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星期五,伊森步行去上班,他總是在早上9點半準時到。這天,傳達室的工作人員給他三封信和一個包裹,卡爾走到辦公桌旁拆開信看了起來。
幾分鐘后,伊森的同事洛克也來了,他向伊森打了個招呼。
伊森讀完信,打開包裹,突然生氣起來:「他們難道認為我是女孩子?我要告訴他們,我是怎樣評價這種巧克力的,這種推銷手段真討厭。」原來,信是德芙巧克力公司寄來的,大意是生產了新品種的巧克力,希望顧客品嘗后反饋意見。
「哦,這真是太巧了」洛克說,「昨晚我和妻子琪琪看了部電影,我們打賭,如果她能在中途猜出兇手,我就送她一盒巧克力,誰知她真猜中了。」
伊森說:「如果你需要巧克力的話,就請收下吧,你知道我不喜歡吃這個的。」洛克推辭了一番,然後收下了。
中午洛克回到家,妻子琪琪早已做好飯等他了。吃完飯,洛克拿出巧克力給琪琪,當作是昨天的賭注。琪琪吃了一個后,說味道太濃了,好像要灼傷嘴巴似的。洛克也吃了一個,說:「味道的確很奇怪,一定是加了純酒精,我不喜歡吃。」琪琪接著又吃了一塊:「不過我還是很喜歡。」
下午,洛克要去參加一個商務會議,他2點半離開家,近4點他坐計程車回到公司時感到很不舒服。洛克看上去很虛弱,嘴唇發紫,手腳冰涼。洛克對伊森說:「你給我的巧克力好像有問題,總感覺不太對勁,我想最好回家看看琪琪。」
突然,他停頓下來,身體變得僵硬,青色的嘴唇扭曲著,成了可拍的笑臉,雙手緊緊抓住椅子。
伊森十分驚慌,趕緊叫來醫生。這時,洛克家裡的保姆也打來電話,說琪琪快不行了。
幸好醫生搶救的及時,洛克也只是吃了兩塊巧克力,晚上8點左右,他醒了過來。但是,他的妻子琪琪死了。聞訊趕來的警方人員了解情況后,立刻意識到巧克力可能有毒。
在這個案子中,伊森是最引人注目的。他剛好五十歲,長得很胖,看上去像個鄉村紳士。雖然他的言談舉止有些粗魯,卻很討女士們喜歡。與伊森相比,洛克是個普通的人,他是一家服裝染料公司的經理,有些瘦高,不善言談,但最自豪的是娶了個好太太。他的妻子琪琪是一個商人的女兒,擁有幾百萬家產。不過洛克的朋友們都說,即使琪琪沒有錢,洛克也會愛她的,因為琪琪是個聰明漂亮,有教養的人。在鄰居們看來,他們是一對快樂的夫妻。
警方人員找到了剩下的信和巧克力包裝盒,並聯繫了德芙巧克力公司,但得到的答覆卻是,德芙公司根本就沒生產過這種口味的巧克力。仔細的查看了包裝之後,揭開商標紙,露出了一個小洞,散發出濃濃的苦杏仁味,很可能是有人替換了巧克力。看來,是有人想謀害伊森,所以寄了有毒的巧克力給他。警方還發現信紙用的是德芙公司的常用紙,公司的地址清晰地列印在上面,寄出的時間是案發前一天晚上9點左右,從南安普頓郵局寄出的。
警長仔細地思考這個案件:「送毒巧克力的話,會不會是出於嫉妒?伊森的私生活不太檢點,經常沾花惹草。如果是男人之間的仇殺,應該會寄毒酒之類的。但是伊森沒有子女,沒人能從他的死得到好處,沒有理由去殺他啊。」
三天後,警長在街上遇到了小阿黛爾。阿黛爾是個漂亮而富有的寡婦,她最喜歡和別人搭訕了:「你好,警長,洛克家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沒等警長回答,她又不停地說:「我聽到琪琪夫人被殺后,十分的意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應該為自己的死負責。」
聽到這話,警長不禁感到意外:「為什麼這樣說?」
阿黛爾接著說:「我從警方人員那得知洛克和琪琪打賭的那件事了。洛克輸了。所以送了盒巧克力給她,琪琪也因此喪了命……」這時,阿黛爾壓低了語調,顯得鄭重其事:「其實,琪琪在說謊!」
「什麼意思……」警長追問道。
「其實,我和琪琪在上星期就看過那部電影了,因此她當然知道最後的兇手是誰了。我以為她是個誠實的人,沒想到她為了一盒巧克力說了謊,結果……唉,如果她能坦白說她看過那部電影了,就不會死了……只能說她運氣太壞了。」
警長回想著整個案件,突然明白了什麼,匆匆和小阿黛爾道別,就給德芙公司打電話,問是否他們的信紙是訂做的,得到的回復是肯定的。警長又尋訪了鎮上賣印表機的幾家店,發現的確在上個星期,有人買走了一款老式的印表機。另外,在這個季節,計程車在晚上11點前停運,為了防止雪天發生事故。謹慎起見,警長也聯繫了計程車公司,確定了這件事。
冬季漸近,現在雪逐漸大了起來。各大公司下班的時間也提前了,5點就可以結束工作了。從小鎮坐車到南安普頓要1個半小時,但在這個季節,沒人會為了欣賞風景而冒著大雪外出的。
警長想著這一切,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名偵探們,你們也明白了么?請推理兇手是誰?
