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以前我上班的地點在一個建了差不多20年的大樓,各種老舊,尤其是電梯,數量少,用的人又多,還沒報廢簡直就是奇迹。
有一天晚上我遲了一個多小時下班,照常按了按鈕等電梯,這時我注意到電梯是在18層,離我所在的24層不遠。
沒幾分鐘,隨著熟悉的開門聲響起,你猜怎麼著?沒錯,高潮。。。不對,電梯來了,但它這一來嚇了我一跳。
因為開門的不是我面前按過按鈕的電梯(暫稱為A),而是身後另一部我壓根沒碰過的電梯(暫稱為B),我之所以沒碰是因為這台電梯兩個星期前壞了,今天早上還掛著修理的牌子,而且現在樓道里就我一個人,之前也沒人按過(我進樓道時兩邊的電梯都能看見,按鈕都是暗的),所以不可能是有人按了但是沒使用電梯。
這傢伙可以說是所有電梯當中情況最不好的一部了——運行中突然從十幾樓下墜到一樓;因為咬合有問題,每次開關門都會發出巨響。。。不過還沒聽說出過傷亡事故。
B電梯里一個人也沒有——也就是說這傢伙是自己上來的。我愣了一會兒,然後默默的看著它把門關上了。。。
A電梯的按鈕不知怎麼的暗了,於是我又按了一下,這時我注意到電梯終於動了,升了一層又停住了。
但與此同時,B的門又打開了。。。這次我又默默的看著它關上。。。
A的按鈕又暗了,但是這次我沒有馬上按,而是等了一會兒,按的結果當然是——B的門又打開了。而A還停在19層,都這個點了什麼人會用這麼長的時間進出電梯?
說實話,老子以前不是沒見過詭異的事情(有機會再贅述),但這麼邪門的還是第一次,想想看,昏暗無人的樓道,你面前追求的始終對你不理不睬,而身後的它卻堅持為你敞開懷抱——我不禁想到了「十動然拒」的典故。
你們說要是坐上了B,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A、進得去出不來(新聞:一男子深夜被困電梯,消防員歷經3小時終救出)
B、一幅馬賽克——重口味恐怖片版(新聞:電梯驚現分屍案 嫌犯身份手法成謎)
【幽靈旅客】
文森和蘇麗雅在海港的教堂里舉行了倉促的婚禮,而後順路去碼頭,準備啟程到國外度蜜月。儀式只有神父作為見證人,旅行的護照也是蘇麗雅的舊姓,將就著用了。
碼頭上停泊著國際觀光客輪,馬上就要起航了。兩人一上舷梯,兩名身穿制服的二等水手正等在那兒,微笑著接待了蘇麗雅。丈夫文森似乎乘過幾次這艘船,對船內的情況相當熟。他領著蘇麗雅來到一間寫著「B13號」的客艙,安頓下來。
「蘇麗雅,要是有什麼貴重物品,還是寄存在司務長那比較安全。」
「帶著兩萬美元。」蘇麗雅把錢交給文森,讓他放到司務長那保存。
過了一會仍不見文森回來,汽笛響了,客輪駛出碼頭。蘇麗雅到甲板上尋找丈夫,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她想也許是錯過了,就又返回,結果迷了路,沒能找到B13號客艙。只好向路過的侍者打聽。
「B13號?沒有這間不吉利的客艙。」侍者臉上顯出詫異的神色。
「可是我丈夫的確用文森夫婦的名字預定了B13號客艙,我們剛剛還把行禮放在裡面了。」
侍者說可以幫她查一下登記簿,結果發現蘇麗雅的舊姓出現在預訂單上,並且預定了B16號客艙。侍者從備用鑰匙中找到B16號客艙的鑰匙,帶著蘇麗雅前去查看,打開客艙門后看見了蘇麗雅的行李正安然的放在房內。
蘇麗雅非常的困惑,她讓侍者帶她去找司務長。然而司務長說,並沒有人向他寄存兩萬美元。
文森不見了?正在這時,上船時見到的兩個二等水手路過這裡,蘇麗雅想他們一定記得自己丈夫,便向他們詢問。
「您是快開船的時候上來的,最後的一位乘客,所以我們的印象很深。當時並沒有其他乘客了,只有您一位。」船員回答道,看上去並不像說謊。蘇麗雅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有問題。
第二天,船員在甲板邊上撿到蘇麗雅的手機,之後一直到客輪靠岸,遊客離船,都沒有再見過蘇麗雅。
你能弄清楚案件的真相嗎?
【連續殺人事件推理題】
我是獨孤鏡,是一個大學生,是我們村裡第二個走出大山的大學生。我們村是個閉塞的小村子,通婚也是村子內通婚,我的舅媽是第一個村外的媳婦。第一個大學生是我的舅舅,小我媽媽5歲的舅舅,他成為了我們村裡第一個靠大學知識致富發家的有錢人,據說在城裡有不少房子在手裡壓著。有意思的是,舅舅為了方便照顧也在這個村子的外祖父母,選擇住在這個村子里。他們在村中,為我帶來從小到大唯一的溫暖。
我的大學之路並不順利,因為我的父母都重男輕女,「閨女早晚是別人家的人。」這是他們的嘴邊話。而且不只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我得不停幹活,不幹活就挨罵,以至於挨打。我出生之後母親又生了一對雙胞胎,不是孿生的,他們長得不一樣,用術語說是他們是異卵雙胞胎。本來父母不打算讓我上學,但是嘛,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常常周濟我們家的舅舅反對,所以我上成了學。為了能從這種生活中解脫出來,我很是玩命學習,獎狀不少拿,不過從不拿回家。因為一拿回家,父母都會生氣,因為兩個弟弟都趕不上我,他們就會責罵我那兩個弟弟。托二位的福,兩個弟弟也很討厭我。是呀,我若是不學的那麼好,他們也不至於在每次我成績一下來他們就挨罵。只有外祖父母和舅舅對我好。外祖父母是在村裡出了名的感情好,據村裡人說從來都沒吵過一次架。我的舅舅也繼承了這一優良傳統,在我六歲之前一直都沒吵過架。舅媽和舅舅都挺喜歡我。說等他們要孩子的時候也生個乖閨女。舅舅常常教育我說人壽保險這種東西沒什麼卵用,買這玩意的人就是有病,太不吉利了。人犯得上咒自己早死嗎?而且還有不少傻傢伙,尋思自己萬一死了給妻子兒女留下巨額的保險金,到頭來自己妻子兒女為了保險金把他殺了。所以你記住,紅燈可以闖,房貸可以欠,保險不能買。
這一切在六歲的時候發生了些改變。那一年,正在做飯的外祖母突然拎起菜刀殺死了外祖父,狂捅了二十餘刀后自殺。從這之後,舅舅變了一些,有時跟我在一塊時說一些奇怪的話,比如「看來我沒有資格生女兒了」「難道是真的嗎?」什麼的。後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的小表弟六歲那年,我終於要到去舅舅家玩的允許,於是去了他家。但是在他家院子外面看見我的小表弟坐在院子外哭,院門緊閉,裡面傳來爭吵的聲音。我模模糊糊聽到了舅媽大聲吼的幾句話:「你不是一直鄙視人壽保險、意外保險嗎?怎麼這幾年就買上了?前幾年買保險也花不了這麼多錢,今年差出十萬你拿去幹什麼了?我說第一年咱們閨女怎麼沒了,你說,你為什麼故意弄沒她?你不是一直想要閨女嗎?我已經憋了很久了,你告訴我,究竟都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面對過這場面的我也慌了,不樂意回家,但也不怎麼敢進去,只好在外面故作鎮定安慰小表弟。同時也琢磨著,舅舅從來都沒有賭過錢,不知過了多久,院門開了,舅舅出來安慰受驚的小表弟,也順便把我迎了進去。迎面大茶几上擺的是一個紙質大信封,印著什麼保險公司什麼的。已經平靜下來的舅媽過來給表弟和我道歉,安慰我們不要害怕。
三個月後,舅舅交給我一個筆記本叫我小心保存,並且說在他死後再看。在他交給我筆記本后不久他在家中被槍手槍擊,當時我、舅媽、小表弟、他坐在桌上正吃飯,警方沒有調查出兇手。舅媽當場被嚇懵了,被送到醫院診治了幾天後才回來。按照保險的規定,舅媽獲得了巨額保險金,並且搬離了小村。我翻看了那個筆記本,上面記載著: 孫某(1900年出生,男,正常壽終)——劉某(女,正常病死) 生孫某(1921年出生,男,刀殺其妻后自殺。)——李某(女,被其夫孫某刀殺)生李某(1941年出生,女,顯妣,刀殺顯考後自殺)——王某(男,顯考,被顯妣刀殺) 我(1980年出生,男,將死)
不大可能吧,哪有這麼巧。沒錯,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你家人。替我向你舅媽道歉,告訴他我對不住她,讓她把小斌好好養大。
其中,「沒錯,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你家人。替我向你舅媽道歉,告訴他我對不住她,讓她把小斌好好養大。」筆跡很新。補充一下,小斌是指我的小表弟,也就是舅舅和舅媽的獨生子。
舅舅為什麼叫我小心呢?難道說我會死嗎?
那麼,誰最可能死?
在我們的生活中,隱匿著各種犯罪。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在人山人海的城市;甚至蔓延到了安靜祥和的,校園!!
我是這個學校文科一班的學生,是個逃課和上課不遵守紀律被老師拋棄的人。但因為一件事,改變了老師對我是個拙笨的人的看法。也因此,改變了我的人生。
「啊---」
這個叫聲劃破了安靜的樓道…
「怎麼了?天吶!!」一時間,大家紛紛議論的聲音充斥了空洞的教室。不,應該是說,殺人現場!
