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冤魂
相傳人死後靈魂會被鬼差帶走,但若是怨念強大或是心愿未了的人,就可以憑著強大的意志力化為鬼魂遊盪人間。
慕千夜失憶了。
雖然並沒有失去全部的記憶,只是忘記了今天白天自己在幹什麼,但心裡依舊堵得慌。
她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醒來,醒來時已是傍晚,身旁站著姐姐慕百曉。
屋子裡有幾張落滿灰塵的椅子,一隻古老的座鐘,一架老舊的鋼琴。
慕百曉的衣服和褲子上有著一塊一塊的斑駁紅色,地上有一道拖著什麼東西走路形成的紅色痕迹,散發著鐵鏽味。
慕百曉把自己的外套和上衣脫了下來,把沒有沾染紅色的乾淨上衣遞給慕千夜,說道:「千夜,你的上衣不能穿了,換上這件吧。」
慕千夜低頭一看,頓時發現自己的上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好多個破洞。她的第一反應是:「我被蟲子咬了!?」但,奇怪的是,她的身體毫髮無傷,既不疼也不癢,也沒有出血。
慕千夜帶著几絲恐懼,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姐,我的衣服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醒來?還有這地上的,是血跡嗎?還有你外套和褲子上的紅色......」
慕百曉一邊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一邊打斷慕千夜:「別管那麼多,快把上衣換了,你的上衣破了那麼多個洞,出去會被人圍觀的。」
慕千夜猶豫著:「姐,你光著身子出去就不會被圍觀嗎?」
慕百曉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安啦,我怎麼可能光著身子出去呢?我已經打電話讓媽媽帶上家裡的衣服到這裡來接我了。好了,你快換衣服吧。換完趕緊打輛的士回家,我和媽媽還有別的事,不能跟你一起。」
慕千夜既覺得奇怪又有些害怕,只好照慕百曉說的,脫掉滿是破洞的上衣,換上了慕百曉的上衣。
等慕千夜換完了衣服,慕百曉就打開屋門,讓她出去:「乖!快回家吧!不用擔心我,我等一下要跟媽媽一起出去吃頓飯!你到家之後就不要出門了!跟爸爸一起待在家裡!」
慕千夜只好乖乖地走出了屋子。走之前,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那隻古老座鐘的某一根指針似乎是紅色的,而另兩根指針則是正常的黑色。
從那間奇怪的屋子出去之後,=,回到了家裡。爸爸果然在家而媽媽不在,慕千夜向爸爸詢問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爸爸卻什麼也不肯說。
在家裡吃完晚飯,慕千夜打開了電腦,她想試試看能不能在網上查到那間奇怪屋子的底細。
果然,她在一個叫66IQ的網站的「小組討論」版塊,看到了這麼一個帖子《S市(慕千夜所在城市)有隻神奇的「返老還童鍾」》,說的正是那間奇怪的屋子!那隻古老的掛鐘,原來是在一隻有著神奇功能的、網上頗有些名氣的「返老還童鍾」。
以下是這個帖子的部分回復:
2樓:好神奇呀,既然只要把那隻座鐘的時針倒著撥動一格就能讓身體返回到到一年前的狀態,把分針倒著撥兩格就能返回到一個月前的狀態,那麼把秒針倒著撥一格就應該是返回到一天前的狀態吧?
3樓:這隻返老還童鍾要是廣為人知,天下的整容醫生不都得失業~~~?
4樓:不會的啦,我就是S市的,我知道那個返老還童鍾是怎麼回事。那玩意的副作用太大了。你讓自己的身體年輕多少年,你就會喪失多少年的記憶!有個奔三的老姑娘把時針往回撥了十多格,結果她在高一以後學到的知識、認識的人、做過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不過還好,當時和她在一起的閨蜜想方設法讓她想起了——
「撲通」,慕千夜還沒來得及看完4樓的回帖,就撲倒在電腦桌上,暈了過去。身後,她的爸爸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電擊槍。
手機的另一端,慕百曉正在憂心忡忡地說著:「我剛剛跟媽商量過了,那傢伙的家庭背景不簡單,現場又沒有監控,也沒有找到指紋之類的證據,恐怕很難讓警方拘捕她。如果校草不肯跟千夜分手,千夜又不轉學的話,那傢伙估計會再次動手.......」
問題來了:慕千夜的父親為什麼要電暈慕千夜?
