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高校事件簿——土
本次案件構思了很久以避免出現bug,難度應該比較大,細節全部隱藏在文字中,題目中涉及隱藏的真相,需要之前案件的線索,往期案件及鏈接如下:
金井篇鏈接 https://www.33iq.com/question/530888.html
神木篇鏈接 https://www.33iq.com/question/517935.html
水谷篇鏈接 https://www.33iq.com/question/515311.html
火汜篇鏈接 https://www.33iq.com/question/514665.html
<帝都高校推理社被捲入一場連環殺人案,死者之間似乎沒有任何聯繫,唯一的共同點是兇手的名字以及兇手自殺后都提到的惡魔身份,彷彿有一個幕後黑手在背後操縱。推理社的社長金井千奈夢不幸成為上一起案件的受害者。而按照火水木金土的順序,下起案件,極有可能與與「土」有關>
我們推理社全員(水谷早苗、神木長介、土屋雅彥老師、日高謙和我,推理社人物就不介紹了)參與了金井學姐的葬禮。
水谷學姐帶著哭腔說:「我不懂,金井社長為什麼會被殺啊。」
我看著一臉莊嚴的站立著的土屋老師,他雖然是和我同一年來帝都高校上班,也只認識他短短一年,但他的熱情早已讓我把他當做最好的哥哥。我的內心做了打算,哪怕一次也好,我一定不會讓再讓任何人,尤其是土屋老師受傷害的。
葬禮后,我們推理社從山間坐著土屋老師的車返回。然而,土屋老師的車突然停了下來,打不著火了。
土屋老師檢查了下,一拍腦袋:「不好,發動機壞了,我車一直停學校從來沒出過事啊,怎麼今天就壞了呀。趕緊打電話找XX老師來接我嗎吧,咦,電話怎麼打不通?」
我們這才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信號,而這裡離學校也很遠,沒有辦法我們只得下車找人求助。附近似乎很偏僻沒什麼人家,而天很快下了雨,我們好不容易發現了一處地堡,門口的牌子立著<宗下>的名字,沒有辦法,我們只能敲動地堡,而地堡緩緩打開。
宗下家管家早原圭二先生從地下出來見了我們,他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先生,臉上的皺紋和佝僂的身體印照出了歲月的滄桑。他詢問了主人的意見,似乎地堡主人對於我們這麼多人過來很不滿,但聽說路人中有女孩子,很快同意了。早原先生打開地堡的大門,我們進入了地下。
地堡的主人是宗下冥土,他的父親是金融公司社長,而宗下的家族資金和影響力超過我之前認識的所有人。宗下今年19歲,剛高中畢業,打扮很花哨。
目前地堡中除了宗下外,還有女僕緒方春子和客人城雅皇。緒方小姐20多歲,她的臉上滿是憔悴,可仍然強打起精神面對著我們,城小姐30出頭,一臉精明,謹慎地注視著我們。
地堡結構類似一個土字,房間大部分都與正常的結構差不多,地堡有專門的通風設施與外界通氣,每個房間都設有空調與主控制室,主控制室負責整個地堡的溫度調節,內有溫度板可以設置每個房間的溫度(目前地下室溫是15°C,也是走廊的溫度,房間內則設置為25°C)。走廊左邊為生活區,盡頭是廚房,而走廊的右邊盡頭是一個特殊的房間,門口掛著「禁息之間」的牌子。門的結構也挺奇怪(具體結構後面再說)
早原先生走過來,詢問是否可以由他開車送我們?宗下表示不滿,他提議外面風雨太大,我們在客房暫時住一晚。土屋老師考慮了一下,同意了。
晚上,宗下安排女僕做了食物,並邀請我們一同共進午餐。城小姐坐到了宗下的身邊,兩人似乎關係很好的樣子,我從緒方小姐那裡了解到,城小姐也是車輛事故后今天過來求助的。吃完飯我感覺自己有點困,我們大家就回到宗下給我們安排的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后,大家發現注意到走廊盡頭的禁息之間似乎有問題,房間的門口竟然放置了大量小型刑具,眾人都愣住了。早原先生獃獃地撿起了刑具中的一根像晾衣桿一樣的東西,它的頭有兩片羽翼。我們這時發現,宗下和水谷學姐兩人不見了。
我擔心水谷學姐在房間內(其餘房間均沒人),於是招呼眾人一起打開門。早原先生查看了門口的電子門板,顯示門最後命令地鎖鎖死、門關閉。他給我們解釋門只有宗下本人電子門卡能夠打開,門最後的命令如上,而地鎖在房間內,裝夾位置掛在門上,一旦打開裝夾即可插入地面,門就會鎖死。緒方小姐提議要不一起推門試試,萬一裡面出事了。於是眾人一起使勁推門,結果根本推不動。緒方小姐說應該是地鎖鎖住了,只能用高溫焊槍將門熔開一個口子,再打開地鎖了。
幾分鐘后,緒方小姐去雜物間拿著焊槍,穿著防護服,並戴著護目鏡過來了。她讓我們躲在一邊並進行了操作,大約10分鐘過後,她將門焊出了一個洞並打開了門,不顧高溫迅速將手伸進去打開地鎖。
地鎖打開了,我們眾人只感覺到剛被焊開的洞里一股熱氣噴涌而出。大家繼續使勁推動,這次門終於被緩緩推開。而眼前的景象卻令人駭然。
宗下跪在地上,頭埋在一箱泥土中,水谷學姐則倚靠在邊上的椅子上。整個房間滿是各種刑具,令人觸目驚心。