「快打120啊,愣著幹嘛!」學習委員大聲叫著。
「不用了,打110吧,他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你在亂叫什麼!他怎麼會死?他說過不會死在我前面的,我們約好要讓他教我空竹的!他還沒來得及教我,怎麼會……!!!」死者的女朋友,也就是我們的班長,正沖我大聲吼叫著。
「但那也該認清事實吧,根據屍癍的浮現,他已經死亡超過一個時了。」我冷靜的看著班長說道。
我們總算是報了警。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現場保護的很好,並且死亡時間也推算出來了:是在中午的12:35分…
那時候大家都應該在午休的時間。至於死亡原因,看起來是頭部受到過劇烈撞擊而死,頭部的鮮血在死者臉頰留下了猙獰的痕迹。
而教室外走廊的監控在昨天就損壞了。當然,身為一名隱藏偵探屬性的我,也開啟了我的屬性光環。一邊觀察一邊低聲碎碎念著:「死者身高一米七八,體重六十三公斤。身穿黑色運動服,戴著紅色針織格子圍巾。後腦勺曾受劇烈撞擊導致血跡蔓延,出血量不大,有紫紅色屍斑,唇部發紫,眼部有針點狀出血……咦?圍巾上這是?枯草么?」
警方列舉出了三個嫌疑人,分別是:
班長張愛玲,她跟死者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之前吵過一次不小的架,並且說過死者不得好死一類的話。
學習委員王欽玲,因為死者曾經把她的充電器損毀而且當著全班侮辱她,因此產生了不小的怨恨。
再來是何強,曾經跟死者打過架,過程中還動了刀子。也是三個嫌疑人中唯一一名男性,被列為重點對象。
死者名叫胡建,男,16歲。生前到處惹事作惡多端,因此跟許多人結下了仇。
至於我嘛,都說了是個自甘墮落的學生,不過,是個偵探就是了,我叫智。
案發現場是后三排靠牆中間部位的地方。那裡桌椅散亂,而且血跡明顯。死者倒在地上,看桌椅的散亂程度,應該是死者反抗時造成的。但仔細看死者的死狀,並無掙扎的痕迹。當然,現場的警官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說能夠製造那麼大動靜的,一定是個男人了。兇手一定是何強,警官立即向三位嫌疑人記錄不在場證明:
首先是何強:「我中午出去上網去了,當時網吧人挺多的,不過認識我的沒幾個就是了,如果連老闆都記不得我的話,就沒人能證明了。」
然後是班長張愛玲:「我當時一個人回的家,家裡人也出去了,沒人能為我證明。但是你看這動靜,我能搞出來你信么。」
再來是學習委員王欽玲了:「我當時在寢室睡覺,室友能給我證明。」
警方當然重點懷疑何強了,他不但有資格做到這凌亂的現場,而且沒有不在場證明。正當警官準備說出他是兇手的時候,鑒識人員突然說:「老大,我們發現除了死者腦部撞傷出血的那個地方,腦袋後部還有道刮痕,上面還有些灰色的東西,貌似是蜘蛛網和灰。」
那個被叫為老大的警官說:「嫌疑人與死者在扭打過程中不小心撞到了後腦,然後頭髮沾上了灰和蜘蛛網是很正常的。兇手一定就是你了吧!何強,你首先約被害人到教室,然後與他談話不合中萌生殺意最後殺了他,對吧。」
「不,不是這樣的!雖然我確實很恨他沒錯,但就在沒準備之下與他廝殺,誰打得過誰還不一定呢。」何強辯解說。
「這倒也是哦。」警官略加思索。
我也在納悶,胡建力氣並不會小。究竟是誰會殺了他呢?對方一定不會打無準備之仗,凌亂的現場卻沒有掙扎的痕迹,還有頭髮上的東西…
對了!我似乎想到什麼,立刻跑去找到坐在胡建後面靠牆坐的宋夢靈,我問她:「你今天下午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動你東西嗎?」
宋夢靈仔細一想肯定的說「嗯,不知道是誰踢到了我的凳子,柜子蓋也掀開了小半,不過裡面的東西都還在。」
「我也是哎。」坐在宋夢靈後面的謝士林說到:「我的凳子也被人移動過,被放在我同桌的位置上,桌子上還有少許的灰塵,不知道是誰幹的。不知道我的桌子是壞的嗎,還那麼折騰,真是的。」
聽他們說完,我立刻跑到宋夢靈的座位,踩在她的桌子上。看看了用來固定名人名句的鐵釘,還發現了頭頂白色牆灰,似乎比以往更新了,難道說…
等等,好像辦不到的樣子?當我正要下來時,看了看牆壁,咦?這個弧形的刮痕是?還有,怎麼這裡也有?
原來如此,確實,利用那樣東西的話,就可以構成合理的方式了……畢竟這東西除了要能放的下另一樣東西以外,本身還有屬於它的附帶品,好了,這些就是證據了!
我又想起這兩天要開秋季運動會了,體育委員一定有那兩樣東西吧。當然,我並很不確定,因為其中一樣東西更應該算是玩具,我只在早上一些公園見別人玩過。等等,似乎我忽略了什麼?是了,這樣東西不一定需要體育委員那裡有。我去問體育委員,果然,我看到了那樣東西,上面有摩擦過的痕迹。
然後我問了與死者最好的朋友:「胡建每天都會中午進教室嗎?」
「不,只有今天。」
果然,一切如我所料,手法是什麼我都懂了!
當我再次進入教室時,那個叫做老大的警官還在審問何強。
「你就不要難為他了,警官,他,不是兇手。」我自信滿滿的說完這句話后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已看透了一切。
「你說兇手不是他是什麼意思,你知道誰是兇手了?」老大問道。
「當然了,你們看…
Q:兇手
dj,鬼鬼(女),璐璐(女)和黑柳(男)結伴去鈴兮(女)家做客。。
可是一到她家門口,大家就傻了眼
周圍圍著一群警察。。看來是出事了。。
怎麼回事?dj的好奇心迫使他走上去問警察
「死者鈴兮,應該已經死了一天了,我們接到她鄰居報案,才趕了過來,初步排除自殺可能,目前我們正。。。。。等等。。你們是誰啊!」
你們趕緊看過去,可不是嗎,一個被蓋起來的屍體。。倒在了她家門外。。
「鈴兮怎麼死了?嗚嗚,我們是她的朋友。。。。」
「哦,那請節哀,不過,我能否獲取一下一下你們的不在場證明呢?」
「我去,你還懷疑我們嘛!」黑柳不高興了
「算了,就配合一下吧,小說里警察不都這樣疑心重重嗎。。」dj安慰大家說
————————
DJ:我昨天都在家玩頁游,不信去問問我的隊友,我是不是在線
警察:但你也可以掛機啊
警察:但你也可能根本沒去看,而是自己撕掉了啊
鬼鬼:我昨天在我同學家玩。。你去問他
警察:恩恩,這個要等我們調查一下才能確定。。
璐璐:我昨天在思而學那裡上補習班。。所有人都看到我了。。
警察:這個。。好吧我相信你,不會有一個班的幫凶,但是最好還是問清楚吧,請先不要走。
鄰居:我昨天根本不在這個地方,我出差了,今天上午才從外地回來,這是車票,我一回來看見了門外那個女孩的屍體,,於是打電話給你們。。。
警察:車票?哦哦,還是有待確認啊
看來大家的不在場證明都不是很充分。。。所以請大家配合我們調查。。
DJ:不用了,我已經看出有個人非常不對勁的地方了。。兇手八成就是那個人————
【末日預言家的自殺】
2012/12/21過後,證實了那天不是世界末日,之前經常發表末日預言的知名預言家,就在2012/12/22,他預言的世界末日隔天,在自己的書房中舉槍自盡了……
警方接獲報案來到案發現場,預言家的助理對警方表示說:「大約一個小時前,我聽到書房傳來槍聲,敲門但大師都沒有回應,進來一看發現大師居然自殺了,就趕快打電話報警了。」
警方調查書房,現場沒有打鬥痕迹,預言家趴在書桌上,右邊太陽穴周圍有灼痕,判斷是近距離開槍沒錯,手槍掉在書桌旁的地上,上面只有預言家的指紋,桌上染血的遺書上寫著:「我錯了,勞斯說的才是對的,我沒有資格當預言家。」
警方:「勞斯是誰?」
預言家助理:「是跟大師意見相左的另一位預言家,勞斯主張不會世界末日,經常在電視上跟大師爭論;他今天稍早才來過,譏笑大師預言的錯誤,要他退出預言界,大師氣得把他轟了出去,然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連莎拉小姐和查理先生來了也沒跟大師聊多久就走了。」
警方:「莎拉和查理又是誰?」
「莎拉是大師的好朋友,平常她來找大師,兩個人一聊就可以聊好幾個小時,大師最喜歡的鋼筆就是莎拉小姐送的,每次有重要文件大師總是用那隻鋼筆來寫。查理是大師的好朋友,在莎拉離開不久后也找大師聊了一會。都是今天上午。」
警方檢查預言家的右手中握著的鋼筆上,的確刻著「莎拉贈」的字樣。
警方找來了今天曾經見過大師的勞斯、莎拉和查理來錄口供,但三人在案發當時都有不在場證明:
勞斯:「我當時在家裡鑽研不會世界末日的理論,我電腦里的文檔記錄和網頁瀏覽記錄都可以證明。」
莎拉:「我當時在逛街,商店裡的員工可以證明。好賣了不少東西呢,你看!」莎拉隨即晃了晃手中的大包小包。
查理:「我當時正在辛巴克喝咖啡,那裡的工作人員可以為我證明。」
警方見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正準備以預言家自殺結案時,一個柔和且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
「呵呵,這不僅不是自殺,而且兇手還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誤呢。」
一名皮膚黝黑、有著茶色頭髮的年輕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微笑道。
「你是什麼人?」眾人詫異。
「安室透,是個偵探。」
末日預言家究竟是誰殺死的?