【梓桐原創推理(三)】
(本題純屬虛構)
我記得,十年多之前遇見方伊的那晚是個雨夜。當時已是深夜,剛辦完案子的我在回家路上看見一位年輕女子昏倒在路旁,便好心幫她叫來救護車。女子隨後被送到醫院,經檢查發現她只是因長期未進食而產生了低血糖。
然而等方伊醒轉之後,我才知道事情不妙——女子似乎喪失了有關自己身份的所有記憶,後來也僅僅是突然想起自己叫方伊。我建議她去警察局求助,可是她卻堅決不同意。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替她付清住院的費用並讓她暫住在自己家裡。於是乎,方伊就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我的女友,現在,她已經34歲,我們早已結婚,我們坐在船上,目標是馬爾地夫,當然,我們的確是去度假的。
在船上,方伊對我說:在馬爾地夫,有這樣一個傳說:
「在馬爾地夫南部的一些島嶼,極少數動物在被人殺死後,出於機緣巧合併不會就這麼死亡,而只是失去實體。」
「相傳這些已死的動物雖然沒有實體,但卻可以操縱實體物品。它們從出現那刻起,就只有一個宿命,就是成為人類。
「成為人類的過程是一種複雜的儀式。首先,它們要找到當年參與殺自己的人,並用銳器在此人背上畫出六芒星的血痕並將其殺死。接著,要用此人流出來的血寫成血字『變為人類(原語言為迪維希語)』,12小時后就可以變成此人生前的模樣重生為人。當然,但凡看到它們行為的人,都會被修改記憶,好讓世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很奇怪的傳說,不知道她是哪裡聽來的,不過還沒來得及問,就發生了血案。
一個男人死了,死在一間密室里,血流滿地,背上的傷口組成一個六芒星,地上寫著迪維希語的變為人類,和傳說一模一樣,經過調查,死者是當地的市長。屍體被發現時倒在別墅客廳的地板上,上半邊身子向前靠在別墅大門上,一隻手捂著腹部,另一隻手耷拉在身側,疑似是想開門求救。死者的鮮血流了一地,但是房間其他地方卻沒有血跡,並且,現場的監控也被徹底破壞,不可使用。
經調查,有四位嫌疑人:第一位是死者的妻子蘇婷,。把她列入嫌疑人列表是因為死者長期對她實施家庭暴力,造成其對死者積有怨恨之情。她稱自己案發之前約6:50左右就已出門,之後徹夜未歸家。其不在場證明尚未得到他人佐證。
「第二位嫌疑人是王臻,案發前不久他和死者在官場上似乎發生一些衝突,據說還鬧得滿城風雨。自稱案發當晚獨自在家,但並沒有人為其作證。
「第三位嫌疑人是死者的小舅子蘇博英,動機是看不慣死者平常對姐姐實施家暴,曾多次揚言要把死者打得滿地找牙。自稱案發當日6:30-9:30在健身房鍛煉,雖然許多人可以作證他當晚確實去過健身房,但沒有人能證明他一直未離開。
「第四位嫌疑人是申國強,他稱自己案發當天正在外地,第二天才趕回市裡。但遺憾的是,沒有任何事實能證明其證言的真實性,在這時候,方伊在耳邊說了一個詞「傳說」
我想起來方伊和我說的傳說,不敢妄自評價方伊口中的傳說究竟是否存在。雖然我受過的教育告訴我不存在超越自然與科學的力量,但方伊所言卻與本案情形太過相似。她沒理由一定要編出這樣的故事來騙自己,況且她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編出如此詳細的故事來。
「你的意思是……本案就是被虐殺致死的動物怨靈所為?」我沉默良久,猶豫著開口道。
「我不知道,但它和我所聽到的傳說太過於相似。這人平常做的壞事也不少,又有誰知道他是否迫害過某些動物呢?況且已死的動物沒有實體,只有它們才能自由穿越密室,不是嗎?」方伊說完,起身向卧室走去。
只剩下我茫然在原地。
整整三日過去,警方既解不開神秘的現場,也找不到相關的目擊證人或是其他線索。案件的調查可謂一籌莫展。
不知究竟是哪位刑警口風不嚴,市長被殺案的案情悉數外泄,市局所做的一切保密工作都白費了功夫。當地的報紙於案件發生第三天便刊登了此案的案情上報,還特意添加專欄採訪一些市民對此案的看法。
