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祝枝山(明書法家、文學家)游西湖,遇到了杭州舉人徐子建。徐子建說:「久聞祝兄大名,如雷灌耳。今有一對請教可否?」祝枝山說:「談不到請教,你就馬兒伸腿——出蹄(題)吧。」徐子建想,你叫我出題(蹄),不妨就以蹄為題吧,於是吟了上聯:「馬過木橋,蹄擂鼓,咚咚咚。」口中說著,連擂了祝枝山三拳。祝枝山想,好哇,你名為請教,實則打人。來而不往非禮也!便說:「這有何難?下聯為『雞啄銅盆,嘴敲鑼,___』。」邊說___,邊打了徐子建三個耳光。徐子建非但不生氣,連聲說;「佩服,佩服!」
清代有一戶人家宴請賓客,來了許多客人。其中有年長者孔某、年少者朱某二人。主人定席時匆促之中把朱某安排在孔某的上手位,孔某很不高興,心想:朱子(朱熹)是孔子(孔丘)的後人,孔子怎麼反而居於下位呢?你姓朱的怎麼敢坐在我的上手?於是搖頭晃腦道:「眼珠子,鼻孔子,孔子反在珠子下。」 朱某冷眼盯著孔某的白眉毛,輕捋自己的山羊鬍子,沉思片刻,朗聲對曰:「眉先生,胡後生,後生卻比()。括弧里省略了3個字」意思是說,眉毛是先長出的,鬍子是后長的,可是後來長出的鬍子要比眉毛長得多呢!言外之意,雖然你年長是先生,我年輕是後生,可論學問你可未必比我長呢!
問:括弧里是哪3個字?
康熙己卯科順天鄉試案對聯
在康熙三十八年(1699),是科正主考為翰林院修撰李蟠,他是康熙三十六年的狀元,奪魁時年方三十歲;副主考為翰林院編修姜宸英,他是李蟠同榜的探花,中鼎甲時已年逾古稀。由於該科取中舉人內有不少朝官子弟,因而激起落第者的憤怒。發榜之後,先是有人寫揭貼加以抨擊:「順天大主考李蟠、姜宸英等滅絕天理,全昧人心,上不思特簡之恩,下不念寒士之苦,白鏹薰心,炎威炫目。中堂四五家盡列前茅,部院數十人悉居高第……」接著有好事者撰對聯進行揭露,聯云:
老薑全無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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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一個秀才到一個進士家拜訪,這個進士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想出題為難一下秀才,他看見細嫩的柳樹隨著清風依依搖擺,與是出了一個對聯:清風朝朝扶細柳。
秀才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答案,只好回去了。晚上,秀才往窗外看,看見淡淡的月光照著時隱時現的梅花,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第二天早上,秀才到進士家,說出了下聯:()()()()()()()。
進士聽了,不得不佩服秀才的才華。
你知道秀才對了什麼嗎?
相傳,《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不僅能文善詩,而且還精通醫理,他曾經就以對對子的方式,治癒了頑疾。
某天,和施耐庵比鄰而居的顧員外來到他家,說兒子顧斐這些天卧床不起,想請施耐庵前往診視。施耐庵慨然應允,來到顧家后,只見顧公子年約二十,可是卻面色萎黃,精神恍惚,脈象細澀而無力,看樣子病得不輕。施耐庵便耐心地詢問病情,而病者卻閉目答非所問,口中只喃喃地念道:「此木為柴山山出。」施耐庵聽后,心中頗覺奇怪,這分明是個上聯嘛,難道公子只是苦於無對,方才……於是他便對顧公子說道:「有對了!」顧公子悠然睜開雙眼,只聽施耐庵對道:「因火成煙夕夕多。」這分明是副絕對,顧公子一下子精神大振,竟坐起來喜道:「請問先生,『山石岩前古木枯』,可有下對?」施耐庵略加思索,然後答道:「口口口口口口口。」
顧公子聽罷,竟忘了自己還在病中,他一邊下床,一邊吩咐小童招待施耐庵。此時施耐庵心中已是明了,他悄悄問顧斐:「敢問公子,是否有意中人出聯相難?」顧公子兩頰一紅,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原來顧斐正是因為思慮過度而引發心病,此時心中塊壘一解,「病」自然也就好了大半了。
請填出上述兩副下聯。
清代乾隆年間,有一年冬天,著名文人李調元從新疆冒雪回北京。途中在一家酒店歇腳時,發現店中牆上懸挂一副對聯,只見上聯寫著:「黃犬過霜橋,點點梅花落地」。再看下聯,卻空無一字。
店主告訴李調元,幾個月前有一書生早起,來店飲酒,見店外橋上有一黃狗行走,隨口吟出了上聯。但他費盡心機,再也吟不出下聯來,故書寫后掛在這裡,期待後面來的人能對出下聯。李調元往四周看了看,很快對出了下聯。
猜猜李調元對的下聯是什麼?
南京是朱元璋定下的國都。南京城的東邊有一座鐘山,也叫紫金山,是挺有名的一座山。
朱元璋找了不少讀書人寫詩讚美鐘山,其實,這是朱元璋想讓這幫人說些好聽的,誇誇自個兒。這麼著,就有些愛溜須拍馬的人,想借寫詩的機會 吹吹朱元璋,要是皇上一高興,自己不就能撈上一官半職嗎?
這一天,有個叫鄧伯言的要見皇上獻詩。朱元璋就叫人把他請進了大殿,讓他當場寫一首《鐘山》詩。鄧伯言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就把預先想好 的詩寫上了,交給了皇上。詩里的聯句(這些聯句,也常作對聯用)是這麼 寫的:
鰲足立四極;()()()()()。
朱元璋看了這兩句,美得不得了,一個勁兒的念。後來光念覺得不過癮[yǐn],就一邊念一邊用手拍打著桌子,念的聲兒越來越高,桌子也「啪啪」 的越拍越響。就在朱元璋挺得意的當頭兒,壞了,下邊那位詩人「咕咚」一聲躺在地上,背過氣去了。這是怎麼回事吶?
原來,朱元璋在上邊正得意,可鄧伯言誤會了。他看皇上念著自己的詩,忽然使勁地拍起了桌子,以為寫的詩得罪了皇上,皇上要大發脾氣了,那自己的小命還保得住嗎?想到這兒,鄧伯言臉發綠,眼發直,兩腿「得得得」 的哆嗦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