(大家好,我是在廣州赫赫有名的陳探長。作為本案記敘人,我的文字全部屬實且不容置疑。)
零.【序章】規則
2004年10月1日 周日 陰轉雷陣雨
國慶佳節,全民歡慶。特意申請了假期,如此我又可以擺脫單調無聊的查案生活……半天。
……
我花了10分鐘才意識到我是個探長。
三具冷冰冰的屍體,每一具都似乎在諷刺著我的無奈。
今天我參加了大學同學的小聚會。闊別大學生活多年,畢業后大家又各奔東西,基本沒有再怎麼聯繫過,我對各人的印象自然就只停留在了畢業那天的表情與服裝。這不,現在手機雖然還只是有錢人的玩意,QQ卻開始流行起來。在各種誤打誤撞之下,大學里玩得比較熟的我們幾個居然在各不知情的情況下互相加了QQ好友,接著大學QQ群也建起來了。不過比起打字,我們當然更願意麵對面好好聚一次。聚會計劃也是很快就出爐了,地點就定在育羅的家裡,相約一起玩殺人遊戲。(名字均為化名)
為了防止有讀者不會玩殺人遊戲,和避免一些在殺人遊戲的規則上可能的衝突,我還是將8人局規則簡介如下(不建議跳過):
(1)角色
8人里有4人扮演平民角色, 2人扮演警察角色,2人扮演殺手角色。一開始每個人都互相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但警察或殺手會在夜裡知道擁有跟自己相同身份的人。
1、警察:勝利條件是全部殺手被投票出局。抽到警察身份的人每輪(天)夜晚可以一起查看一個人的身份。
2、殺手:勝利條件是全部警察被殺掉出局或被投票出局。抽到殺手身份的人每輪(天)夜晚可以一起「殺」掉一個人。被殺或被投票出局的人可能會留下遺言,然後遊戲出局,但不公開身份。
3、平民:勝利條件與警察相同,故要配合警察的調查與投票。原則上任何時候平民都不得故意幫助殺手獲得勝利。
(2)基本流程
1、根據人數發配身份牌,各人看自己的身份牌。
2、第三方提示遊戲開始,天黑了,大家休息(通常是閉眼)。然後抽到殺手的人先出來行動(通常是睜眼),互相確認身份,然後一起選擇一個人將其「殺掉」淘汰出局,然後回去(通常是閉眼)。接著抽到警察的人出來,也相互確認身份,一起選擇一個人來檢查他的身份,提前知道身份的第三方(法官)會提示警察他的身份,最後警察回去。被殺的對象只有等到第二天才知道,被驗的對象則只有警察知道,當事人都不知道。
3、天亮了,本輪XX玩家被殺,請留第一個遺言。被殺玩家可以陳述自己的身份和意見。
4、玩家從被殺者下一個人開始順時針挨個陳述一次自己的意見,比如提出自己的懷疑對象。
5、陳述完畢,投票表決,得票最多的那個人本輪出局,可以留遺言(8人局僅第一個被殺的與第一個被公投出去的人有遺言)
6、在投票過程中,如最高票數出現平票現象,則進入PK狀態,由獲得平票者進行再一次的發言,發言過後剩餘的人再次對獲得平票人進行投票,得票多的一個人出局;若再次出現平票,則無人出局,直接天黑進入下一輪。
7、投票結束后,聆聽出局者遺言(僅第一輪有),新的夜晚來到了,又是殺手殺人,然後警察確認身份,大家發言,投票,如此往複,全部警察出局則殺手獲勝,所有殺手出局則平民與警察獲勝。
8、特別規則:殺手在夜裡不能殺死殺手,令殺手出局;即便全部平民出局,若還有警察、殺手未出局,則遊戲未結束(沒有「屠城」規則)。
一.【平民】聚會
作為專業探長,聚會我當然不會遲到,但比我還早的人也還真有。跟給我開門的屋主育羅擁抱了一下后,我就看見武都德跟歐莫安站在他後面。
武都德穿著一身黑色禮服裝,還戴了頂圓禮帽、套著白手套,等我和育羅一鬆開,就來握著我的手說:「哎喲陳探長!還以為你日理萬機,沒想到這次聚會你也能來啊。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手被他握得生疼。我忙抽回我的手,陪著笑說:「瞧你說的,即便是探長也是有休假的嘛。你呢,現在在哪高就?」
「哪能說是高就啊……就是給上帝們洗洗牌的。今天我就只能聚到午夜,待會還要接著上班啊。」
育羅在旁邊搭腔道:「他畢業之後去了澳門,在那他可是受過專業的博彩業『訓練』。別說洗牌,他自己就已經經營著一家店!在待會我們準備玩的那個遊戲的設計上,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哦。」
「那育羅你呢?」我打量著他,他還是像當年一樣高高瘦瘦,穿著契合修長身材的休閑淺色短衣長褲,由於在家只穿了人字拖,活像個風流詩人。他以前跟我打乒乓球的時候也只穿著人字拖,因為他說他討厭穿球鞋,所以家裡連雙球鞋都沒有。
「就開了個小棋牌室,平時跟別人搓搓麻將什麼的。生活還是瀟洒一點的好。」育羅不好意思地說,「別說我了,武都德準備跟歐莫庵結婚了,你知道嗎?」
「是嗎,難怪穿得這麼漂亮,原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歐莫庵穿著一件華麗的墨綠色風衣,風衣下是一件淡藍色碎花裙子,一雙小腳套著雙白色高跟鞋,顯得十分漂亮。當然當年她也是我們班的班花。
「瞎說什麼實話……」她咧開嘴笑了,「婚禮是三個月後,我們會給你發請柬的,一定要來哦。加上你的話,我們這次聚會的幾個人我就都通知齊了。」她又補上一句。
「一定一定,那就先恭喜恭喜啦!」我一面跟她也握了握手,一面暗自感嘆光陰似箭,這麼重磅的消息我竟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時我發現在歐莫庵後面還有一個女生,她扎著一頭馬尾辮,面龐清秀,一雙大眼明晃晃的,頗有點稚氣未脫的感覺。
「這位是……」我帶著詢問的眼光望向育羅。
「哦哦,那是我一個遠房親戚。我們這次聚會不是還差個人才能湊成8個嘛,我就讓她來玩玩。」育羅關上了門,推著我向屋裡走,「來來,快進去坐,剛才不是讓你們夫婦先坐下等人來的嗎?」而歐莫庵卻笑著說想看看還有誰來了。
「咳咳,」女生故意重重咳嗽了一下想介紹下自己,但似乎只更顯出她的柔弱,「除去育羅我跟各位幾乎還算是萍水相逢,姑且叫我路人吧。」聲音還算清脆。
喂喂,「幾乎」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忍住了沒問出來。這時武都德發話道:「他們估計還得一會才來,不如我們來打一把五人鬥地主吧!知道怎麼玩么?」
「記得,兩地主一明一暗的對陣三個農民嘛,我超愛玩的。就玩這個,牌呢?」我環顧四周,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客廳,而育羅跟歐莫庵都跟我一樣坐到沙發上了。我們視線的最遠方是一個電視櫃,上面放著一個裝著玫瑰的瓷花瓶跟一台電視;我們左邊的牆上掛著一幅全國地圖,右邊靠著牆的是另一張沙發,最中間是一張茶几,放著一些茶具如茶杯、茶勺、茶漏、茶葉罐等等,還有牙籤、熱水壺、一些蘋果、電視機遙控器、幾本如《鋼煉》《死筆》《盜墓夢》之類的熱門小說。最後面是一塊白板,用一些磁貼貼住了一些記事紙,紙上寫著一些當日要做的事。這幾張里最顯眼的自然是第一張,用大紅色的鋼筆,寫了「聚會」兩字,還有今天的日期。育羅見我看著白板那邊,一邊沖茶一邊說:「我把它當成了月曆在用。這個年代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多了,自然要寫下來方便人記住。」果然,紙條排列成了4*7的方陣,還有三張在右面最上方,擺成了月曆的格子形狀。(房間布置見圖一)
「不就是牌嘛,」武都德坐在略高於坐墊的沙發扶手上,從懷裡掏出兩副牌,「肯定隨身帶啦。」隨後他向我們展示了他高超的洗牌能力。真不愧是混澳門賭場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用印度式洗牌法快到這種程度,不一會他就將兩副牌混洗在了一起,我們也開始了五人大戰。
可是才打了一半,坐在路人右邊的歐莫庵就無奈地表示:「這位路人小姐,你再偷看,我就只好託管不玩了。」
路人連忙用右手拿著的一疊牌遮住羞紅的臉,小聲說道:「你說什麼呢。」
「還抵賴,你明明就一直在看我的牌!」
「我也是想快點找出暗地主嘛!(暗地主會持有跟明地主同樣的在一開始就亮出表明明地主身份的牌)」
「你都知道我是暗地主了,那我還打什麼?」歐莫庵不高興了。
「行了行了,多大的事嘛,就算你表明身份來打也是我們贏的。」坐在沙發扶手上的這把當明地主的武都德想伸出沒拿牌的左手安撫未婚妻。
「明明是她不對你還幫著她不幫我?我就覺得最近你越來越奇怪了,老是夜不歸宿,你說你是不是有外遇了?是不是不想結婚了?啊?!」歐莫庵一下惱了。
「叮——咚——」
幸好有鈴聲為這段小插曲畫上了休止符,被兩人弄得十分尷尬的育羅連忙去開門,將最後的三位客人迎了進來——卡夫,伊斯吉,跟艾格納。三人都在我左邊坐下,有意避開了武都德。這也不難理解啦,這三人以往都跟武都德有些過節,因為武都德以前就一直算是半個紈絝子弟,仗著有點錢趾高氣揚的,搶育羅前女朋友,借伊斯吉錢不還,又喜歡捉弄卡夫和艾格納。個性衝動的卡夫曾經還揚言要殺了武都德,當然現在看來也是說說而已。班花歐莫庵以前也不怎麼搭理武都德的,現在卻要跟他結婚了——我們這八個人中最英俊的伊斯吉還跟育羅、卡夫競爭追過一陣歐莫庵呢,卻全都失敗了,結果伊斯吉也沒什麼心思去追經常找他借錢的艾格納和卡夫的債了……扯遠了,他們三個來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的,剛坐下,也不管武都德,就都齊刷刷地靜靜望著坐在我右邊的路人,看來是在等著這位陌生人進行自我介紹。
「叫她路人吧。」路人還是一臉通紅,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尷尬回神過來,我只好稍微救了下場。
伊斯吉對她點頭示意:「你好,上次在這也見過一面,路人。」
坐在他右邊的艾格納則愣愣地望著歐莫庵:「你,你們好啊。」
「對了,這次玩的殺人遊戲,就是上次聽你說過的那個嗎?」提問的是卡夫。他是我們之中最壯碩的一個,穿著一身休閑鬆散的短袖短褲,這樣他一抬手一伸腳都幾乎可以看清楚他上臂跟大腿上的肌肉,整個身材線條幾乎一覽無遺。