我聽說后,特地買來報紙一觀此欄目,結果發現沒有任何參考價值。小部分還比較認真地分析如何形成密室云云,一看就不切實際,八成是推理小說狂熱粉;而絕大多數都是罵死者生前所乾的壞事,稱其罪有應得等等,純屬吃瓜群眾的作風。然而,最後一則言論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動物的怨靈!本案絕對是它們所為!根據傳說,……」這個名叫「蒹葭」的網友如是說道。我認真讀完蒹葭的觀點,發現其言論與方伊所說的傳聞分毫不差。
難道真的存在這樣的都市傳說?我心中疑竇叢生,打開電腦百度搜索有關內容,然而卻一無所獲。別說相關報道了,根本就連提都沒有網友提到過。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帶人去抓捕蘇婷
「您好,我是公安局的刑警。請問是市長夫人蘇婷嗎?」我亮出警官證,盯著開門的中年女子說道。
「是……是我。」中年女子怯生生地說道,目光有些遊離。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我說著,未等她回答,便和周凱一起閃身進了門。
「夫人,我們希望您能自首,說明自己是殺害市長的兇手。」我很冷靜地說道。
「我去自首?開什麼玩笑,我不是兇手!」蘇婷愣了好久,才開口道,「如果我是兇手,那你們倒說說,現場的密室是怎麼回事?」
「夫人,我們已經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您是兇手,就請不要抵賴了。至於為什麼請您來自首,」我頓頓,然後緩緩說道,「因為您的丈夫不希望您被捕。」
「什麼意思?你先說明白,密室是怎麼回事?」蘇婷不依不饒。
「正是因為我們破解了密室的真相,才如此說的。事實上,就連夫人您都不知道密室是怎麼回事吧?
「確實,市長死亡的密室實在過於完美,完美到用任何手法都不能製造出來。要不是背部的刀傷以及沒有動機,我們都可能會懷疑市長是自殺而亡。畢竟沒有人可以從外部製造此密室,讓我們不得不懷疑密室的的確確就是兇手從內部製造的。」
「所以你們還是解不開,不是嗎?」蘇婷雖然這麼說,話里卻沒有任何底氣。
「不,我們解開了。密室就是死者從內部製造的。」我的語氣里透出一絲輕快,「我們剛看到現場死者的姿勢時,以為他是想開門求救。但事實上,他只是想爬過去反鎖上門而已。」
「什麼?」
「沒錯,密室不是任何別人製造的,而是市長自己製造的!聽起來似乎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卻又是合情合理的。市長常年對你實行家暴,你也是忍無可忍才拿起刀捅了他吧。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想市長的心裡應該還是殘存著對你的一份愛意的,以至於他在將死之際,忍痛創造出這樣一個密室,天真地以為這樣就能讓你脫離嫌疑。雖然最後結果是不言而喻的,但我們不希望市長的遺願被辜負,所以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
「怎……怎麼會這樣……」蘇婷臉色慘白,「他……竟然會保護我……」話未說完,她便啜泣起來。
「我承認,我全都認,他是我殺的。那天我們又吵架了,他再度對我施暴,我一氣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就……地上那些血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寫的,如果是的話那肯定是我當時想著我能成為一個正常人了........."
案子告破了,二十年後我回想起來卻不禁冷汗直冒........
請根據文中線索回答:1、發帖子的網友是誰?2、兇手是不是蘇婷?3、方伊的身份?