我趕緊過去,抱住了水谷學姐,傷心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幸好水谷學姐只是昏迷,很快一臉懵逼的醒來。早原先生也去查看,宗下雙目圓睜,表情猙獰,嘴裡叼著一張磁卡(事後了解到,這是房門唯一的電子門卡),而他永遠不會醒來了。
以下是我經過調查和整理,獲得的案件信息。
1.死者為宗下家獨子,地堡主人宗下冥土,死亡原因為窒息,疑似被人將頭部使勁按壓進面前的土箱中,被土活活窒息而死。死亡時間為昨天半夜,全員無不在場證明,但也沒有證據表面任何人為兇手。死者口袋裡有粉色小熊掛件(我送給水谷學姐的禮物,她一直戴在身上)和蝴蝶結(原來應該系在城小姐裙子上的)以及萬能鑰匙,可以打開所有宗下家的房間(禁息之間除外)。
2.案發現場為禁息之間,也是平時只有宗下本人才會進入的地方,大門結構如圖一所示,O點固定,門可以繞O點旋轉其中,大門OA=00mm,AB=OC=200mm,大門高3000mm,。門內外均有電子平板,只有宗下有電子卡可以操控金屬門控制(插在電子門板上可以選擇A開啟B關閉C啟動地鎖鎖死),宗下平時使用這個房間用來做虐待其他女孩,門口原來的小刑具也是他的工具。大門緊閉無其他出口(門與密封橡膠貼合,密封橡膠緊緊貼緊地面與天花板,沒有一絲縫隙,房間完全閉合)。案發時,房間溫度被設置為30°C。
3.2年前的新聞。報道者:城雅皇。新聞內容:驚!4名未成年男孩囚禁2名女大學生,導致1人跳樓自殺。被囚禁女孩竟稱只是「做遊戲」,3名男孩無罪脫審,主謀社長之子在法庭囂張出庭。死者未婚夫悲痛哀求,法官竟判無罪。這究竟是人性墮落還是道德扭曲?敬請繼續關注本台報道!
4.刑杖的介紹:可以調節調節長度,最多2米,底部為旋蓋,可以擰開,內部空心。頂部為U字形兩翼,長200mm,可以轉動按鈕使其夾緊。但目前,刑杖已經出現略微彎曲,轉開把手,空心的刑杖內似乎被人填充了一些泥土,雖然清理過仍剩下殘骸。
5.高溫焊槍的介紹:宗下家唯一的可移動式加熱設備,出口溫度130-1300°C,可以熔化一般的金屬。高溫焊槍目前宗下館內只有一個,平時存放在禁息之間。
6.損壞的溫度控制器:在主控制室,可以調節各個房間的溫度,房門無鑰匙,任何人都可以進入房間調節溫度。緒方小姐說昨晚溫度一切正常,控制板正常。早原先生說早上看到禁息之間被設置成30°C,其餘房間溫度正常,但溫度控制板損壞,無法再次調節。因為宗下的要求,只有這個溫度板能調節每個房間空調溫度。
7.新鮮的泥土:使宗下窒息的泥土是附近挖來的,並裝在泥土箱內。這些泥土很新鮮,應該挖出來沒兩天的功夫。泥土中有城小姐和緒方小姐的頭髮。泥土和泥土箱本身沒有機關。
8.調查緒方春子:
緒方小姐的工作表完全排滿了,包括打掃衛生、做飯、出門買菜等等,甚至每天的9點還要在廚房工作準備第二天的食材。
我:「緒方小姐,本來在禁息之間的高溫焊槍怎麼會在雜物間呢?是你拿過去的嗎?另外,你身上為什麼有這麼多傷呢?」
緒方小姐垂下了頭,似乎做著什麼掙扎,之後回答了我:「我一個個回答吧。昨天下午我打掃衛生時候把高溫焊槍放在雜物間,因為我平時烤肉也要用到,避免被宗下看到,當做他的特殊刑具。我身上的傷?呵呵,兩年前,在宗下社長名下的公寓樓內,4個未成年男孩將2名女大學生捆在房間里,如同惡魔一般折磨著她們。有的打她們,有的pua她們,其中有一個變態還穿她們的衣服。但都比不上他們的首領,宗下冥土,這個只有17歲的男孩,使用各種刑具折磨著兩人。你問我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為這2個女孩,一個人叫日高未來,還有一個人就是我。最後,未來跳樓自殺了,而我一直隱忍著活著。你問我為什麼後面做偽證?只因為我想苟活著。」
緒方小姐身上滿是舊傷口,應該是2年前被折磨的吧,只不過,有許多傷口似乎是近幾個月來的,看來宗下搬到這裡來后還在折磨他
9.調查早原圭二:
早原圭二:「宗下社長發現了自己兒子2年前弄得爛事情,幫他擦好屁股以後,讓自己的兒子住在了建在地下的土屋內,也就是這裡,不過少爺還是經常想盡辦法沾花惹草,還讓我經常去外面騙人來。我試圖阻止,但是,哎。」
我:「當我們看到門口的那個刑杖的時候,我注意到你一直在哆嗦,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早原先生:「我的女兒瑞穗原來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大學生,一年前來這裡找我,結果被那個惡魔見到了。他將我的女兒誘拐到禁息之間。然後他用刑杖叉住我女兒的脖子,然後將兩翼收緊,讓我的女兒不斷地窒息。等我發現時,我的女兒已經奄奄一息,並患上了創傷應激症。我曾準備復仇,但宗下的父親攔住了我(我知道太多宗下家的內幕了,他們不敢開除我),並給了我一大筆我女兒的醫藥費,我也只能作罷。不過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只能說是報應吧。」
我:「那兩年前的事情。。」
早原:「兩年前我不在,如果在的話,我豁出這條老命也會阻止他們的。」
早原先生左眼有一個淤青,早原說自己老了沒看清撞門上了。神木學長說昨晚11點左右看到早原先生與宗下發生了爭吵。
10.調查城雅皇:
我搜索城小姐的背包,發現了攝像機和錄音筆。
我詢問了城小姐,為什麼她的背包中發現了攝像機和錄音筆。
城雅皇:「我是一名記者,來到宗下家只為了調查2年前的事件。昨晚9點,宗下把我帶到禁息之間,我本來想趁機偷偷拍下內幕,沒想到眼前的景象令人駭人,結果攝像機都不敢開,最印象深刻的是那個土箱,宗下狠狠地踩著我的頭往土裡按。我身上的蝴蝶結也是被她搶走放身上了。我分析過這種變態,最喜歡佔據受害者的物品,時刻拿出來撫摸已獲得快感了。就這樣持續半小時,我實在受不了,幸虧他感到累了,於是我借口離開,趁沒人注意躲在自己房間里了」
我:「看以前的新聞你一直在調查,為什麼最近又要來宗下家呢?」
城小姐說:「兩年前的新聞發出后,我受到了大量的攻擊,都是宗下父親買的鍵盤俠。他用各種方式讓我停止了調查。我之所以2年後要重啟調查,是因為我收到了匿名信,有人告訴我了宗下的地址。事實上,宗下父親在一年半前將宗下轉移到了這座地堡,估計是怕他再惹事,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消息了。現在既然有消息,那我必須過來調查一下,於是裝成正好車子拋錨迷路來尋找幫助。我準備發一篇轟動性的新聞,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寫出去。」
我注意到城小姐額頭碰傷,她說是被宗下按在土箱上磕的,她的腳心有燙傷,她說宗下按著她的時候一直拿東西燙她的腳(被按暈過去后燙腳心使她重新醒來)
11.調查水谷早苗
我無法解開密室之謎,難道兇手是密室中唯一的活人水谷早苗。而水谷早苗的名字,「早」中包含日,「苗」中包含土,名字正好符合之前推理的兇手可能的名字。但我不敢相信,對我這麼好的學姐,好友,閨蜜會做這種事情。但是,身邊最親密的人在最後是幕後黑手的橋段,不是偵探小說中常見的嘛,我必須查清楚。
我詢問了水谷學姐,但她除了很慌亂,很害怕以外,記不得任何的事。只記得自己回房間后倒頭就睡,後面怎麼到禁息之間的以及小熊掛件為什麼在宗下身上都不知道。
水谷學姐一拍腦門,對了,我昨天就想和你說,麻耶。我一直就覺得宗下這個名字很耳熟,你記得我姐姐的案子嗎?我姐姐生前好像跟我說起過這個名字,似乎米山那個人渣好像認識一個叫宗下的人,從對話里聽出就連米山也很忌憚這個人哩。
12.其他調查
我覺得兇手極有可能來過宗下家,不然無法完成密室的設計,我詢問早原先生除了宗下家的人以外,有其他人來過宗下家嗎?結果答案令我驚人,早原先生告訴我(除了早原先生被宗下要求定期找女人來這裡外):神木同學1年前來過,日高同學6個月前來過,土屋老師3個月前來過。這。。我們偵探社的人怎麼除了水谷學姐都來過!我分別詢問了三人:
神木學長:「不對啊,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認識宗下這傢伙啊!」
土屋老師:「宗下原來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一天詢問我乙醚的用法,並讓我來這裡給他演示。我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於是過來和他聊了一會兒,之後離開了。前不久,我藥品房的乙醚都不見了,我懷疑就是被宗下拿走了,而這一次案件兇手也許也用到了乙醚。」
日高沉默不語。
我:「。。那麼,你能幫我解開密室之謎嗎,我真的想不通兇手是如何將電子門卡送進房間內的?
日高:你當然想不通,因為這次的密室——無解。電子門卡又不是鑰匙,沒有線綁住怎麼送進房間內?
我:從門縫密封橡膠的地下塞進去,也不是不可能吧。。
日高:當然不可能。橡膠沒有破壞的痕迹,耐磨性很高不存在被地面摩擦的可能,也沒有老化的跡象,橡膠卡在門內過盈連接,不可能在不破壞橡膠的情況下將其取下並重新裝進去。兇手沒有縫隙將電子門卡塞進去。
我:可是如果是熱脹冷縮呢?兇手將密封橡膠利用冰實現控溫,從而使橡膠收縮的話,不就有縫隙了?
日高:這是不可能的,房間空調被加熱,橡膠只會膨脹,另外,我測試過,即使零下十度的溫度,這種橡膠也不存在明顯收縮。
我:那隻能是用某種方式打開門,再將門關上的吧。比如,用高溫焊槍焊接熔化門,再利用模具重新凝固房門?
日高:這麼厚重的金屬門,光是一個小洞熔化就要半天,一整扇門重新裝的話,一定會留下痕迹的。
我:那麼,兇手是直接將門推開離開房間的?
日高:地鎖只能在房間內或者用電子門卡關閉,從門外是沒法關閉地鎖的。如果地鎖沒關的話,僅靠密封橡膠的摩擦力我們這麼多人一定能將門推開。雖然沒看到緒方小姐打開地鎖的動作,但她一定這麼做了。因為緒方小姐打開地鎖后我們就能將門推開。另外,這門很重,如果不依賴電子門卡,密封橡膠與地面摩擦力很大,即使不啟動地鎖,一個人是不靠電子門卡是推不動這個門的。
我:那麼兇手是讓死者將門鎖上,之後利用延遲機關殺死死者的?
日高:從現場情況來看不存在延遲機關,除非死者是自殺。
我:那麼,兇手是利用假的門卡先放門內,之後進房間替換的咯?
日高:在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可能輕鬆地做到呢?
我:那麼,用室內空調調節溫度的通風口的話,可以做到嗎?