「恩,我上次跟你和艾格納一起去喝茶的時候其實已經說了一遍,你們應該也很清楚這個遊戲的獨特之處了。不過今天探長也來了,我還是再重新說明一次吧。」聽到話題終於轉到了殺人遊戲,平時十分喜歡玩殺人遊戲、也很注重遊戲氣氛的育羅神氣地說:「這次系統是最近我自己特別定製的,這個遊戲不需要裁判,全部由系統自動識別,但是卻很有行動意味。一開始,你們先要全部進房,將被派發的身份卡放到門上的一個卡位(見圖二),系統監測身份卡全部就位後會自動語音宣布遊戲開始並播放背景音樂。殺手要帶著身份卡自行走出房間互認身份並且決定被殺對象,然後將殺手的身份牌放到要殺的對象門外對應的感應器,系統識別後會自動在大顯示屏上顯示該房間的人出局。合計十分鐘后殺手必須回房,隨即系統宣布輪到警察。同理,警察也要出房互認身份並決定被查對象,然後也是將警察的身份牌放到對象門上對應卡位,大屏幕即會顯示門後放著的身份卡的身份。合計十分鐘后警察回房。門全部關上后系統就會宣布天亮了,大家才在房內輪流發言或者留下遺言。怎麼樣?代入感很強吧?」育羅一面期待地望著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大家,雙手不停地做著動作,顯得十分興奮。
「這麼刺激,看來今天不抽殺手都不行了。」艾格納故作淡定地用左手舉杯吮了口茶。也許是我的錯覺吧,他的右手一直都插在褲袋裡,微微有些顫抖。
「我看你還是堅持被首殺的原則吧……」伊斯吉搭著二郎腿陰險地說,但他戴著的一副黑絲眼鏡卻出賣了他的斯斯文文的本質。
「對對,以前我們一直都是這麼乾的!」此番說話的是離我更遠處的卡夫,他正在彎腰系他的籃球鞋鞋帶,「就讓我來當殺手讓你再嘗夙願吧!」
「哈哈哈哈哈……」長期沉溺在破案環境中,碰到這麼有意思的同學聚會,我不由得拍著艾格納的大腿仰頭放聲大笑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看這裡。」還是坐在沙發扶手上的武都德從懷裡掏出一疊紙牌狀的卡片並展開,從上到下分別是:警察,殺手,平民,平民,警察……他將最上這五張卡取在左手裡,用食指拇指夾著並稍微展開這幾張不同身份卡,算是向我們展示了每張卡:警察卡正面是一個身穿深藍制服、手持警槍、一臉凜然的警察,殺手卡正面是一個帶著黑色面罩、手持小刀的黑衣人,平民卡上則是四個不同顏色不同外觀的人。區分度很高啊。
「那就由我來發牌吧!」武都德展示完畢,孔雀收屏般收好這幾張卡,用左手夾著這疊卡原樣放回了原卡疊上面,然後順勢將這疊卡翻過來用左手夾住,露出卡背上複雜的花紋,又開始用他拿手的印度式洗牌法洗牌。他洗牌的速度快得出神入化,這種速度令卡背的黑白幻彩花紋以驚人的速度飛轉,把我們一時弄的眼花繚亂,根本不可能偷看到那幾張卡牌被洗到什麼地方。武都德洗好了牌,從牌堆頂先發了一張給坐到沙發另一邊邊緣去的育羅,然後第二張給卡夫,這樣按逆時針順序發給我們,手法輕快熟練而連貫,而且發卡時將卡壓得很低,在這種情況下要偷窺到身份幾乎是不可能的。據他說,急速的洗牌跟卡背的特殊花紋都是防止偷窺所用,逆時針從右面第一位開始按順序發牌也是習慣。因為他的專業性,育羅也是乾脆讓他負責卡牌的介紹與分發。當然設計與訂做還是他們兩加伊斯吉三個人一起做的。而今天在場的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副牌,我想,這次遊戲的身份保密程度絕對是相當高的。
在這位專業人士就這麼給自己發好了最後一張牌后,我留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身份牌的時候他的白手套在卡上留下了一條白絲線,大概是卡牌製作的質量不太好被刮到了吧,他看完之後就直接把卡塞進了褲袋。我看著大家都已經拿好自己的身份卡,有些人也已經在看了,才慢慢拿起我的身份卡瞄了一眼——五顏六色。好,好一張平民牌。好傷心。我便站起身想第一個進去,卻被育羅攔住了:「先別急著進去!房間裡面沒有風扇,在這種天氣下房間里是很熱的。建議大家都把外套脫了放到外面,可以帶個小本子扇扇風什麼的,也可以順便做下筆記。手錶也可以自己帶進去計時。」我這才發現我的外套還一直穿在身上,連忙脫了下來。「10月的廣州哪還有人帶著外套出來……你是來逗的嗎?」艾格納一邊捲起衣袖,一邊也不忘嘲笑我一下。我盯著他那隻從大學戴到現在的膠質卡通手錶反唇相譏道:「看得出來,你的確在廣州混了很久,不然怎麼可能還帶著這塊表。」見他一時說不出話來,歐莫庵連忙來打圓場說:「我倒覺得懷舊沒什麼不好的,我也一直戴著我媽給我的項鏈。」大家聞言望去,她脖子上果然帶著一條珍珠項鏈。串在這珍珠項鏈上、垂在她鎖骨間的一顆紅玉吊墜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十分耀人。她也順便脫下了她外面那件與吊墜相配的華麗的墨綠色風衣,原來她手上也有著一個鋼製手錶,一看就知道是女款的,有著細細的表環與小巧的錶盤。「這些飾品衣服也都不便宜吧……」我嘟囔著把外套放在了桌上的茶具邊。武都德的小禮服外套就放在我的外套旁邊。醫生伊斯吉也優雅地脫下他的白色無袖外套,露出他一身綠色的休閑長衫長褲與棕色的網球鞋。育羅掏出自己的懷錶看了看時間,又隨手放回了上衣口袋裡。「時間差不多了,玩一盤可能要一個小時呢。我們準備進去吧。咦?武都德呢?」他的懷錶金燦燦的,還閃著光,大概是還鑲著寶石吧,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哦,他去廁所了。」歐莫庵說。
「OK,反正他跟伊斯吉也知道這個設備。我先給你們說明一下,你們進房后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身份卡放到門內的插口上,用卡背,也就是有花紋的那一面對著門。一旦門全部關上,系統就會自動識別門內的身份卡數量並且給各個房間號做身份的標記,匹配到8人局的標準身份數量后,就會將所有人的房間全部鎖上,並宣布遊戲開始。遊戲一開始會解鎖殺手跟警察的房間,你們就按照系統的指示行動好了。殺手要記得帶著身份卡出來行動,不然殺不了人。殺完人之後也要記得把卡放回房門內側的卡位再關上門,因為警察驗身份的時候只會直接驗出門後面放著的卡的身份,要是沒放卡的話警察會驗不出來,系統就會直接提示我們出了問題。所以平民也不要把卡拿下來,這一點很重要,一定要記住!」
接著育羅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說:「呃,這樣,這一把遊戲我們還是先不要第一輪投死艾格納吧。……嗯……嗯……殺手直接在夜裡殺了他算了。」一番話把我們逗得哈哈大笑。艾格納正想說什麼,育羅就改口了:「開個玩笑嘛……大家不要想太多,就當艾格納不是艾格納好了。這樣對大家都公平。」
「還有一點要注意,」伊斯吉插話了,「由於殺手和警察的房間將會同時解鎖,殺人、驗人的行動全部結束系統才會把你們的房間全部鎖上。所以你們一定要按照系統提示出入房門,不然殺手警察之間打到照面就不好了,素質遊戲,我們都懂的哈。」
「對對,就平民的房間一直是自動鎖著,只能等遊戲結束才解開。」見大家紛紛進來搶房間,育羅只好大聲說。
「這麼坑……」卡夫嘟囔道,沒想到突然大家搶著進房,他卻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還把育羅撞翻了,兩個人都摔倒在地上。歐莫庵跟艾格納連忙扶他們起來,而路人都已經直接進房了。
「小心點嘛。」
「恩,先開始遊戲吧。你們選哪間房?」
二.【殺手】遊戲
其實我剛剛進遊戲房外面的走廊,看著這些房間,它們給我的感覺就是……像外面的公用廁所。房間之間的隔板全是木頭,而且還沒到天花板,門也是這樣,我甚至都可以幻想房間裡面是不是還有個一直開著水龍頭裝水的水槽,水面上還漂浮著幾個瓢了……現實當然沒有這麼誇張,而且布置還是算很簡單而貼心的。遊戲的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獨特的編號,就用一張紙貼在門外,我的房間是一號房(房間分佈見圖一)。房間的門內嵌有一個給殺手警察用的感應器,然後相對應的,門內側有一個掛在門上的類似酒店房間里的插卡取電的裝置(如圖二),這就是給我們放卡的地方。此外,門上還有個小玻璃窗,只能從房外看到房內,應該是利用了單面鏡之類的東西,為了讓外面有身份的人確認是誰在裡面,以免驗錯或者殺錯。而房間的門鎖跟平時的房間門差不多,一個圓形的旋轉把手,由房間內外扭開都可以開門(如圖三)。不過為了將房間變成遊戲房,房內的按鈕鎖被改裝了,八個房間全部改成了遊戲系統統一控制的鎖。我不由得吐槽道:「這不就等於沒有鎖嗎……」我都忘了我拿的是平民牌了。
房間的內部也很簡單,也就2m*1m的結構吧(如圖一,有門的那一邊是1m),只放了一張小沙發和一張小玻璃桌,玻璃桌上有個擴音器(圖四),看來待會遊戲就用這個發言,還有一張大概是用來擦汗的小手帕。我按照指示在卡位插口插好身份卡,發現插口的設計還是挺靈活的,尺寸要略大於整個卡片,那樣取卡放卡都很方便不會卡住。我剛關上門,就一把躺上了沙發椅,伸了個大懶腰……還好,這椅子還算舒服,能感受到這薄薄的皮層里裝滿了軟軟的棉絮……嗯?原來門下竟然還有個5厘米的縫隙,我的棕皮鞋還可以穿過去透透風……而這也是這道門唯一的縫隙了。那房間兩邊呢?我瞄了一眼,這兩邊的牆腳竟然是用木板徹底封住的,整個牆面沒有一絲縫隙。雖然只是比較薄的木板,敲一下卻聽著是實心的。門也是一樣,不厚,但是結實。門和牆都有兩米高,就差十厘米左右就到天花板了,成年人不可能翻得過去。就是說,又一個密室咯……職業病!我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不用敲木板了,我跟伊斯吉、武都德確認過了,封得很結實的。」雖然聲音非常小,但能聽得出是隔壁房育羅的聲音。沒想到這些木板隔音效果也還可以,再加上待會遊戲中還會放音樂,看來基本不用考慮聲音因素了,就怕我會聽音樂聽得睡著了——丫的這沙發椅還挺舒服的回去之後我也要買一張……
「喂喂你們怎麼都先進去了!我才剛去了個廁所!」一陣聲音傳來,似乎是武都德,「哪個房間沒人?」
「怎麼就你這麼慢!還有個六號房給你!」育羅的聲音從略遠的地方傳來,看來使用了擴音器。(大家都相互知道各自的房間,房間分佈見圖一)
過了一會,遊戲總算是正式開始了。我似乎聽到了門鎖「咔」的一下全部鎖上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溫和的語音提示:「天黑了,殺手請行動。」
可以行動真好啊……
反正沒我的事……睡個小覺算了……我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嘣,嘣蹦蹦,蹦蹦……」我一下子被驚醒,什麼聲音?槍聲?