《墨家老井》
我,系統消息,答應了朋友寥寥和他一起去墨鑒老家過暑假。墨鑒是寥寥的好朋友,我和他不是很熟,只見過幾次面。
此時我們正坐著大巴,前往墨鑒老家——墨家村。
「聽說墨鑒家附近有全村唯一的一口井,還是口神奇的井,好像是在晚上能從井裡看到未來的自己,是吧?」我好奇地問道。
「嗯。還有一種說法是井裡有死去的人變成厲鬼,抓走井前的人當替身,然後自己投胎去。但井前的人一定要臉正對著井才行;而且厲鬼只有身在井裡才能抓人,出了井我們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不過都是迷信啦!是吧,墨鑒!」寥寥說道。
墨鑒聽后,點了點頭,便沉默了,戴起了耳機看漫畫。
寥寥又輕輕用胳膊捅了捅我,小聲地說:「不要再提那口井啦,墨鑒聽到會難受的。」
我有些疑惑,看到寥寥搖了搖頭,便沒有再問了。
經過幾個小時,大巴終於抵達墨家村,這一站只有我們三人下了車。此時已經是傍晚了。
墨鑒說要收拾收拾院子,就把鑰匙遞給寥寥,讓我們先進屋。
一進門,就望見了一幅全家福,照片上有個和墨鑒長得一樣的人。我指了那人:「這人是?」
「那是墨鑒的雙胞胎弟弟墨步,去年暑假死了,好可惜的。他爺爺奶奶一直不捨得拿下照片。」寥寥壓低著嗓子說道。
寥寥剛說完,墨鑒就從外面進來了。「我爺爺奶奶他們現在在我姑姑家,要到明天才回來。」墨鑒邊放行李邊說道,「這兒比較冷清,我家平時就只有爺爺奶奶兩人住,而周圍的人都住到城裡了。」
「那我們這次就來好好陪陪你的爺爺奶奶!」
「嗯,謝謝你們。我先去做飯,你們休息休息。」
「我也來幫忙!」寥寥說道。
我有些困了,就趴桌上睡了。迷迷糊糊中,感覺聽到有人輕聲咳嗽,一睜眼,看見墨鑒站在我身旁。我望了眼窗外,此時天已經黑了。
「你跟我來一下。」墨鑒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墨鑒領著我出門,剛睡醒的我頭腦有些昏昏沉沉。我回頭望了眼家,廚房亮著燈,是寥寥在做飯吧,好香啊。我隨意地抬了頭,天上的雲很多,遮住了月亮。
不知不覺中,墨鑒帶我到了一口井旁。
「這,是那口井?」我問道。
「嗯。你想看看未來的自己長什麼樣嗎?」
「想,但是......」
「怎麼,你怕了?」
「不,我不怕。」
「那你就去看看吧。」
「嗯。」說實話,我也很好奇我未來的長相,說不定很帥呢。
我把頭低下伸向井,看到井水裡我的倒影,旁邊還有一輪黯淡的圓月。怎麼還是我現在的模樣啊,果然是迷信啊。
「系統消息!你在這裡幹嗎?!天黑了還亂跑!快回家,我們都找你好久了!還不快回家!」寥寥不知何時來了,抓著我的胳膊就要回家。
「痛痛痛!」我抬起了頭,便看到寥寥一臉憤怒的表情。
「嗯?」我忽然轉過頭往身後望去,突然間昏沉的大腦完全清醒過來了,一陣涼意從背後蔓延向全身。
以下選項哪項是正確的?
第7個花環
上班路上遇到一起車禍,雖然看到已經圍了一圈的人但還是拿起手機來報了警。沒想到我竟是第一個報警的。證言記錄后,離上班時間只有5分鐘了,但我還是決定安全駕駛。
「嗚嗚嗚……」
是誰在哭?我四下張望,看到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孩子坐在路牌下抹著眼淚。我停下車,打開窗戶:「小妹妹,怎麼了?」
「嗚嗚嗚,我爸爸媽媽不見了……叔叔能帶我去找他們嗎?」唉,反正都遲到了,我還是幫幫她吧。我打開車門,讓她走上來。
東繞西繞,左折右轉,順著小女孩的指引,我居然把車開出了市區,開到了郊區,開到墓園裡。小女孩跪在一座墓碑前,悲怮地嚎啕「爸爸!媽媽!……」哦,小姑娘,你的父母……
我腳底發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聽她說:「叔叔,你走吧。只是……希望你每年都能帶著花環,來看看我的……」她又啜泣起來,我便悄悄離開了。
以後的七年裡,我每年都如約來這座墓園,為這座墓碑添上一個不同顏色的花環。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妻子兒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事業上也是一帆風順……
直到那天,我的兒子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拿到病危通知書的時候,我跪在醫院的某個角落悲怮不已。我不分日日夜夜地守候著他,可他昏昏沉沉,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我終於體力不支睡了過去,恍惚間,我看到了死神,他正拿著一把鐮刀朝我兒子的喉嚨扼去。
「不——」我大叫,一片白光襲來,再睜眼時,我看到一位美麗的女子擋在兒子前面,她頭上戴著花冠,頸上和四肢都戴著不同顏色的花環,緊緊握著死神穿身而過的鐮刀,漂浮在空中。她回頭看我一眼,眼角噙淚,倏忽之間和死神一起消失破碎了。我又昏了過去。
第二天,兒子忽然醒來了。看著地上掉落的花環,我明白那終究不是一場夢。
將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