日高:這麼窄的管道,只能用用於室內調節溫度,人是不可能從這裡離開的,
我:那隻能是利用密道了吧?
日高:這種東西,仔細查看房間的話就知道不存在的吧。
我怎麼思考,都無法解開密室的手法,難道兇手真的是房間中唯一的水谷學姐?仔細回想我與日高的對話,我似乎知道了真相,以及案件背後令人絕望的故事。
圖1 禁息之間的門(牆為混凝土結構,門為金屬結構)
<至此,所有線索與誤導均已給出。本案不存在同謀,宗下館無外人進入痕迹,禁息之間也確定為完美的密室(不存在一絲縫隙),房間中除了死者也只有水谷學姐,不存在其他的鑰匙。那麼,你能否破解密室,找出兇手呢?而本次案件的嫌疑人為:除了我以外的宗下館的所有人>
帝都高校事件簿——水
<為避免不必要的劇透,建議先完成上期火汜篇,再解開本題哦,另外,本題個人感覺難度和詭計都較為複雜,線索較多,歡迎挑戰(當然,即使沒有看過上期,仍然可以解開此題)>
火汜篇鏈接 https://www.33iq.com/question/514665.html
(事件篇)
經歷過火汜的事件后,我感覺我的生活少了無數樂趣,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推理的動力了。幸虧社團里其他成員以及土屋老師的幫助(日高除外,他完全不關心推理以外的事),我慢慢地從上次的事件中緩過來。
不得不說,在所有幫助我的人中,水谷早苗學姐對我的幫助最大。她不像其他人一樣只是友好性的安慰我,她跟我講了許多親身經歷的故事。水谷同學是一個熱愛打扮自己,同時又喜歡參加各種運動的女生,她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游泳了,她幾次帶我去游泳,那可舒服了。
我們很快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當然,我們始終沒忘記自己最愛的活動,推理。我們仍然在推理社中活動。火汜的離開對我們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大家仍然心懷希望的繼續過著日子。
「一個豪華別墅中,主人邀請一些客人進行聚會,主人在半夜被人刺死,現場發現大量血跡,所有人在案發當時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兇器應該是短匕首,可是,現場以及別墅內都沒有發現兇器,廚房的餐刀,卧室的剪刀和開信刀都沒有使用過,也不可能是水凝成的冰刀,那兇器究竟是什麼呢?」
提出問題的自然還是日高,他的題目的自然又是難道了一片人,大家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出兇器,日高自然又是奚落了下大家:「哎,兇手只是利用完兇器后將兇器變了個樣子,你們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可惜大家還是沒猜出答案,日高讓我們繼續想,自己下次會公布答案的。
今天又是周日,水谷學姐邀請我去游泳,不過今天,水谷學姐似乎心事重重的,我也沒有在意就跟著去了。我們游泳的地方是櫻花大學的游泳池,體育游泳中心泳池門票太貴,我們帝都高中又沒有自己的游泳池,於是我們只能去櫻花大學游泳。這裡泳池雖然不大但價格便宜,而且來這裡游泳的大學生並不多,所以我們兩人玩的非常舒服。
泳池呈長方形,中間是深水區,兩邊是淺水區,我們正在淺水區游著呢(我不會游泳,水谷學姐會但只能陪我在淺水區玩),突然邊上爆發一陣爭吵,好像是幾個大學生吵起來了。
一個皮膚黝黑健碩的男生痛罵另一個人說:「可惡,你個老渣男。明美就是被你給害死的,你還在他的忌日帶著其他女孩來這裡玩!」
另一個男生染著黃髮,看上去像富家公子,輕浮的回應:「淺田,識相的趕緊走開。你還不知道吧,你下周參加的游泳比賽我爸也是贊助人之一,小心取消你參賽資格。明美嘛,她就是給我玩玩的,哈哈哈」
黃髮男生身邊有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她抱住了黃髮男生的胳膊:「好了,達人,你少說兩句嘛。對不起啦,淺田同學。」
黃髮男子狠狠的給了女孩一巴掌,並大罵了一句臭婆娘,女孩只是捂著臉,沒有說什麼。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水谷學姐走了上去,一群人痛斥這個叫達人的男生,他一看人多示眾,罵不過大家,拉著女孩去中間深水區玩了(畢竟深水區人少)。
我從其他的大學生這裡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這個黃毛叫米山達人,是一個當地暴發戶的兒子,整天在學校里很拽,女孩叫松下心優,是他幾個月前找的女朋友,皮膚黝黑的男生叫淺田拓海,游泳高手,聽說下周要去參加游泳比賽。他們說的明美的女孩好像是米山的前女友。然而,一年前的今天,兩人在更衣室門口游泳池入口吵了一架,不知是怎麼回事女孩頭磕在柜子的尖角上死了,雖然大家都猜是有暴力傾向的米山推的,但無奈對方父親有錢,好像買通了現場唯一的目擊者,他也是個學生同時又是米山的小弟,叫一之瀨清樹(說著指了指在岸上休息的瘦高男子)最後統一口徑說是女孩自己摔得,米山竟一點事都沒有。順便一提,淺田之所以這麼生氣,好像是因為淺田喜歡明美。
我:「一不小心竟然吃了個大瓜啊,這個米山達人真是太渣了,你說對不對啊,水谷學姐?」我注意到水谷學姐似乎在沉思,也就不說話了。