「嘣嘣,蹦,蹦蹦蹦……」原來這持續的槍聲……竟然就是傳說中的背景音樂?而且還這麼大聲?就算我沒有作為探長的職業病,想到達我耳中的任何雜音也都會被自動淹沒在這種無比提神醒腦的「噪音」之中的。
我不由得做了一個悲傷的表情,在心裡默默地慘叫了一聲:這覺還讓不讓人睡了?!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時間到,殺手請回房。」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警察請行動。」
「嘣蹦蹦,蹦,蹦蹦……」
「嘣,蹦蹦,蹦蹦蹦……」
「時間到,警察請回房。」
「天亮了。」
我又打了個哈欠。好無聊。而且持續的響聲都幾乎讓我有點耳鳴了。
「本輪出局的是八號房。請留下第一個遺言。時間為一分鐘。」
「我擦……你們串通好的吧!」聲音好熟悉啊。
是艾格納……不出所料,他又一次第一個出局了……我不由自主地往上牽動了一下兩頰的肌肉,直到他說:「算了……我都習慣了。不過這次我是警察。」
什麼!……
艾格納接著說:「但是我房間的門似乎出了點問題,所以我壓根沒能出去跟著同伴驗人。不過可能是我拍門的聲音跟表情讓我的警察同伴猜到了我是另一個警察,所以在警察查人時間準備結束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張紙條,說是驗到人了。而那個人就是……歐莫庵。她是殺手,我相信我的同伴。這一輪我們投死歐莫庵吧。」
艾格納竟然是警察嗎?這等於我們警民團隊先折一股,離輸掉遊戲只有一步之遙……不過我顧不上憂傷,迅速地分析起來:晚上能出去的人只有殺手跟警察,如果是警察還好說,殺手會不會有機會騙他?應該不會。因為他拍門的時候是在警察查人的時間,殺手們只在他們殺人的時間出來,應該沒有機會猜出他是警察,再給他一張紙條。那會不會是惡作劇呢?我靜靜地分析著各種可能。
這時系統提示一分鐘到,下一個人發言。到我了,我是一號。
於是我說道:「排除有人惡作劇的情況下,我還算是比較相信八號的發言的……因為他真的是一直這麼倒霉。待會警察跟殺手都去檢查一下門鎖吧。」
這以後的發言我就直接寫我所聽到的了,有先後順序:
二號房,育羅:我昨天才檢查的所有門的門鎖,沒有問題。既然他號稱他自己是警察,那看看後面還有沒有人跳警察身份就知道他是在搗亂還是在說真話了。當然,如果沒有人說自己是警察的話,我們就投歐莫庵。
三號房,歐莫庵:我是一個平民。大家不要跟著他們亂投我。艾格納可能是假警察。
四號房,伊斯吉:首先我是好人。既然八號在晚上死了,那他應該不是殺手。但是作為警察竟然沒有能出去查人,我表示懷疑。我覺得可能是隨時想擾亂大家思路的亂民。
五號房,卡夫:我也是好人。比較同意四號的觀點,房間哪有那麼容易壞?我保持觀望。
六號房,武都德:我相信艾格納還是不會隨便說自己是警察誤導我們的身份的。既然他說自己從門下的縫裡接到了紙條,那就信他一次吧。
七號房,路人:對,艾格納的確是個警察,因為我也是警察。他說的歐莫庵絕對是個殺手,這一輪我們就一起投三號吧。還有,六號是個好人,大家不要投他。
於是進入投票。不出所料六票都給了三號,歐莫庵。歐莫庵出局。
「請留下第二個遺言。」(也是最後一個)
「我真的不是殺手!你們信了這個警察亂說的話,就等著輸吧!」歐莫庵對自己被公投出局似乎有些不甘。
她說的話是真的嗎?我輕輕地搖搖頭,閉上眼睛:誰知道呢。
「進入第二天。天黑了,殺手請行動。」
「嘣蹦蹦,蹦,蹦蹦……」
基本流程同上,就略過吧……反正我就只能在房間里呆著。
第二天天亮了。
「本輪的出局的是七號房。沒有遺言,遊戲繼續。」七號房是路人。
一號房,我:也不知道是七號是平民挺身而出說自己是警察呢,還是八號其實也不是警察。反正他們不能同時是警察,但是也都不是殺手。根據上一輪的發言,阻撓歐莫庵出局是四號跟五號,建議從他們開始考慮投一下票。
二號房,育羅:同意。我會視情況投其中一個。
四號房,伊斯吉:因為我是跟育羅、武都德一起檢查的門鎖,所以我覺得我排除門壞的情況是沒問題的。反而一、二號位口供一致,而且二號有跟風的嫌疑,可能他們就是兩個殺手也說不定。
五號房,卡夫:我也覺得我懷疑死者的理由已經足夠充分了呀。這種時候還投我跟四號?我投一號吧。
六號房,武都德:這個時候把票集中起來不太好,畢竟警察很可能只剩一個了。既然你投一號,我投……二號吧。
投票結果,我投了五號,育羅投了四號,武都德投了二號,伊斯吉跟卡夫都投了一號(我),結果我出局了。沒有遺言。
我暗嘆一口氣:伊斯吉在後面對我們一人一票的情況下還投了我,就是說他認為我不是好人。我是平民啊,看來伊斯吉也應該不是好人。那樣遊戲還有四個人,卻還可能剩兩個殺手,我們這邊大概要輸了。
「遊戲繼續,進入第三天。天黑了,殺手請行動。」
我盯著門發獃:這個晚上殺手應該可以殺死警察結束遊戲了吧……
晚上槍聲依舊。但奇怪的是,在殺手行動的時候,我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試圖擰開我房間的門。
是錯覺嗎?
「天亮了,本輪出局的是二號。遊戲繼續。」
二號是育羅,但是遊戲還沒結束,那看來他應該不是警察。我想。
四號,伊斯吉:其實我是警察,第一晚我驗的是育羅,不過隊友艾格納瞎蒙到了一個殺手。然後第二晚驗到了卡夫你是平民,我就保住我們兩個不讓別人懷疑。最後一晚我驗的是六號,他就是殺手。來,四號,我們一起投他吧。
五號,卡夫:那就對了!其實我是平民,我什麼都不知道。之前的推斷可能害死好人了。殺手就在你們兩個人之中。你們發言吧,我看情況投一個。
六號:武都德:……
一片沉默。
他沒有發言。
「時間到,開始投票。」
六號的不發言讓投票變得毫無懸念。四號、五號都投了六號。六號出局。
「遊戲結束。」門鎖也隨之全部打開。
但是……怎麼覺得怪怪的?
三.【警察】發現
「怎麼沒說哪方勝利啊?」我收好身份卡,打開門問。
旁邊育羅走出來說:「好像是忘了設置……不過沒關係,應該就是發言聽上去那樣子了。武都德都不說話了不是嗎?」
「能不能先讓我出去?」
我對面房的卡夫也走了過來:「是艾格納的聲音!」
我們循聲一看,艾格納的房間就在靠近客廳的角落,但是門上的把手卻被繩子綁在了旁邊的一個釘子上!綁得還很緊!這樣門就算沒鎖,從裡面也是根本連一條縫都打不開。這時候艾格納對面房的伊斯吉也出來了,我們合力想解開繩子,但是繩子比較粗,直徑有1厘米,又繞了好幾圈,還打了好幾個死結……我們只好去找了把大剪刀,把繩子剪斷了。這下門終於能打開了,房裡面是一臉落寞的艾格納。
「……」他看見我們手上拿著的剪刀和繩子,似乎也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不能出來。
「你們打算欺負我到什麼時候?」他低下了頭。
沒人回答他。他從來就是我們班裡最弱小的一個,家裡比較窮,成績不好,運動也差,經常被稍微有錢一些的同學比如武都德欺負,他也沒有辦法,只好默默忍受。所以殺人遊戲里他也是最容易第一個或者第二個出局,但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沒想到這次難得抽到有個警察身份,卻被關在房間裡面沒辦法享受遊戲。雖然不知道是誰開的玩笑,但這個玩笑實在開大了,現在氣氛也是尷尬到了極點。
以前都是歐莫庵來化解這種局面的,她也自然成為了我們心中尤其是艾格納心中的女神。所以我們現在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她的房間……但她的房門還是關著。更奇怪的是,從解開繩子到現在都有好幾分鐘了,但只有我們五個人出來了。
我試著擰開了歐莫庵的房門:「歐莫庵?」
天!我們的這位女神猶如從天上跌落凡間一樣,竟然就這麼垂著頭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長長的黑髮掩蓋不住一臉的鮮血。白色的珍珠項鏈跟項鏈上的紅玉也沾滿了血,但尚未能凝固。她的雙手仍自然放在併攏的大腿上,手裡輕握著一張殺手卡。後面的牆上離地大約一米還能看到一個彈痕。我連忙上前檢查,她前額有一個彈孔,一槍致命。她的眼睛還是睜著的,襲擊似乎來得很突然,她還沒有作出什麼反應就已經香消玉殞了。除此沒有發現什麼外傷,衣服也算比較整齊,跟剛才沒有什麼兩樣。她身上只攜帶了簡單的化妝品跟一張小手帕,她手腕上的手錶也安好地戴在她手上。我找遍了房間,沒有別的發現。椅子跟桌子放得也很整齊,地面跟牆面很夠乾淨,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迹。真是個異常簡單的現場呢。
「你們不要進來,這裡從現在開始就是兇案現場了!」我對外面已經驚呆的三個人說。艾格納看來還在自己的房裡沒有出來。
「悲了個劇……」我走出房,「武都德呢?怎麼還不出來?」我走向武都德的房間,先從鏡子里看了一眼。
房裡顯得比較散亂,沙發椅不知道為什麼被旋轉了九十度,現在是扶手對著我。牆上的石灰也有一些被刮的痕迹,然後……武都德跪著倒在了玻璃桌上,玻璃桌顯然不堪所負,本來應該是不靠牆的現在已經頂在了牆上,地面也留下一些桌腳向牆邊移動的刮痕。武都德就這麼背對著我們,雙手幾乎是貼著身子垂下,一雙名貴的黑皮鞋也因姿勢跪著而以很大的角度扭曲著,鞋扣都快被撐開了,還露出了他的白襪子,這之前可看不到啊。
我連忙開門進去探了探他的脈搏,可惜,晚了一步。但是從溫度上看,他最多死了40分鐘,也就是大概是在我出局之後才遇害的。他的身體有多處被扭打的傷痕,但是沒有一處是致命傷。額頭處有些石灰,大概是在牆上撞了一下。傷口雖然不深,但足以讓他暈厥。可能是太熱吧,他手上的手套已經被脫下來放進了口袋,除此之外口袋裡就只有鑰匙。帽子似乎被隨意地丟在一旁的地上,他的小禮服也有些凌亂的皺痕。他的上衣口袋裡放著育羅的懷錶,懷錶上只有育羅的指紋。他原本繫緊的領口被打開了,脖子上露出了明顯的勒痕,勒痕上的某個地方還有一個很奇怪的長約2.5厘米,寬約3毫米的更深的壓痕。他的死因是窒息,兇器應該是直徑在五毫米左右的繩子,從勒痕上看,起碼有1.5米長。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符合條件的兇器。他左小腿的長襪子邊緣處的皮膚上有一個凹下去的痕迹,不是身份卡壓著的緣故,因為卡片的壓痕應該會是偏平而可能有花紋(視乎方向),但是這個痕迹有深有淺,而且偏長,向腳踝處延伸。他的褲袋內側有一些被劃破的痕迹。而且他的身份卡就放在門上的卡位里。褲袋裡被劃破的痕迹經比對,也不是鑰匙所為,那會是什麼呢?
