一片樹林里,我做完了該作的事情休息的時候,彩墨來了。
「你好。」彩墨的風格絲毫不像那些冷冰冰的其他成員。更讓我驚訝是,她接下來居然直奔主題!
「你好——」
「我看出來了,你是不是喜歡黑棋?」
我驚詫無比,這樣的事情,除了梨花琴,沒有人有足夠強的觀察力看出來。
「是——不是——」
話一出口我就想罵自己,此時我是不需要回答的。
「別管是不是了,現在輪不到我們兩個做事,來,我幫你打扮一下,去見他就是了。」
我有種想逃避的感覺,卻還是跟著彩墨乖乖地去了。自從離開戲台以後,好久不曾梳妝打扮,玉釵、簪子像是從未相識;胭脂、水粉猶如前世之物。我任由彩墨弄這弄那,看著鏡中的自己,竟有些驚訝,這是我嗎?
「白子——嗯,姐姐——你看這樣好不好?」
怎會不好,已經好得超乎了我的想象。過去很少這樣打扮,未想過今天這樣會如此自然。彩墨為我挑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裳,只幫我淡淡地塗了點桃花粉,首飾亦全用白、青二色的玉質。很是素淡,我卻喜歡。
「這樣是不是太素淡了?」
「沒有,太過妖嬈濃艷反而不好了。」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像穿孝,倒是覺得美得驚艷,美得令人心悸。
「彩墨,梨花琴會不會知道?」
「管那麼多幹什麼?」
幸好一路上沒有遇見其他人,找到了黑棋,我帶著求助的眼神向彩墨看去。
「我去檢查一下外面。」她卻不肯幫我。
可想來也在情理之中,她只能幫到我這裡了,接下來,還要我自己來。
「白子——你——」
「不好看嗎?」我幾乎要逃跑。
「很好看!」
黑棋突然抱住了我,雖然很輕很輕。此時言語是多餘的,一切都是多餘的,除了我們。
他漸漸地鬆開了懷抱,我彷彿從夢中醒來。
「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我微微有些失落,卻想到了竹簡大哥說過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我們的初衷,這才是第一位。」
「燈亮一盞,是為了照亮另一盞;走這一步,是為了看看下一步。」
可我的這一步,卻走得放肆,走得大膽,走得完全依靠感覺,卻也走得無怨無悔。
我曾經目睹著一朵花在春末的凄涼中凋謝,當時覺得悲傷惋惜,現在卻淡然了。只要自己曾經盛開過,香消玉殞也值得了。
聽天由命吧,以後不要找彩墨,更不要找黑棋了。
梨花琴不再指派給我任務做,竹簡大哥卻對我讚賞有加。我想我對這一切也看透得差不多了,竹簡大哥就算天大的本事也回天無力了,僅靠我和彩墨兩個女人,能辦成什麼事?
「白子,你在呀。」
是竹簡大哥來了,幸好我剛剛把衣服換了回來。
「等等,什麼聲音——」
好像是彩墨在大聲訓斥新人,這新人剛剛進來半天,我從不管這些事情,況且這新來的小女孩又是不招人注目的。
「大家都在忙,你卻在這裡玩!」
「彩墨姐姐,不是的——梨花琴姐姐讓我出來采兩朵夾竹桃拿回去——」
「不管怎麼樣,立馬就回去!」
我最初覺得真是胡鬧,組織向來是冰冷而嚴肅的,但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並非那麼簡單。我找了個理由出去,只見梨花琴令彩墨回去,卻把那不知名的小女孩叫上前來,用帕子接過她手裡的花,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
「別玩了,來幫我泡水喝,這花兒真好看。」
這時竹簡大哥說有緊急任務要我幫忙,我只好離開。
做好了事情回來,卻見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上前去只見剛剛那小女孩死在地上,好像是中毒。
「哦?看樣子,你們都是嫌疑人了?」
「反正不是我!我一直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書刻可以作證!」棋枰說道,大家都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他,他卻毫無反應。
「我剛才一直在放哨,大家都可以證明!」另一成員潑墨說道,我不是很喜歡她,總對她愛答不理的,可也知道肯定不是她所為。
「難道你們連我也懷疑嗎!」竹簡大哥看樣子很生氣。
「不管你們懷疑誰,反正不是我,我訓完她,她還是活著的,我就去檢查了。」彩墨說道。
「死了人你們都不管嗎?」棋枰又吼道。
「你吼什麼?大家各干各的事,誰會沒事閑著往這裡看!」彩墨立刻回敬他。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兇手是誰,如同一盆涼水澆遍全身。看來,一切都是註定好的,就算怎麼逃,也逃不過命運的魔爪。
竹簡大哥卻突然把我喚走,我有些害怕,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
「白子,我勸你最好還是忘了黑棋,現在組織已經人心渙散,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敵不過梨花琴!所以——」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已經忘不掉他了。抱歉,實在不行,就把我踢出組織吧。」
「我明白你的心,我也對江南一位大家小姐情有獨鍾,可畢竟不可能。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是要她,還是要自己最初的目的。白子,希望你也是如此。」
「忘了實在是做不到,可我能竭盡全力把這種感覺藏在心底。」
「這樣是最好了。」
「竹簡大哥,你不回去了嗎?」
「回去也不會被當成兇手,大家早就心照不宣了。殺了人,也不會有人管。」
心照不宣,我也只有苦笑了,戲也該落幕,我也應離去了......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