晚上,我和水谷學姐游完泳去學校附近散了散步,一直到快1點準備回去,水谷學姐突然說自己的手錶丟在游泳館更衣室內了,於是硬拉著我去游泳館。晚上游泳館附近都沒什麼人,這是整個學院最偏僻的角落,我比較怕黑,所以在游泳館門口等著,水谷學姐自己進去找。過了大概20分鐘,水谷學姐出來后說自己找到了,她很感謝我今天能陪著她,之後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周一到了,大家正期待著日高公布上周五推理題的「未知兇器」的答案,突然我們的指導老師土屋老師一臉嚴肅的引導兩個警察叔叔來了,他們讓我們離開說找水谷學姐有點事。過了一個小時,警察告辭離開。
沒發生什麼事吧?我們眾人趕緊進去關心水谷早苗,生怕她攤上什麼大事。水谷學姐擺了擺手,說沒出什麼事。之後她把我單獨約了出來,告訴我,米山達人死在了游泳館,警方從監控中水谷學姐進入游泳館所以詢問。這個案子激起了我們的興趣,我們決定解開此案。
我們當即請了半天假,和水谷學姐前往櫻花大學調查。我的叔叔是警部的目暮警官,我幾下就從他那裡搞到了一手的資料。以下為案件調查線索:
1.案件概覽。今天凌晨,櫻花大學游泳館管理員在早上開放泳池時,發現了泳池底部沉著一具男屍,死者系櫻花大學大二學生米山達人,死亡原因為溺死,推定死亡時間在當天凌晨4點左右,游泳館有兩個門,正門沒有鎖但門口正對著監控,後門每天管理員走之前會鎖上後門,清晨打開。另外,警察對死亡推定時間很有信心(最多差了半小時左右)。
2.游泳館結構。長方形結構,正門進入後為前台(登記情況,付錢,存放更衣櫃鑰匙等),兩條路分別通向左右男女更衣室,再彙集到泳池,從泳池出來除了進入更衣室,也可以往左穿過走廊進入雜物間,往右穿過走廊進入道具房。後門在雜物間,晚上鎖著,凌晨管理員一來就會先檢查游泳館情況,再打開鎖著的後門,最後進行泳池檢查。一切無誤后開放游泳館。但因為游泳館門最近壞了,所以正門最近都沒有鎖,任何人都可以進出(但門口監控會留下痕迹)
3.游泳池結構,長50m,寬20m,中間最深(2m),兩邊最淺(1.5m)。中間有兩個高高的救生椅子只有一個出口正對著游泳館內部,沒有其他出口和窗。游泳池內疑似第一案發點,死者米山達人手被救生繩綁在前面(就跟戴手銬似的),膝蓋和腳踝都被救生繩綁住,腳部繩子拴著一個十幾斤的大石頭。死者只穿著一件泳褲,似乎是當天在泳池裡游泳時被襲擊(游泳池內人很多,但兇手可以是偷偷叫他去游泳館內沒什麼人的房間襲擊他,比如不常有人的道具間)。另外,屍檢結果顯示死者被人用乙醚麻醉過。
4.現場的疑點。警方通過檢查,發現兩個救生椅,左邊的椅子腳上綁著很細的線圈,右邊椅子腳上有金屬絲的勒痕(泳池出口正對著右邊椅子),更衣室的鑰匙全都沉在游泳池的底部。泳池出口發現了一個花束,裝著25枝黃菊花(泳池裡怎麼有這玩意,昨天晚上管理員離開時還沒有),雜物間本來比較整齊,但管理員早上發現非常凌亂,其中,放在雜物間的清潔機器人的一個輪子還發現了一個黃菊花的花瓣,檢查就是其中花束上的一朵花上的。道具間內發現死者手機,並被設置在凌晨4點10分的鬧鈴。泳池底部好多地方都沉著更衣室的鑰匙,似乎有人將本來放在前台所有鑰匙都撒在了水裡(鑰匙為銅製,有一個橡皮筋環套著,方便游泳者戴在手腕上)最後,死者胸部及腋下發現金屬絲造成的勒痕。
5.管理員的證詞。泳池正門壞了他也懶得休,因為他認為不會有人半夜進入泳池游泳,電力開關過了12點是自動關上且無法打開的,泳池一片漆黑都看不見(視力大幅度受損,但走近了還是看的見的,想幹什麼還是可以干)。他每天11點會簡單的檢查后離開游泳館,昨天走之前只看到淺田拓海同學在泳池裡訓練,他每天都在泳池裡訓練到關燈。白天管理員進入雜物間后發現雜物間一通亂,他也沒多想,照例打開後門,想去泳池看看就發現了泳池底部的屍體。他想起來有幾點可疑的是,雜物間與游泳館相連的門打開了(原來關著),放在雜物間的清潔機器車好像還使用過,另外,自己一開始好像還發現雜物間里有一個螺旋狀的金屬絲和一個很大的似乎裝乾燥劑的袋子,結果後來他走了以後再回來就不見了,可能看錯了吧。
6.清潔機器車的介紹。泳池專用,可在水下和地面清潔,是四個輪子的小車,比普通家用清潔器大一些,可以自動吸塵,適合在水下工作,充電五分鐘,使用兩小時。最智能的特點是可以自定義運行路徑以及定時工作,泳池必備。
7.道具間的介紹,放著救生繩、救生圈、衝浪板等等道具。道具間平時大家不常去(包括管理員)。
8.嫌疑人。之前說過泳池有正門和後門,後門鑰匙只有管理員有而且不可能其他人偷到或撬鎖。因為管理員沒有動機且晚上和其他人在一起有不在場證明,雖然可以直接從後門通過雜物間進入游泳館但可以說有不在場證明不可能是兇手。那兇手晚上只能從正門進入。正門監控顯示,白天大家進入泳池,晚上陸續回去后,淺田拓海,米山達人和松下心優就沒有回去。之後記錄為:
11:00管理員離開
12:00淺田拓海離開
12:20一之瀨清樹進入
12:40一之瀨清樹離開
1:00水谷早苗進入,五月麻耶(我)在門口等著
1:20水谷早苗離開
3:00松下心優跑出來離開
6:00管理員進入,發現屍體
管理員走之前明確檢查過泳池只有淺田一個人在游泳,也就是說,排除掉水谷學姐,兇手就在淺田、一之瀨和松下三人中,我和水谷學姐準備分別詢問三人找出兇手。
松下心優同學在游泳館待得時間最長,又和我們一樣都是女生好說話。於是,我們先去見了她。
松下同學一個人住在宿舍里,晚上沒有不在場證明,她給我們準備了甜食接待我們。她告訴我們,自己已經把該說的都和警察說了,她並沒有殺人,不過,她仍然願意接受我們的調查。
我:米山這種人渣,為什麼你要和她在一起呢?