我叫官人,是一名心理醫生,但是我的病人並不是普通人,或者說他們都不是人,沒錯,他們就是幽靈。
行醫多年,我發現它們並不像人們普遍認為的那樣恐怖,兇殘。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它們大多數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飄流在人間,只能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而我要做的就是介入他們的世界,與它們交流,讓它們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然後引導他們進入輪迴。我十分享受這個工作,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完成一項偉大的使命。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我穿戴整齊,走向自家附近的墓地,因為那裡總會有迷茫的靈魂,所以我要去那裡尋找我的病人。突然我的心咯噔一下,因為出現在那裡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已故的妻子青衣…
此時她正在一個墓前痛哭,嘴裡不停的敘述的什麼。我心酸的走過去,看著她依舊漂亮的面龐,我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幸福的婚禮上。但是,沒有辦法,我知道我不得不去引導她…我眼含著淚水開始與她溝通,但是她完全沉浸在悲痛中,嘴裡不停的哭訴著:「親愛的,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說了要給我幸福,可你就這樣走了,3年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么。」……
憤怒的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滑下,原來你還有別的男人…隨後,沉重的悲傷帶來一震震的暈眩,當我恢復意識時,身邊已經什麼人都沒有了。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走向那個墓碑,因為我要看看那個讓她如此悲傷的男人到底是誰。我走了過去…看著墓碑上的名字…
過了很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不起寶貝…我也愛你…」
「糟透了,真是糟透了。」
索菲亞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萬分沮喪,因為在同一天,她不小心丟了她公司的重要文件,緊接著就被炒了魷魚,「唉,真倒霉,這回惹禍了,那個大蛤蟆的公司我算是回不去了,算了,平常心,大不了重新再找一家公司。」
她打開了她的電腦,登陸了一些找工作方面的網頁,順手點了一個播放列表,試圖找到自己愛聽的歌曲以調節心情,「這家公司怎麼樣呢……2500塊,不行,房租都不夠,這家……包吃不包住…………」「打死你!說你多少次了!外面帶進來的石頭能放魚缸里嗎,天天不長記性,叫你放,叫你放!」
索菲亞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了,她知道,隔壁小胖肯定又犯錯誤了,就胖媽那脾氣估計能把小胖教育個半死,不行,還是去看看吧。
「胖媽胖媽,又怎麼了,小胖又犯什麼錯誤了?」
「沒事,不用你管,這小子我不好好教育教育還不得上天。」
「好像,屋裡沒那麼大動靜了,恩,確實,應該沒事了」,索菲亞在胖媽門前聽了會感覺沒什麼事就回去了。
「好吧好吧,都不需要我,那我就不管了,愛咋咋地,正好心情不好,想靜靜。」
隔壁終於不鬧了,屋子裡靜悄悄的,索菲亞拿了一杯咖啡坐下來,繼續研究她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一隻……手
「算命啦,知生知死知貴知賤——」
我是LIEK,今天去街上閑逛,一個美女道士攔住了我。
「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啊!」
「沒錯,可是你們家的那面從來不用的穿衣鏡認識我,現在我告訴了你,只要是人,在鏡子跟前一照,就能照出來心裡是什麼樣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回家后,我把那面從來不用的穿衣鏡找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去照照。
鏡子里的我還是我嘛,一點都沒有變化。唉,騙人的。
這時候青衣姐姐來找我,我把她領到鏡子前,卻什麼變化也沒有。
「LIEK,你對這鏡子做了手腳吧?要不,怎麼只把你一個人漂漂亮亮地照出來呢?」
「沒有嘛!」我急了,可無論我們怎麼站,鏡子里始終只有我一個人的像。
青衣姐姐看看我,笑了笑就走了。
我垂頭喪氣地坐了一下午,什麼破鏡子!我打算賣了它。
「賣給我吧,我家的鏡子被我不小心砸了。」蛇精病搭檔小七來找我。
「這鏡子你真願意要?我可不捨得賣!」我故意裝出沒事的樣子,準備去把鏡子包起來。
「就是嘛,沒個鏡子可不成!」小七緊跟著我,來到了鏡子跟前。
我嚇壞了,可鏡子居然好了!鏡中是我倆的影像,和我們真人一模一樣,只是小七顯得略黑些。
「你發什麼愣啊!」小七吼道。
「鬼,鬼——」我嚇壞了,之後我便把鏡子砸了。
那麼問題來了,誰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