我走出房間,艾格納也已經出來了,我壓抑住連續發現兩具屍體的驚悚,平靜地告訴他們這兩個人都已經身故。但我有更不詳的預感。我邁起沉重的腳步走向還沒出來的路人的房間,再次隔著玻璃往房內看了看。
從鏡子看到裡面竟然沒有人影!只有空蕩蕩的椅背,玻璃桌跟牆面。我試圖開門,卻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住。我只好趴下來從門下的門縫朝里看——卻發現路人正好也躺在地上側著頭睜大眼睛瞪著我!嚇了我一大跳。
但是,「哈哈哈……」這樣想象中的惡作劇笑聲並沒有出現。
仔細一看,路人的左眼眉骨中了致命的一槍,流出的血已經流到了地上,但可能由於地板的緣故,只是向內匯聚,並未探出房間。我伸手探她的鼻息,也已經感受不到了她的呼吸。我強行擠進房間進行檢查。她似乎是整個身體趴在了地上,幾乎沒有碰到沙發椅。她的左手就在她的頭的旁邊的地面上拿著一把手槍,槍口還對著她的頭。她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外傷,只是右手的小指側面(也就是手掌的邊緣)似乎沾到了一些黑墨水。從黃襯衣,白色的百褶裙到白色涼鞋,路人的衣物看起來還算整齊,只是因為趴在地上所以沾了不少灰塵,弄得髒兮兮的。她的身體還有一些餘溫,我的經驗告訴我,路人跟歐莫庵死亡時間相差不大,最多3分鐘。但武都德至少在她們死後15分鐘以上才遇害。我留意到她房內的玻璃桌上有一支鋼筆,旁邊還有一張紙,上面的字寫得工工整整:
「歐莫庵:殺手
武都德:警察」
路人是自殺……嗎?
我很快就報警並且封鎖了現場。這間屋子的鎖沒有出現問題,一直鎖著,所以屋內其實就我們八個人。法醫的報告與我的判斷基本一致。其他人的房間跟我的房間布置也是一樣的,連同沙發椅一起檢查,沒有任何異常,倒是歐莫庵的房門外出現一個小凹痕,似乎被什麼東西砸過,我記得我進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痕迹的。艾格納房間把手綁在一起的釘子據育羅稱是一周前設計遊戲留下來的,其實在每兩個房間之間都有一個釘子,原本是打算掛上一些畫用來裝飾的,但育羅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畫,這些位置就一直空著。綁住艾格納門把手的那條繩子據育羅說本來是他家的晾衣繩,但是不知道被誰拆了下來。他家也是幾乎什麼都沒有,除了電視基本沒有大型電器,休閑衣褲千篇一律,也沒有正裝皮帶皮鞋什麼的,甚至主人房裡的鞋櫃也只有五雙人字拖。電視的電源線只有1米長。電視櫃里除了紙筆還有些紙牌、麻將、電池、硬幣和餅乾。房子里也沒有任何機關密道,算是非常普通的房子。在路人的房間里的牆面上找到了一顆子彈,離地面大概三十厘米,確認是由路人手中的槍發射的,而出現在歐莫庵房間的帶有歐莫庵血跡的子彈也是屬於這把槍。這把槍只發射了兩發子彈。路人槍傷上也有著近距離開槍時特有的灼燒痕迹,槍上也只有她的指紋。一張警察的身份卡被她壓在靠近鎖骨的身下,沾到了一些血跡,然而並沒有指紋,可能是被血掩蓋了。收集每個人拿著的身份卡,分別是:
警察:艾格納、路人
殺手:武都德、歐莫庵
平民:我、伊斯吉、育羅、卡夫
我問起伊斯吉和育羅關於制卡的情況,他說整個遊戲,包括卡片,全是他們兩個人加上武都德一起設計的,也一共只向商家訂做了這八張卡。商家也確認了這一點。此外在一次相聚喝茶時育羅跟伊斯吉向卡夫跟艾格納已經詳細地介紹了一遍遊戲規則和設定。謹慎起見,我還是重新測試了下遊戲系統,確認育羅跟伊斯吉所說的遊戲規則、設定都完全正確,流程進行也沒有問題。系統一開始會記錄下所有房間插在卡位上的身份,然後只根據這個身份記錄來判斷遊戲勝負的條件達成與否。但每次遊戲一結束,系統記錄馬上就會被刪除,因此並沒有能給我們留下什麼線索,育羅跟伊斯吉也證實了這一點。我著重檢查了下房間門上所用的感測器,發現它並不是像識別銀行卡一樣用的電磁原理,而只是識別卡背花紋的形狀。因為每種不同身份的卡片的卡背上都有著微妙的不同,肉眼識別十分困難,但機器識別就像掃二維碼一樣簡單(咦我穿越了嗎)。
「報告探長,一米半長的繩子兇器還沒找到!下水道也找過了,沒有任何銷毀的痕迹!屋裡幾面窗子的外面正好都有些正在打麻將的老人,他們作證說沒有人來過窗口,也沒有東西被扔出來。所有房間里的東西也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其他疑點。還有,武都德的外遇屬實,對象是一位國際財閥老闆的女兒,經常在澳門揮金如土,她跟武都德還經常被目擊共度晚餐然後去酒店。至於路人,沒有查到她與除了育羅之外的其他人的關係。」一名探員報告。
毫不意外的外遇。但沒有找到兇器嗎……那就是兇手還把兇器留在了身上?我拿著這疊身份卡,一邊用雙手輕撫,一邊陷入深深的沉思。卡正面的殺手總有點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就像身邊隱藏著的半生半熟的這些人,今天還在有說有笑地享受聚會,明天說不定你就會倒在他們腳下。無論以前的交情如何都是如此,畢竟如今各有各要走的路。我把卡翻到背面,仔細欣賞卡背做得十分精細的花紋,各種身份卡只有著肉眼基本無法識別的微妙的不同,真的就連撫摸也摸不出來。卡背黑白相間的色調可以看出是鋼鐵與塑料構成,有種樸素而莊重的感覺,更是我最愛的聖安東尼奧馬刺隊的隊服顏色。扯遠了,總之就是一些做得還不錯的卡。現在我就在這一張張地細細地用指尖欣賞著卡片兩面的凹凸感,試圖感受一下是否有已經駕鶴西去的故人們給我留下的死亡訊息……摸到最後一張卡,我突然感到右手大拇指一陣刺痛,一看都流出血了。我把這張卡翻到正面一看,有點詫異。原來,它竟然不是黑色的。
由於沒有找到兇器,儘管有些波折,他們還是接受了我搜身的要求。艾格納身上只帶了鑰匙跟一張五十元人民幣,但這張人民幣上面還用圓珠筆寫了些奇怪的數字:「020 8573 423」。育羅身上帶了一個用來計時的秒錶,一支鋼筆跟一張白紙。卡夫褲袋裡則裝著鑰匙跟錢包,錢包里有一張公交卡,現金數百。而伊斯吉卻是兩袖清風,連鑰匙都沒帶。至於我呢,我帶著鑰匙錢包還有……咦?!!!子彈盒?!!我難道穿著昨天沒洗的褲子出門了?還好盒子裡面一個子彈都不缺,跟昨天回家檢查的時候一模一樣。嗯,都是空包彈,用來嚇人的。但是繩子兇器還是沒有找到,我甚至連大家的脫下來的衣褲本身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符合要求的繩子帶子。
以下是口供。由於他們就坐在沙發由我來一邊監督行動一邊錄口供,其他負責檢查的與案件無關的警員們又是直接向我口頭報告的,所以他們也知道很多現場的情報,不會有什麼說漏嘴的情況。而括弧里是我的備註補充:
艾格納:我在進房后不久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現在想起來很可能就是別人捆住我的房間門把手的聲音。一定是誰想捉弄我,讓我難堪,第一夜還讓我出局,害我只能發表我的遺言。之後我就只想一個人靜靜,意識當然一直很清醒。呃……靜靜不是一個人,別問她是誰。槍聲?誰能聽到啊,我們的背景音樂就是槍聲啊,聲音又超大。倒是第三夜的時候似乎能聽到「碰」的一聲悶響。兇手?當然是路人咯。她不是還拿著槍嗎?還有育羅咯,可能就是他跟武都德打架的時候不小心把懷錶弄到他上衣口袋裡面了。那張五十塊上面的數字嗎?當初別人找錢找給我這張五十塊的時候上面就寫著了,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意思,反正能用不就行了嘛。我的經濟情況?……要你管?我還得起錢,真的,就那點賭債育羅跟伊斯吉也不會介意的。武都德?純屬死有餘辜。
卡夫:我就像你一樣抽到了平民,還能幹什麼?活到最後,聽人說話唄。話說這裡房間的隔音真好,不用擴音器都很難聽到旁邊房間的發言。不過在育羅出局的那個晚上,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擰我的房門,然後隔壁就有了打鬧聲。懷疑?可能是育羅吧,畢竟是屋主,對房子熟悉一些,可能房子里會有隱藏暗道什麼的(並沒有)。而那幾個人都是在被鎖著的房間里死的,不打開門怎麼殺人啊?難不成我們還會穿牆神功?你說公交卡?你沒見過嗎?不就是可以上車打卡當付錢的東西咯!跟銀行卡差不多的嘛,滴一下就搞定,還打折呢。我家離這比較遠,我又沒有車,帶張卡方便。呃,武都德上次在QQ群里公然宣布婚訊,還挑釁了一下大家說歐莫庵就屬於他一個人,你們一群垃圾以後不準碰她云云。他算什麼鬼?現在倒好,死得活該!只是可惜了我們的女神。
伊斯吉:我知道我玩得不是很好。那個時候你探長跟育羅的思路其實沒什麼問題,不過我也覺得我的道理也說得通,對吧?我們當初確實是一起檢查了房門,沒有發現問題,所以我才這麼說的。你們警察也沒有發現哪怕是一把鎖壞了吧?(的確,鎖都是完好的,遊戲過程中的自動開關鎖也沒有問題)有沒有人擰我房間的門把手?不知道啊……我每一夜都在很專心地在想下一回合我要怎麼說。真兇應該就是那個艾格納,動機當然就是感情咯,武都德跟歐莫庵又準備結婚了,心裡肯定不好受。門把手上的繩子應該是用點什麼機關自己弄上去的吧。我空手?有關係嗎?為什麼聚會我就一定要帶點什麼東西過來?我家又不遠,我又沒打算消費些什麼,就不帶錢咯。家鑰匙?我還在跟我爸媽住,我跟他們說了才過來的,待會還要回去吃飯呢。恩,武都德的挑釁是真的,但是肯定是開玩笑啦,誰會當真去計較這些,都是老同學嘛。
育羅:對,那懷錶是我的,我準備讓你們進去的時候我還記得我看了一眼呢。遊戲進行到第三輪我才注意到丟了,但我都出局了,所以沒有機會說出來。這樣都被懷疑真的是冤死了。我們平民的門是一直被鎖著的,只有殺手和警察才能出去。這些房間的牆板有近期被破壞和接合的痕迹嗎(的確沒有)?不過有件事我比較在意,除了客廳電視櫃里的紙筆似乎被動過之外,總感覺客廳里還有東西被動過,但是你要我說似乎又說不上來……那些紙筆?哦你們是第一次來所以沒見過,伊斯吉跟武都德都知道放在電視櫃里的。恩,對,路人也知道紙筆都放在那裡。似乎也的確是有人想擰我的房門,不過也就擰了一下而已,反正打不開啦。不過路人應該不是自殺。為什麼?恩……暫時我也說不清,就是感覺不是自殺。我那個秒錶是用來測試遊戲設定的時間準不準確的。而帶的筆紙是打算用來做筆記的,但是這一盤我光顧著計時了,完全沒有動筆。
我問了他們最後一個問題:除了這次聚會,畢業后真的沒有相互聯繫過?這次聚會只是一次偶然?