松下:我的爸爸是企業家,公司快倒閉的時候米山父親捐了一筆錢,我爸爸就收了。但後來米山告訴我,我不做她女朋友就把讓我家償還債務,那可不是申請破產這麼簡單的了,我只能同意。
我:真是人渣啊,他對你做了什麼嘛?
松下:他性情反常,有時對我很好,給我買各種東西,有時又不停的打我。我無數次想讓他死,或者自己去死,但每次他打完我又會哄我,我又捨不得了。現在他真的死了,我反而很空虛。
我:昨天晚上你怎麼這麼晚回來?
松下:我和米山正在深水區玩,突然他想到什麼離開后,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回來。於是我去找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我想要不先換了衣服再找他,我打開更衣室的柜子,穿好衣服后發現手機上有米山的簡訊,要我去道具間,我一過去,就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後面我就不記得了。醒來后發現被衝浪板蓋著,我就趕緊拿著東西推開衝浪板跑回寢室了,好可怕。
我:那你離開時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
松下:沒有,當時我腦袋嗡嗡的,就直接跑出來了。
水谷:我相信松下同學不是兇手,死者在4點溺死,3點離開的松下同學怎麼會是兇手呢?我們離開吧。
我們和她告別,臨走時,我注意到她房間中有很多安眠藥,以及大量的有關男女情感的心理書籍。
淺田拓海同學曾經與米山有口角,在泳池裡也待了很久,於是我們去拜訪了他。
淺田同學一個人在宿舍,晚上沒有不在場證明,看到兩個美女來拜訪有點局促,聽到我們是來調查他的時候他表示米山這個人渣死有餘辜,他早就想弄死他了,但他不是兇手,願意接受調查。
我注意到他的桌子上有個合影,上面是淺田、一之瀨和一個女孩的合影,三人都穿著泳衣。等等,這個女孩,有點像水谷學姐。
淺田:這是我剛進大學的合影了,那時候我,一之瀨清樹和明美都是校游泳隊的,我們有著共同的夢想,衝擊國家游泳比賽金牌。然而,不久,米山那個混蛋用卑鄙的手段搶走了明美,讓她做了他的女朋友,而一之瀨的父親好像是米山爸爸的員工,所以米山整天大搖大擺的欺負一之瀨。後來,一之瀨雖然還會來泳池,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上去腿腳都很健康,就再也不下水了,我問他也不說原因。
我:那明美後來怎麼出事的?
淺田哽咽了一下:明美一直和我說,她說自己也不想和米山在一起,但米山把她灌醉了還拍了不雅照,所以她只能妥協。她還說米山是個很可怕,是個又有暴力傾向又擅長PUA的男人。她還說米山最喜歡在游泳時把自己戴在手腕上的鑰匙取下來丟在水中讓她撿,然後用腳踩在她的頭上,有次一不小心還踢到了明美的眼睛!
淺田越說越惱怒:終於有一天,明美忍不了了,她和米山在泳池吵了架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快進更衣室的時候米山追了上來並推了一下,明美頭磕在柜子上后經搶救無效死亡,一之瀨正好經過,但他說是明美自己摔的,最後米山無罪釋放,沒過兩天就繼續浪。現在報應來了,真是蒼天有眼啊!
我:你每天都是最晚離開游泳館的嘛?
淺田:是的,每晚都是。我周五就要參加游泳比賽了,我一定要帶著明美和清樹的那份,將金牌贏過來!
我:那你注意到離開時有無異樣?
淺田:沒有,走的時候我沒注意燈都滅了。我摸著黑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就離開了。
水谷:兇手應該也不太可能是淺田吧,死者在4點溺死,12點離開的淺田同學怎麼會是兇手呢?我們離開吧。
我們和他告別,臨走時,我注意到他房間中有很多運動器械,包括啞鈴,跑步機等,另外,他的右胳膊似乎被划傷了,包紮了創口貼。他房間里有許多止痛藥。
一之瀨清樹同學一直被米山欺負,半夜突然跑到游泳館里很可疑,於是我們去拜訪了他。
一之瀨同學一個人在宿舍,晚上沒有不在場證明,他正在陽台捅咕一個不鏽鋼熱水箱,大概有兩三百升。他告訴我們,自己因為父親工作的原因必須忍受著米山的欺負,他也非常恨米山,但還不至於殺人的地步,為了他的清白,願意接受調查。
我:我聽說你原來是校游泳隊的,後來為什麼不參加了呢?
一之瀨:沒錯,我、淺田和明美原來都是游泳隊的,但後來明美和我都被米山給威脅說不讓我們參加游泳,還讓我們孤立淺田。你知道米山吧,他最喜歡的就是毀掉別人了。不過游泳這點我從來沒有聽他的,仍然偷偷去游。但是我的水平遠不如淺田,所以3個月前我注意到后就不參加了,但我經常會去游泳池看別人游泳,自己在岸上休息。
我:明美的事怎麼回事?
一之瀨:明美和淺田互相喜歡對方,只是都沒有捅破,米山大概是注意到這點,奪人之物是他的最愛了,他搶走了明美,還經常打她,給明美下命令,如果反抗就會打她。什麼讓淺田不要再游泳了?不行,我打你。什麼把你妹妹介紹給我?不行,我打你。後來明美受不了了,就想分手。米山去追,然後明美掙脫的時候游泳館瓷磚太滑摔了下就磕到頭了。雖然很多人不信,但這確實是意外。
我:那你半夜為什麼去游泳館?
一之瀨:我手機收到了米山的簡訊,半夜說讓我去更衣室,不然就把我爸給辭退了,我只能去。但在更衣室黑燈瞎火的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影,手機又收到簡訊,說讓我回來。哎,我沒辦法只能聽他的。
我:那你注意到更衣室出口有沒有發現一束花?
一之瀨:那是神馬東西,我進去的時候太黑了沒注意到,怎麼現場會有花呀。
水谷:兇手應該也不太可能是一之瀨吧,死者4點溺死,12:40離開的一之瀨同學怎麼會是兇手呢?我們離開吧。
一之瀨:這太可怕了,幸虧當時沒去泳池,只是在更衣室里。
我們和他告別,臨走時,我注意到他書桌上的氧氟沙星滴耳液,以及掛在衛生間的燃氣熱水器。
一通調查下來,瓜吃了不少,然而並沒有找出兇手。松下同學和一之瀨同學所述被米山叫去也確實在米山手機發現了記錄(不過不能證明是米山本人發的消息)所有的人在案發當時似乎都有不在場證明,我聯繫了叔叔目暮警官,聽說警察那邊也很棘手,雖然所有嫌疑人均可以偷到醫務室的乙醚暈人加殺人,但預測的死亡推斷時間是不會錯的(確認為4點左右),所有的人當時都不在游泳館內。雖然我也看過不少推理劇,比如利用水位變化(然而泳池晚上水位基本不變,也沒有辦法改變),比如用泳圈打個洞慢慢漏氣呀(但這樣泳圈就掉在泳池內了)。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
水谷學姐嘆了口氣,看來只能找日高來解答了,畢竟我們只能算推理愛好者。話說回來來,我真的好想聽上次的推理題答案呀,消失的兇器手法我也聽說過,比如用冰做成匕首刺死人後融化,但這樣現場會有大量水跡,日高也說不是這樣...
我打斷了水谷學姐的話:「學姐,你說那道推理題,日高為什麼要刻意強調不是冰做成的匕首?」
水谷:........(黑人問號)
我慢慢的抬起了頭:兇手不在場證明的手法我已經解開了,那個人設計一連串複雜的機關,本質就是藉助一樣東西看似酷炫的完成了不在場證明,卻因為一個意外露出了破綻。兇手,就是——
<註:一不小心寫得有點長,感謝讀到結尾。本案不存在密道,不存在合謀,所有線索已經給出,請指出殺死米山達人的手法,動機以及兇手的身份>
十年後的復仇
<註:本故事線索較多,請耐心觀看。另外,所有人物名字皆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十年後又來到這裡,我嘆了口氣,按了下別墅的門鈴,「叮咚」的聲音響了起來,很快,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20來歲的年輕姑娘,穿著一身西洋式女僕制服。
我遞上了邀請函,她看過後朝我鞠了一躬,將我引入房間。
客廳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襟危坐,他看上去比十年前風光多了,不用說,他就是別墅的主人東村先生。他的身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警惕的看著我。
我走了過去,向東村先生鞠了一躬,說「好久不見,東村先生。我是久我透。」
東村先生看到我,臉上露出笑容:"好久不見,透。已經長得這麼大了,聽說你現在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了,我看你可比高中生成熟多了。打扮的很好看,可謂是眉清目秀,英姿颯爽,哈哈哈哈。"
我笑著和東村先生握了下手:"東村先生說笑了,你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推理小說家呢,聽說你的新作品《密室物語》剛一上市就銷量破百萬,我也有幸拜讀,真是厲害。」
東村先生得意的揚起了嘴:「哎,低調低調。透,你父親呢?」
我嘆了一口氣,說「父親最近身體很不好,只能我代他前來了。」想到我父親,我的眼眶濕潤了。
東村嘆了口氣,說:「事事難料呢,你的父親可是一個出色的敘詭推理小說家,只是因為敘詭小說並不受大眾喜愛,所以不出名。哎,哪天我一定去登門拜訪。這位是我的兒子丈一。先坐吧,月下宮,你個笨蛋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泡茶。」
名叫月下宮的女僕說了聲抱歉,感覺跑去倒茶了。他身邊的小夥子,也就是丈一眼神中透露著對父親剛才粗暴的言語的不滿。
隨後,另外兩個人到達,一位是西谷小姐,30多歲,年輕漂亮,身上穿著一件天鵝絨連衣裙。西谷小姐的變格派推理小說非常精彩,甚至有遠超目前最火的小說家東村的趨勢。我們眾人寒暄了一陣。
西谷小姐注意到我在看她,對我說:「衣服很好看吧,我雙胞胎妹妹給我設計的,哪天讓她也給你設計一套。」我點頭稱謝。
最後是日高先生,50來歲,他的西裝已經很老式了,眼神中透露著疲憊。他曾經也挺風光的,是一個優秀的本格推理小說家,只可惜東村先生近十年來大火,再加上日高先生又想不出什麼新的手法,小說越寫越爛,所以現在他的小說幾乎沒人看了。
東村邀請眾人一起享受午餐,時不時談著自己的成名史,眼神卻不斷在西谷和日高二人間遊離。日高聽著他說話,臉色越來越陰沉,終於發火了:「如果神無月還活著,有你什麼事。」聽到這裡,東村眉頭一皺,差點跳起來,坐在邊上的我攔住他並安慰他坐下。
飯後,東村先生竟一反常態,竟然回房間休息了。丈一表示不理解,然而東村先生只是讓丈一原地待命。
他的兒子丈一和女僕月之宮負責接待我們,眾人聊著天,丈一突然問我們提到的神無月是誰?