答:沒有聯繫,即便是歐莫庵跟武都德也是最近才走到了一起。一個星期前武都德、伊斯吉才受邀來設計這個遊戲,相互分好了工,恰好碰上了有一次路人來找育羅,四個人玩了下牌什麼的,雖說也不怎麼愉快,但當時就敲定讓路人也來參加聚會,湊齊八個人來玩殺人遊戲。工作時武都德、伊斯吉、育羅三人一直在一起,離開時武都德、伊斯吉也是一同離開,而且伊斯吉跟武都德的家也不在一個方向,沒有多少兩個人獨處的機會。QQ聊天記錄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幾乎」?
當然最關鍵的是,起碼你們不會合謀了。
我暗鬆一口氣:「兇手,伏罪吧。你的作案證據還在你身上!」
謎題篇結束。不考慮合謀,請有邏輯地分析,解釋所有疑點並還原整個事件的真相,如各人原有身份;指出兇手及其手法、計劃,和能將兇手定案的證據
KTV殺人事件
「報告警官,已經確認了,大兒子被殺,其餘人帶到審訊廳問話。」
宛城KTV是本市最大的KTV,KTV內女郎極多,金碧輝煌,茶水是最高級的,就連麥克風上都焊有最高級的銘牌。但是這種地方難免時常會有命案發生,今天又發生了一起奇怪的案子。死者是個豪門子弟,他的父親仇人極多,這件案子暫時由Y警探和X偵探接手。
這是一間豪華的KTV包廂,柔軟的沙發圍成了一個半圓,對面三個屏幕同時播放著MTV,入口和廁所的門在一個隔斷後面,遠處還安置著茶水櫃和衣櫃。
死者在衛生間被人殺害,喉嚨被利器割斷,當場死亡,死者親屬E在準備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了血跡,警衛來了以後發現大兒子死在了裡面。**沒有在廁所內找到兇器,有**推測兇器是冰刀之類的,但是卻被X偵探否定了,冰刀之類的不容易帶進包廂,冰會化,馬上就會被人發現,而乾冰溫度是零下78.5°,就更不用說了。
廁所結構:四個廁所包間。
唱歌期間只有5個人去過廁所,下面是他們的證詞:
A:我是最早去廁所的,我進去的時候他們都在唱歌,沒有任何人。
B:我上完廁所的時候看到大兒子正進來,我就出去了。
C:我去廁所的時候大兒子和D都在裡面,D在我之前出去了,大兒子好像上大廁待得久了一點,我沒在意就出去了。
D:我上完廁所就出去了,什麼也沒在意。
E:我本來想上廁所的,結果看到有血從左起第二個包廂里流了出來,結果包廂門打不開,就叫來了門口的警衛,結果發現大兒子倒在了裡面,我嚇尿了一地。
警察們在衣櫃的長衣里發現了一柄大刀,本來想定位兇器的,但是在X偵探觀測完包廂的樣子之後說:
「這絕對不是兇器。」
包廂地形:正中間是半圓的沙發 沙發前是半圓桌 再前面是三個屏幕 ; 左邊是一個隔斷,隔斷後面是門和衛生間;沙發右邊是衣櫃和茶水櫃。
請問:兇手是誰?
【物理性詭計推理題】
鼬懋澤是個大富豪,亦是個旅行愛好者。他聽說有個亡靈島,島上有一死神,但鼬懋澤是個無神論者更不相信有死神。
於是他自馭快艇去到島上,在他之前已有四人到了:
一個是偵探商君書;
一個是外科醫生呂春秋,他有一台愛不釋手的無線電吹風;
一個是職業冒險家孫兵法,手上帶著個牛皮表、一枚鑽戒,這是他五年前結婚時戴的一直沒卸過;
還有一個是藥品商孔家語。
島上有一戶農莊,農莊雖然早已無人可是裡面很乾凈。大家休息一天,準備翌日一同去死神林中探險野炊。
第二天有四個人在8:00同時出發,孫兵法說自己不舒服,沒有同行。到了死神林發現這裡幾乎全是雜草和樹樁。8:30分,大家準備起鍋作飯,呂春秋去撿柴火,可是半個小時未歸,於是大家決定去找他。大家發現呂春秋被人砸死,鮮血四濺。
孔家語顫抖的說:「死神、這一定是死神乾的!」
鼬懋澤說:「胡說,世上豈有死神?」
商君書觀察了一下現場,有—組血腳印沿伸到海岸就不見影蹤,海水十分冰冷。
「兇手是駛船而逃走了?」鼬懋澤說。
商君書說:「應該是這樣吧……」
孔家語想報警,可是這個鳥不拉屎之地根本沒有手機信號。大家回到農莊,孫兵法心情很不好,要一個人岀去走走。
第二天日出時,孫兵法已不見蹤影。10點整,鼬懋澤經過倉庫,發現門被關上了門,打不開。他喊來其他人,一起撞倒門后,發現孫兵法被人殺死,鮮血染紅了他厚厚的衣服,人頭不翼而飛。門窗上釘滿木板,根本出不去,這就是樁密室殺人。
孔家語嚇得跑了出去,商君書檢查了一下屍體說:「死了應該有一些時間。」死者的手錶和戒指都不見了,食指上有一個豎的老繭似的痕迹。
鼬懋澤思考了一會說道:「我終於明白了!他就是兇手!」
兇手是誰呢?
今天局裡慶功,大家都很盡興
「我頭有點暈,回房間醒醒酒,你們繼續吧?」小雨無奈開口。「我陪陪她。」小李說。
「你們怎麼這麼掃興呢?算了算了!去吧!」組長揮揮手
「這次還恰好碰上了煙火晚會,我們還在頂樓,小陳,你行啊!」組長戲虐一般的用手肘推了推小陳。
「小陳哥,還不感謝我?」莉莉調戲到。
「謝謝大小姐隆恩!借給我們這麼完美的煙火晚會觀景點!謝謝!」小陳道。樓頂的氣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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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是酒店服務人員的尖叫!
「怎麼了?!快說啊!怎麼了?!」組長急切的說「啊?小雨!小雨!」組長回頭一看,注意到了倒在牆角中槍流血的小雨!
「別動她!誰都不準動!快報警!」小陳立即喊道。組長手一頓,停了下來。
「除了警務人員,其他人都出去!」組長命令道。「快叫救護車!快!」
「小,小雨姐……小雨……」莉莉沒忍住哭出聲。
小李則是忍者顫抖,跟著小陳進了去。
「組長現在呢?該怎麼辦?」小李雖然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了,但這次是他的朋友。
「保護現場,死亡原因,死亡時間,調查嫌疑。」組長冷靜開口,但聲音仍在顫抖。
「組長,被害者手裡握著槍,袖口有硝煙反應,傷口邊有大量血跡。」警務人員道。
「小雨姐她怎麼可能會自殺?!我不信!」莉莉哭喊道。
「組長,醫務人員送來了死亡原因鑒定報告,子彈沒有直接射到重要器官,是流血過多死亡。」警務人員說到。
組長的眼眸冷了冷「自己朋友都下得去手,你還配做人嗎?!」
問:兇手是誰?(嫌疑最大)
【敘述性詭計推理題】
【明智先生的事件薄】
一道耀眼的光刺入我的雙眼,緊接著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優秀的學生、學生會副主席、校推理部部長——織田信二君,他的生命墜落了。
那是下午三點左右,學生們大都在上課,當織田君從舊校舍的天台上跌落的時候,並沒有很多人注意到。我匆匆處理了手上的事情,在幾分鐘內趕到現場。織田君的頭部和身體遭到重創,猩紅的鮮血綻放來開,像一朵浴火的紅蓮。他的雙眼長得很大,死死地盯著天空,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人感到恐懼。這時已經有不少老師和同學圍了過來,我不再去看屍體,開始搜尋線索。終於,在幾米外的一個花壇里,我發現了那個反射著陽光的東西,趁大家不注意,我悄悄撿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我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一位面相兇惡、身材高大的警官出現在我面前。
「啊,明智老師你終於來了,」他點了一根煙接著說,「鄙人警視廳搜查一科松平幸助,請多多指教!」
「我是教務處主任明智光彥,我代表學校處理此事,我們會全力配合警方調查!」
這時候我注意到,會議室里還有四位學生。因為是推理部的指導老師,所以知道他們的情況:
木村秀吉:推理部副部長,據說有著十分聰明的大腦,但成績糟糕,經常惹麻煩。
前田五郎:推理部部員,和秀吉關係不錯,因為被織田信二嘲笑其愚蠢而經常抱怨。
柴崎勝家:校足球隊主將,好像是因為織田君的關係腿部骨折,至今未痊癒。
小野寧寧:十分優秀的學生,和秀吉是青梅竹馬,不過好像一直喜歡織田君(?)