西谷:「神無月右介,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推理小說家,最擅長的就是密室詭計,他也是我們的朋友,這座別墅的前主人就是他。不過他性情古怪,不會用電腦不說,都年近四十了還未娶妻,他收養了一個十歲的孤兒當成自己的女兒,聽他說這個女孩天資聰穎,所以自己以後要把自己記錄下的推理手法都教給她。」
日高:「十年前他請朋友們來這裡吃飯,參加者有東村,哼,那時候還是一個十八流小說家;久我,就是透的父親,他那時候還帶著小時候的透;西谷,我,還有神無月的女兒。但是午飯過後神無月去休息了,我們眾人則在一起聊天。但是沒過多久,眾人在這座別墅的禁忌之間中發現了他上吊的屍體。我們眾人都檢查過,房門從內側上鎖,窗戶的搭扣也鎖上,最後案子被認為是自殺。另外,今天也是十年前案件的忌日啊。"
我:"當時我父親保護著我,所以我們並沒有去案發現場,只是聽說神無月先生去世了。總之後來,神無月的女兒失蹤了,而東村則一舉成名,成為了遠近聞名的推理小說家,並花了大價錢買下了這座別墅。「
月之宮:「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實際上,我看到老爺上次喝醉了酒,喃喃的說拿到了那個東西就是好什麼的,我問他那個東西是什麼他也不肯說,丈一,啊不是,東條先生,你說那是什麼呀。」
丈一:「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這麼一說,我想起父親房間中好像鎖著一本小本子,一次被我偶然看到,我好奇這是什麼,他還把我罵了一頓。另外,禁忌之間聽父親說出過事以後就被他要求禁止入內了,有次我進去看了下,他還大發脾氣。」
眾人交談了很久.....
四個小時過去,然而東村先生仍然沒有過來,丈一有點坐不住了,他提出自己去看看,然而很快,他回來表示父親不在房間中,並要求眾人和他一起尋找。
於是我們開始分頭尋找,別墅很大,我們花了近半小時才搜索完房間。然而,哪裡都沒有找到東村先生。
我在走廊上碰到了丈一,他表示哪裡都找過了沒有,非常著急,我突然想到禁閉之間似乎一直沒有搜過。
丈一一拍腦門,我們二人前往禁閉之間,然而門鎖上了,丈一表示這門鑰匙根本沒有,從來不鎖,我們對視了一眼,直接將門撞開。
映入眼帘的是東村先生上吊的屍體,丈一喊了聲父親立刻沖了上去,然而似乎已經太晚了。
我立刻跑去檢查了下房間的窗戶,雖然可以穿過窗戶直接進入走廊,然而房間的窗戶已經用老式的插銷鎖上了。也就是說這是密室。
其他人也陸續趕來。
丈一咬緊了牙齒瞪著我們:「父親一定是被殺的,他之前收到了恐嚇信,對方聲稱要完成十年後的復仇,他懷疑是為了神無月復仇的某個人乾的好事,所以把你們叫過來。讓我盯緊你們。可不知道為什麼吃完飯突然離開,可惡!」
經過眾人檢查,禁閉房間內沒有暗道,我和丈一進入后裡面沒有其他人,房內東西不多,東村先生腳下有一個踢倒的椅子。另外,房間還被人整理過,許多灰塵全被擦去,看上去完全不像十年沒進去的房間。最可疑的是房間的老式機械掛鐘(鍾還在繼續工作),鐘的錶盤似乎被人取下,時針上綁著一根長長的鋼琴線,一直拖在地上。因為房間很老,據說已經沒有鑰匙了,房間內側有一個反鎖,轉動后鎖上。我注意到反鎖上綁著斷掉的鋼琴線。之後量了下鋼琴線到門的距離,幾乎一樣。我輕聲的說:「難道說...」
西谷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搶先說了出來:「東村根本不是自殺,密室我已經解開了,兇手將鋼琴線綁到時鐘上,之後連接在門上繃緊,輕輕拉開門離開,隨著時針的轉動,細線拉動反鎖鎖上門,之後時針繼續轉動,鋼琴線被拉斷,然而,兇手沒有機會回收鋼琴線,這就是他的破綻,從細線的距離來看,必須設計的非常完美才能完成此犯罪,兇手有兩個特點:1.必須對這個家足夠熟悉2.在反鎖與時鐘最近的時間,即三點左右,沒有至少20分鐘的不在場證明(估算距離以及殺人時間)」。
眾人統計時間表如下:
總時間:吃完飯1點,東村離開,之後5點20分,眾人尋找東村,6點左右發現屍體。
我:1點半-2點去東村房間與他交流,當時並無異樣,2點后回大廳交談。
西谷:2點-2點半在別墅內散步,1點半后回大廳交談。
日高:1-5點一直在大廳與其他人交談,只是中間上過幾次廁所,每次來回約15分鐘(經估算,去上廁所來回距離以及時間需要10分鐘左右)。
丈一:1點到5點一直在大廳與其他人交談,不斷忐忑的看著手錶。五點離開15分鐘后回來說自己父親不見了。
月下宮:1點到2點在廚房收拾,2點后回來與眾人交談,期間給眾人泡過幾次茶,來回約10分鐘(經估算,去泡茶來回距離以及時間確實需要10分鐘左右)。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本案別墅不存在其他人,沒有外部入侵痕迹,也不存在合謀,所有線索已經給出,請指出殺死東村先生的兇手,殺人動機以及殺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