「喂,警察先生!那個該死的傢伙明顯是自殺吧,別耽誤時間了!」柴崎君不耐煩地說。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有遺書存在的話,應該是自殺沒錯吧……」前田君說。
「哼,果然、果然前田君是個笨蛋!」學長他、他怎麼可能會自殺!他那麼優秀的人,不可能、不可能……嗚嗚嗚……」寧寧已經泣不成聲,秀吉在一旁安慰她。
「有遺書嗎?嗯,確實這樣的話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呢。警官怎麼看?」我問道。
松平警官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把裝在密封袋的遺書遞給我,讓我自己看。
「部長不可能會自殺,那封遺書是假的!」開口的是秀吉,他語氣很堅定。
「閉嘴,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我呵斥了他,「警官先生,這封遺書我看過了,確實是織田君的筆跡。您的看法呢?」
松平警官冷笑著說:「兇手顯然是把我們警方當傻子。這種語焉不詳的東西我們是不會信的,由於這種偽裝的存在,目前我們會朝著謀殺的方向偵查。好了,先說說你們的不在場證明吧!」
柴崎君:「當時我正在參加足球隊的訓練,雖然腿還沒痊癒,但教練讓我參與指導後輩的工作。我是恨死織田了,不過我可沒有傻到想要殺人。」
前田君:「我當時在舊校舍的推理部,一個人整理舊檔案。不過,我聽到慘叫剛走出推理部的時候,剛好遇到2個女同學,她們能為我證明。」
寧寧:「我、我們班在上體育課,老師讓我們自由活動,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去醫務室了。我一直很崇拜前輩,怎麼可能會殺他!」
前田說道:「誒,上個星期聽說你對部長表白被拒絕了呀……」
「請不要說多餘的話!」寧寧慌張地說,「即使這樣我也不會恨前輩的,真的不是我!」
柴崎君並沒有作案的時間和機會,寧寧的表現很讓人覺得可疑,不過前田君爆料的目的是不是想要嫁禍呢?我陷入了深思……
「我看到了哦!我看到了部長跌落的瞬間!」秀吉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什麼!!!你看到了?那你說兇手是……」我驚訝地說。
「老師,你先別這麼激動。我看到的只是下落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兇手。當時是數學課,我的座位緊靠窗戶,正在偷看上操場上穿著體操服的女同學。突然一道耀眼的光線讓我張不開眼,我再張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對面的舊校舍,有一個人影在墜落……」
「原來是這樣,」我說道,「那道光應該只是陽光在玻璃上的反光吧!我看現在暫時也不會有結果,4點鐘我和校長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討,那我就先……」說著我下意識抬了下手。
「明智老師,最近學校好像流傳著關於你的不好的傳言呢!」秀吉突然冷笑著說。
「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亂說,你到底是聽誰說的?」
「噢,部長對我提到過這件事,不過並沒有具體說明。順便說一下,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哦!」
「哼哼,果然是推理部的中堅,真不簡單。那我就聽聽看你的推理吧!」
其實關於案件的兇手,我也已經知道了答案。你們知道了嗎?
四、充滿殺意的早餐(2015.10.26)
上午7:00
女傭敲了敲男主人的門,「主人,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洗漱吃早餐了。」「嗯,溫度?」「剛好20攝氏度。」
男主人梳洗完畢來到客廳,女主人以及他的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都早已等候在餐桌旁。女傭將熱牛奶和麵包端到餐桌,大女兒米婭拿起一杯牛奶,送到男主人的面前,滿臉堆笑地說:「爸,喝杯牛奶吧!對身體好!」「哦?你們不是盼著我早點死,好分遺產嗎?」男主人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米婭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識趣地把牛奶放在男主人面前,不悅地往麵包上抹果醬。
女主人見狀,向男主人使了個眼色,拿起一塊麵包放入男主人面前的盤子里。二兒子米卡擰開一瓶果醬,放在男主人面前,討好地說道:「爸,這是你最愛吃的果醬,快試試吧!」男主人的表情稍微舒緩了一些,碰掉了桌上的小勺,滿臉不悅。小女兒米諾趕緊把自己的勺子拿過來,「爸,用這個吧!」風暴似乎暫時停止了,每個人都不說話,早餐在一片沉默中繼續著,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男主人喝了一口牛奶,吃著抹了果醬的麵包,突然,他表情驚恐,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倒在椅子旁邊不動了。在場的幾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米婭和米卡去查看男主人情況,女主人讓女僕快去打電話。沒過兩分鐘,警察和救護車來到現場。經過初步屍檢,死者死於某種毒物中毒,嘴巴四周有毒物反應,經過詳細的現場搜證發現:男主人所使用的物品當中,牛奶杯邊緣嘴唇觸碰到的地方有毒物,使用的勺子插在果醬里,果醬的表面附著著一層毒粉,其他人使用的餐具中均未發現毒物,死者胃內容物無異常,有牛奶麵包以及毒物。
問及這次早餐的目的:原來男主人已經癌症晚期,這次是為了商量遺產分配的問題。大女兒米婭與父親關係不好,一度鬧矛盾。二兒子米卡不學無術,無所事事,欠了很多債。三女兒米諾因為男朋友的問題與父親進行過多次爭吵。女主人也有一段婚外情。
探長自顧自地說:「看來沒這個案子有點難辦……」「嘖嘖嘖~」「天。。心暖,你怎麼又來了」探長有些吃驚,心暖搶了報告便跑到了一邊,打了個電話「師父,我想我遇到棘手的案子了。」敘述完案件經過,電話那頭傳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當一個毒殺案的案件性質確定為謀殺案后,你就可以推斷出兇手尤其討厭死者和兇手早已預謀的這兩點。倘若你在往後的追根溯源的調查當中,發現了某些或是某位特定的嫌疑犯做出了可以威脅死者的主動行為後,那麼根據一般性的角度來看,你早該懷疑他(她)了!而在這一過程中,你不僅要學會分析嫌疑犯的語言、行為和心理,而且也要通過兩方面去肯定或否定他是不是兇手。一旦所有的證據鏈都把矛頭指向他之後,你就不得不肯定他(她)是兇手的事實!那麼剩餘的嫌疑犯,他們不會是兇手的理由,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吧?」掛斷電話,心暖又把案件經過梳理了一遍,終於露出會心的微笑「這個案子,,有意思!」心暖找到探長,「叔叔,這個案子我想我知道真相了,我需要和他(她)談談,還有,幫我查查那個東西。」
案件到這裡就結束了,試推理下毒的兇手,並說出兇手所使用的手法,案件經過以及心暖需要探長調查的地方。
有些錯誤,人真的一次也不能犯。 就像我,永遠都活在罪惡的深淵中,猶如行屍走肉。 沒錯!是我殺了他!他是我多年的好友。 我無法忍受別人的諷刺;我無法忍受別人高高在上,卻是因為踩在我的頭上;我也無法忍受別人的看不起,哪怕是他也不例外。是的,他的確惹到我了。誰也不曾料到,他的死卻僅僅是因為那一千塊錢。 那是個充滿陰霾的夏天。 晚上有個同學聚會,我和他都去了。酒過半旬,他突然醉醺醺地站起來跟大家說,他現在有多麼多麼的成功,別人欠他多少多少錢,就連上星期他借我一千塊錢那件事也不放過。他說了很多,大家也都付諸一笑。然而我心裡很不服氣,但看在多年朋友的份兒上,再說他也只是喝醉了說的醉話,所以當時也就不跟他一般計較。 回去的時候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只好送他回家。推開他的家門,我攙扶著他跌跌撞撞地走了進去。他家看上去很寬敞,四周擺滿了古玩,那些東西應該很值錢。 扶他回到卧室,我正想離開,他突然叫住我。然後他將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向我胡亂吹噓了一番,還不斷地貶責我,笑話我,說我沒本事。聽著聽著,我早已分不清他說的是醉話還是清醒的話了,惱怒成羞的我順手拿起旁邊的空花瓶向他的腦袋砸了過去,本來還想補上第二下的,但赫然發現他的腦瓜開始滲出了鮮紅的血液。我放下花瓶,一下子嚇呆了,看著慢慢倒下的他我竟然不知所措。還是送他去醫院吧?不行!要是在中途死了那自己不就成了殺人犯了?再三思量,終於決定走為上計。 一個星期以後,他被發現死在家中。坐在電視機旁的我,看著新聞直播,心裡非常內疚。我早已聽不清楚電視里主持人的說辭,我看到的,是卧室里早已凝固的血跡,它們彷彿穿過我的心臟,然後慢慢流出,一滴一滴地,漸漸地,在地上形成了一個血潭。沾滿血跡的花瓶碎片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劃在我身上的每一處地方…… 寫完這些話,我將會將半瓶安眠藥吞到了肚子里。也許,上天會給我一個救贖的機會,擺脫這種夢。
Q:朋友被他殺死了么
著名魔術師開水大師向各位魔術愛好者發出邀請,他決定於5月22日在A山的一個天然形成的石窟中免費展開他的絕妙魔術,並提出如果有誰能夠識破其中的秘密將會得到本人頒布的一筆豐厚的獎金並且有機會成為他的關門弟子。
一早幕名而來的觀眾就紛紛來到了這個石窟旁等待,爭著佔一個好位子來。
12點半左右開水大師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這裡,除了他的十大弟子外還有7個身體矯健的壯漢他們挑著一個巨大的東西被紅色的布蓋著的,看起來非常重,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臉旁流下。
「女士們,先生們,我非常榮幸能夠在這裡為大家展示我最近研究出來的一套魔術,希望能夠找到一位有資歷的弟子傳授我畢生所學,好啦,現在就由我為你們展示這個逃生魔法吧,今天我將會與這個訂時炸彈一起被關在這個洞穴裡面,這個炸藥雖然威力小但是足以把這個洞給震塌。我會在炸彈爆炸之前,利用我的特異功能從中逃生。各位如果有疑意的話可以在半個小時內到洞中檢查有無秘密出口。」
經過檢查,洞穴中除了幾處小洞口與外界相通,最大的也只能勉勉強強伸出一隻胳膊。
魔術開始了,開水大師從容地打開定時器的開關(時間是5分鐘),漫漫悠悠地走進了洞穴。
緊接著是那幾個壯漢抬者那個東西走過來,他們一把揭開帆布,裡面結果是一塊大石頭石頭的一面帖著一面鍾顯示的時間也是五分鐘的到計時。幾個大漢費盡全身力氣才把這快巨石挪到洞口把洞口堵得嚴嚴實實,這時那塊表顯示只剩下1分鐘了。
在還剩下20秒在洞的另一側的小洞冒出了滾滾的彩煙,可是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在還有3秒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了呼救聲,「轟」一聲洞頂塌了下來恰巧這時下起了一陣小雨可是還沒有等到把揚起的煙塵澆消就停了,四周一片死寂。
不久,營救人員趕來,不一會兒就在亂石中挖出了他的屍體他的手裡緊緊握著一塊布滿鉛的石塊。
但是人們驚奇地發現原來擋在洞口的石頭消失了,那7個壯漢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請推理:是事故還是謀殺呢?如果是謀殺,方法是怎麼樣的?